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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痛击代善(4)

等卞为鸾带领步兵消灭了两百多后金军后,见前面的川浙两军和自己的骑兵已经无影无踪,下令步兵营留下甲营割首级,其余的保持阵队形前进,又令后面炮兵和后勤营先到这里来。

等炮兵马车拉着火炮到达,卞为鸾正要考虑布设炮阵,西面有骑兵疾驰而来,报告明军已经占领建奴设在抚顺废墟城的大营,童仲揆命令盖辽军加速前进至抚顺废墟城。

卞为鸾一边前进一边收集推不动火炮的炮兵部队,让火炮马车拖拽火炮前进。

黄昏时刻,卞为鸾率军抵达抚顺废墟城,见城中只有一个阵的盖辽军骑兵在守卫营地,除了自己所率的甲营步兵和炮兵后勤兵外,盖辽军各营都被童仲揆带去追击敌人。

卞为鸾第一件事就是问守卫营地的骑兵有没有白银黄金铜钱之类的东西,骑兵阵长悄悄的说已经搜查了五遍,加起来搞到三万多两白银,没有被川浙两军发现。

卞为鸾立刻下达最高指示,藏住两万五千两,其他的给三军意思意思的,一直站在身旁的战国明立即表示自己没有听见,完全没有听到一个字。

卞为鸾则正经的道:“要不是川军酉阳土司兵提前发动攻击,建奴主力想跑掉还真不容易!就算是要进攻也得从两翼来,哪有从后面来的道理?这些就算是损失补偿!”

鸟的,你这个监军不监主将童仲揆,整天跟着我这个副将干什么?搞得我和你很像同志,基情无限。办事的时候你也该赶紧闪人才对的。你监着川浙两军的话,说不定他们也不敢提前发动攻击。不过我也是迟迟不敢下定总攻的决心,胜了则是大胜,败了则是大败,这是很让人伤脑筋的事,这句简单的军令需要巨大的决心才能完成。

妈的,最重要的事怎么忘了呢?卞为鸾连忙召集起骑兵阵,让其执行去沈阳的军务,令船队携带盖辽军最后的火‘药’四万斤及同等重量的枪炮弹和后勤物资至抚顺,即刻出发,需路上进餐。

“抚顺,也许不该来的,既来之即安之吧。”卞为鸾慨叹道。

“将军,为何发出这种感概?之前你就说不能占据抚顺,今天是第二次,抚顺废城难道有‘女’鬼不成?”战国明开始时称卞为鸾为总兵,不就就是与盖辽军官兵一样称呼卞为鸾为将军,并没有称此时流行的总兵称呼。

“公公,抚顺废城不可怕,可怕的是建奴会长期围困我们在此地,那样不太妙啊!”

“将军,依咱家看,这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依我盖辽军的火炮和战力,守住抚顺废城也不是大事,抚顺废城周墙不过三里而已。”

“公公,只要建奴见伤亡大,肯定不会死攻的,只会围困抚顺,这一点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是野战军一旦陷入,恐怕无法脱身。”

“将军,野战军完全可以从水路撤走。”

“公公,战争是政治的继续,一旦大明宣称重新夺回抚顺,依朝廷寸土必守的政策,那么就要守下去,能守住抚顺的,我看只有盖辽军,因此,盖辽军极有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最‘精’锐的军队不是用来守城的,这是‘浪’费,而是用来野战的。何况我早就说过,战争的目标是建奴军主力,消灭敌军最为主要,既要守城,又要打击敌军,难啊!除非建奴自动来抚顺送死。”

“将军,你说的对,我们不如赶紧撤,连夜撤到沈阳。”

“公公,我倒是想偷偷‘摸’‘摸’的撤走,可是胜利了却要撤退,川浙两军未必会答应,盖辽军能抛下友军不管?只怕以后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

“将军,我们一起来提议,共同承担责任!”

“好,尽力而为!”

到了天‘色’完全黑了后一个时辰,追击大军才返回军营,童仲揆第一件事就是令人清点首级,众人笑哈哈的匆忙吃完干粮后就开会商讨下一步行动,卞为鸾和战国明的肚子早就闹革命,不得不先搞定了丰富的晚餐,虚伪的等齐进餐的礼节就顾不了那么多。

众人坐在椅子上先喝口茶,然后一番磨磨牙的话,等气氛融洽后,监军战国明首先发表一番没有营养的讲话,先是感谢的,接着是再接再厉的,然后是戒骄戒躁,最后是睡觉梦中的,以请主将童仲揆部署接下来的军务结束。

童仲揆又是第二道讲话,还是老一套,先什么都没有讲,让其他人先说说自己的想法,这次不同的是按照座位顺序讲,官大的先说,官小的后说。

“我提议野战军三军明天休息一天,做好营垒防御军务,并派出夜不收向东侦察敌情再做下一步打算。”陈策先道。

“我的建议抚顺城由川浙两军防守,盖辽军在城南扎营,这样可以连接抚顺和浑河。其次,我建议不如明天野战军西撤三十里,在浑河岸边扎营,既然我军阻止后金‘欲’掳掠了辽沈地区的目的基本达到,完全可以西撤,这样后金一旦追击,野战军可以继续西撤,同时也可以拉长后金的补给路程,又可以得到沈阳守军的支援,一举多得。”卞为鸾的意思还是撤出抚顺。

还未等秦邦屏戚金发话,周敦吉立即表示强烈反对,‘激’动地说:“我辈不能守抚,在此两年何为?”

秦民屏第一个表示支持,秦邦屏戚金两人也表示反对撤退,卞为鸾只好说出自己的担忧。

众人听完后一片沉默,童仲揆最后决定折中的做法,战报先不发,过几天再说,暂时呆在抚顺,同时准备撤离,一旦建奴势大,马上撤离,同时要严格保密,不得走漏半点消息给外界,尤其辽沈两城,卞为鸾马上想到我怎么没有向骑兵‘交’代不得向熊廷弼透‘露’占领抚顺废城的消息。

此时,负责清点首级的军官进来报告斩获首级,计两千八百四十六级。按照事先约定的分配方法,此种情况下一半首级按照兵力分配,盖辽军占五成,另一半首级按照战功分配,盖辽军占三分之二,其余为川浙两军按兵力分配。

假如川浙两军未参加作战的话,就只占四分之一,假如是同时参加会战,一般按照兵力分配,除非出现出人不出力的情况或者一方有重大进展的战况出现。而且下次出战,野战军是三军轮流做前锋主力后卫的,也是按照此法分配首级,即使是成军以后也是如此。这样可以避免一军出现零首级的尴尬现象,也可以鼓励大家齐努力的情况,避免出现有人不出力的情况。

大家给卞为鸾一扫兴,早早就回去睡觉,连准备好的酒水一杯也没有喝,走时童仲揆命众人想想有什么办法,既保持军队的士气,又能有理有据撤离抚顺的办法。

会后出来还见后勤马车源源不断的驶进营地,这也不奇怪,光盖辽军的马车就长达二十多里,加上川浙军的足有三十五里,差不多是沈阳到抚顺距离的一半。

卞为鸾回去后,盖辽军的营级军官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从严茂荣口中得知盖辽军阵亡一百一十三人,此外还损失作战能力的有两百六十九人,所有的受伤官兵都得到了高度酒‘精’消毒,骑兵占了其中的九‘成’人数。此外川浙两军损失战力估计有五六百人。卞为鸾大吃一惊,想想周敦吉的两千人和秦邦屏的三千人都是解散战阵追击敌人,损失自然不小。

接下来是卞为鸾布置一下明天的营垒工作,南北长五百步,东西宽三百步,没有北墙,直接与抚顺城相连,南墙距浑河河岸约一百步,因此重点是东西两墙。

南墙先采取平直的壕垒,东西两墙采用锯齿形状的壕垒,每面墙由六个三角型和八段平直的壕垒构成,三角型底边南北长二十五步,东西长二十五步,平直的壕垒长五十步,且与三角形的底边齐平。因此壕垒要多出三百七十余步,相当于加了一道北墙,全长近一千七百步。新的营垒只有一个南‘门’。

卞为鸾说完在一张纸上画出壕垒图,然后让每个军官依次传下去传阅,壕垒的构筑与以前没有分别。

既然壕垒形状与以前不一样,兵力与火力部署自然有所区别,南城墙部署威远将军炮九‘门’及佛朗机火炮九‘门’,每个三角型部署三‘门’学武火炮,顶部一‘门’,中间位置南北各一‘门’,每段平直的壕垒部署一‘门’天字将军炮和五‘门’佛朗机火炮,剩余三‘门’学武火炮,五‘门’威远将军炮和十一‘门’佛朗机火炮机动使用。

步兵甲乙营守东墙,丁营及丙营分别守西南墙,四个骑兵营机动使用,后勤兵负责支援。筑城方法及人员配置,首先在预定的炮台侧部署炮台,其次先筑‘胸’墙和壕沟,暂时不能封闭火炮的‘射’口,再次是炮台,然后是外围布置,最后是营地,有点简单的棱堡味道,侧‘射’火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