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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正义感

我实在没有办法明白这关键的时刻,这位看起来不弱的年轻小姐,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正当我纳闷之际,倒是张三苗给了我个合理的解释:“覃弟,你媳妇不是怀孕了吧!”我一时感觉啼笑皆非,我了去阿,莫名其妙的两次有了媳妇还都“怀孕”了,覃弟你妹夫阿,哪里来的媳妇阿,我才高一阿老大。

“大哥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正说着,陈湘元走到燕鸳面前掏出了她之间指着我的微型手枪,值得注意的是,陈湘元的动作极为熟练,完全就好象本来就知道她身上有这把枪一样。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似乎对这把枪的装弹方式非常了解。实践和理论终究不一样,即便是我这种对军事上很成熟的人,对枪支的使用和实际操作,实际是查了很多的。

而陈湘元对这种微型手枪的装填特别关键,特别清楚,是以,他轻轻一甩手,就以极其灵活的说法,将手枪里的两发子弹迅速的藏了起来。动作之快,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陈湘元看着地上瘫软晕厥的燕鸳道:“欺师灭祖的东西。”

他现在的种种行为,不禁让我心中暗暗揣度,这陈湘元也是赵家的人吗?难道唐伯父就正的这么昏聩,把对头的人当成心腹来破案竟一无所知?这种无间道的结局,实在叫我十分痛心疾首,又感觉无可奈何。

我是不可能打过陈湘元这样的高手的。武术方面,我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有怎么练过,可就这么撒手不管,我心中又强烈的感到,放任燕鸳在陈湘元的虎口之下,是自己绝对不会容许的。

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可倒霉催的,我这现在的智力,已经被这家伙恐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发挥出应有的本事,次次都让他占先机,我也确实非常恼火。

是以此机我也毫不客气,对着这位玩弄手段的野心家就是乱拳相加,可正当我想挥拳之际,手却被张三苗这家伙一把按住:“覃弟!可不能伤了恩人!”他的话让我莫名所以,但不能看出他和陈湘元的故旧之情,于是我想撤手却怎么拉不开,陈湘元瞥见这番情节,冷冷的道:“别使劲了,再用力,你的手会断的!”

可我还是不肯听他的话,陈湘元叹了口气,对我道:“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我道:“我不跟你这种双料间谍说话!”

陈湘元无奈,不一会发出了戏谑的笑声,使得我更是怒从心中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眼睛所见未必是真,你怎么还听不懂我刚才说‘树上开花’的话是什么意思?”陈大侦探摆了摆手,继续在已经昏厥的燕鸳身上搜索着,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的丧气样子,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完全把我和那个张三苗当成了透明人。

见他半天不理会我,我更是不解气,便继续质问他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过了良久,陈湘元又叹了口气,似乎是改变了注意:“这位女士是我徒弟,只是刚刚中了我给你‘传神蛊’,而所以让你来搞定她是因为,我和我这位徒弟关系敏感。”说道此际,他还特意做了个小动作。

我诧异的道:“是你泼我的那碗水就是这种蛊毒?!”

“你觉得呢?”陈湘元把燕鸳撞上了裹尸袋,抬上了急救担架车,他的臂力看起来十分惊人,根本不用旁人帮忙,而他自己则换上了医院里运尸人员的服装,那服装本来就放在旁边。

“你想害我!”我愤然道。

陈湘元只有停下手上做的事情(其实就是把燕鸳绑在担架车上):“你是不是傻?我要想弄死你,现在还和你废什么话,说什么始末?”

我小声低估了一句:“倒也是。”

这话被一旁还死命抓着我的手的张三苗听见了,对我道:“覃弟,不要激动,湘元兄是好人!”

他说话呆萌的语气,让我一时无言以对,冷不丁的露出了一句自己的想法:“这张三苗是你朋友?他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不会看吗?”陈湘元依然依然还在忙碌。

“他也中了蛊毒?”我还是有些狐疑:“这么说来刚才的袭击只是个幌子,是你要吧燕鸳引出来设的局?那你真的不是赵家的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赵家的人了?”陈湘元一声错愕:“就这推理能力,你怎么还和我齐名了?我的天你这智商堪虞啊!你现在最好的归宿就是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五区总队的人一定会到处找你。等我处理完事情,”说着他指了指尸体袋里的燕鸳,随后继续道:“我们一起走!”

我摸不着头脑:“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中毒呢?”

“三苗兄弟,别让他乱跑,”陈湘元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叮嘱似得对张三苗这么说,然后就离开了。正在此时张三苗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我此时,却看到他尸袋之下被剥光的身体,那身体的颜色诡异的是蓝紫色,而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上居然有很多奇怪的符号。这使得我更肯定自己的想法,这家伙也是被人下了什么蛊。也就是说刚才他并没有被陈湘元摔死,陈湘元的臂力确实惊人,但是一摔就是完全无可能的。

是以我想着,不如索性套出他的什么秘密,看他现在这个痴呆的样子也未必会有防备,最起码要让他放手,我这只被他拧着的左手,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渐渐开始发麻了。

张三苗看着我还是一劲儿的叫我“覃弟你听话,别走。”我装作告饶的样子道:“三苗哥,你能放手吗?”张三苗的回答叫我又一次啼笑皆非:“我放了你,你能不逃走吗?”

我强忍住笑道:“恩,能!”但就在他放开的瞬间,我便毫不犹豫的跑出了停尸间,我一路拼命的飞奔,完全不顾上自己很可能因为新的皮肤透析不佳而剧烈出汗带来的闷热感。实在是不想再被张三苗那个家伙抓住了。

当跑到离开医院六、七个街口的地方时,我实在跑不动了,而我自己也有些迷失了方向。因为这家医院所在地方都相当富有,而我的生活水平只能勉强到温饱,是以眼前的路让我认生。而我身上因为换了病人的服装,所以不可能携带钱,被迫下,我只有一个选择——我去街口路边的便利超市里偷偷摸了两瓶酒,想好好压压惊,顺便掺杂在洗澡水里,好好去去污秽气,原来的家是不能再回去了,现在几方势力斡旋,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拉进测试的神秘组织,一个赵家(卫家算是他们的人),一个唐家,再加上五区刑警队的老腊肉们,感觉自己的生活都快没有了似得。

(顺带一提,我这年纪喝酒抽烟都是“违反校规”的,我现在属于明知故犯,可情况如此特殊,我也管不了了,何况我也早不打算再回那所学校。)

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逃避的思维,就在我走到一处弄堂不远处的拐角,黑压压的天空下,只有路灯和拐角的老路灯能照亮四周,在拐角的那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具体说,是某个人被打的声音。

那声音,让我感觉极为熟悉,经历了之前的连番骤变,我已经感觉自己脱离了校园生活。眼前的声音正是学校里常听到的打架声。

躺在地上的是个瘦小的矮穷挫,他一边本能的抱着头,一边不同的重复刚才引起我注意的话:“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真的,真的没钱!”他这么说着,却好像是本能告诉路过的人,他需要帮助。可惜这种声音并不高。

“没钱!?没钱还来赌博?!”说话的胖子一脚就踹了过去,一点也没有因为身上的脂肪而阻碍到他打击那地上的小子的力道。

那力道着实不小,已经把那小子打的更猪头三差不多了。

被欺负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可这欺负人的大哥,我可是太熟悉了,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我暗自判断,现在自己离开西城区的中心应该不算太远。

此人名叫王靳岳,势力略小于赵家、卫家和唐家,在群雄逐鹿的新扈商界,这王家算不了是什么上品高门,只是一个开着小杂货店,爱折腾有点小钱另外就是和我一样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家伙。

不同的是他有一票江浙沪来的小打手替他卖命,因为他们家虽然没有钱却好像百分百的有东西,因为开杂货店的,你总免不了要去他们家借点什么或者买点什么,王靳岳倒是大方,随便拿,这一拿就为他拿出了一个帮派。之所以我判断自己在西城区中心附近,就是因为这伙人在这里专门抢劫,抢出了名头。

在新扈的三十九中里,除了贵家公子,自然就剩下这些地痞流氓。这种人没有学校都要,哪里都会有渣滓。

而王渣滓打人之时,实在嚣张之极(废话,打架的流氓哪里有不嚣张的),如我这样的热血男子实在看不过(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接着酒劲大吼一声(这是真的):“住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