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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痛击代善(3)

至于各级军官及白甲兵。身上披三层甲,必属重甲兵无疑,马甲兵出击前快速的整理自己壶中的箭矢。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对将要来临的战事丝毫不以为意,这些后金‘精’兵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场战事,当然不会认为对面的明军有什么大不了的,顾盼间,望见的都满是骄横的脸容,还有彼此眼中那股浓浓的煞气。

虽然不是最‘精’锐的白甲兵先出击,但第二‘精’锐的黑营也是很讨人喜欢的,卞为鸾想道,立即下达新的军令。“军令,步兵上前在炮兵阵前‘插’拒马长枪!”

两军相距四百步,近八百米,足以‘插’好五尺长的拒马长枪。

除了这近千披甲骑兵外,后面跟着一千两百多的披甲步兵,没有披甲的辅兵一千两百多人,这些人穿着没有镶铁的棉甲,手提弓箭在披甲步兵之后,对付盖辽军的四个步兵营四个骑兵营计六千五百兵力和六十一‘门’火炮。

在后金军看来,盖辽军的火炮布置歪歪斜斜,其实是很有规则的,佛朗机火炮是两两‘交’叉,学武火炮和将军炮也是两两‘交’叉,所有火炮炮口都呈四十五度角排列,两则的火炮炮口则一律向内。

两军的正面宽度约六百米,后金骑兵分成六排,前后间距足有六步,披甲步兵分成三排,前后间距只有一步,弓箭兵也是三排,前后间距只有一步。

盖辽军则平均不到十米就有一‘门’火炮,其中火力较强的学武火炮和天字将军炮占了绝大多数,佛朗机火炮‘射’角为七点五度,使用实心弹,其余火炮为三度角,使用散弹。

再一声号角声,九百余骑缓缓策马而来,步兵和辅兵并没有跟着前行,看来只是试试火炮的火力?可是应该让步兵试试才对。

盖辽军的火炮兵纷纷将火炮‘射’角调到零点五度。离炮阵一百步时,卞为鸾看到后金骑兵的马步在逐步加快,似乎前方到处都是骑兵黑压压的满是马匹与人头随风扭动着。

进入五十步,后金军阵中又响起苍凉的号角声,猛地那九百余骑加快马步,蹄声如雷,如决堤洪水,滚滚奔来。骑兵把身子尽量的贴在马背上。

卞为鸾听到了身旁各新兵粗重的喘气声。后金骑兵前排骑兵就要进入二十步距离时,各火炮队官下令开炮。

一阵阵巨大火炮声响起,紧接着是炮弹的呼啸声,那些正在冲锋的后金骑兵就见前方盖辽军炮阵闪过一道道耀眼的白‘色’火光,然后是一大股白烟腾起,接着就见一个个铁球旋转着向他们从侧面砸来,或者是一片弹幕两边夹击扑面而来。

铁球打在马和骑兵上,高旋转的铁球,都会将其撕扯出一个巨大的血‘洞’,连同俯身的骑兵一同打穿,断没有活命的道理。更可怕的是弹幕,急速而来的小弹只有火枪子弹大,但在空中是密密麻麻,被挨上一下或几下大多不死,但伤势惨不忍睹。

数十颗铁球劈面而来,后金骑兵虽说左右分开了三四个马位,但架不住铁球数量多而且是四十五度角朝他们而来,命中率可以提高几倍。

铁球直接打中马的头和脖子上的,直接将马及骑兵的头部砸碎,无头的两个脖子如喷泉般‘射’出大股血‘花’后尸身才轰然摔落于周边的‘花’‘花’草草压死。铁球直接将奔驰的战马身躯上打出一个巨大血‘洞’的,战马嘶鸣一声,一个马前蹄立即跪下,直接将背上的骑兵甩出好几米远。骑兵还没站起,就被被后面的战马踏在身上。

最为恐怖的是被散弹直接击中的人马,一股股血流从身躯中愤‘射’而出。

三千多颗大小铁球令后金军损失了三分之一还要多的骑兵,还有三四十骑被人马尸体绊倒的,剩下的战马在巨大的火炮声中纷纷惊得停止前进,立起前蹄,嘶鸣不已,少量的骑兵还被他摔下马,有些马匹还掉头跑走。就是盖辽军的马匹和远方的后金马匹也是惊得一大跳,一时万余马匹骡子在战场两边嘶鸣不断,这些牲畜还没有习惯火炮声。

美中不足的是有小部分拒马枪被炮弹击断和打翻在地上。

卞为鸾当然不会放过大好时机,正想着立即下令四个步兵营出击,步兵已经纷纷越过炮阵向停下来的后金骑兵‘射’击,长枪兵和短枪兵也是整齐的冲向后金骑兵。看来连自己也还来不及下令,各营营长已经下令步兵出击。

停止前进的骑兵是最好的进攻时刻,何况敌人的步兵远远落在后面,要是骑兵发起冲击,只能先防御。准备撤离和已经撤了几步的炮兵见状纷纷返回火炮面前装载弹‘药’,准备下一次‘射’击。

就在盖辽军步兵进攻同时,后金阵中撤退的号角声也吹响,生还的一半骑兵纷纷掉头撤回本方阵前。

卞为鸾见状立刻下令步兵撤回火炮阵后,看看后金还有什么进攻招数。此时,好事不来坏事来临,后金阵中全军撤退的号角声响起,卞为鸾迟疑了片刻,妈的,这么快就完事了?扭头一看,川浙两军的先头部队川军周敦吉所部开始抵达战场,离自己只有三里地,我不是叫川浙两军等敌我双方‘激’战在一起才能包抄两翼合击建奴的吗?我鸟周敦吉他娘的!

卞为鸾只好下令全军出击,步兵营从正面进攻,骑兵分两侧包抄,炮兵只有学武火炮跟在步兵营后面,其余原地待命,后勤营负责收割首级。

后金军在前面迅速的撤离,盖辽军骑兵在两侧尽力的放慢后金军撤退的速度,步兵则在后面追呀追,仅仅过了三里路,周敦吉指挥的川军就追上了盖辽军的步兵营,川军土司兵的铠甲远远不如盖辽军,跑的飞快。

卞为鸾一看还真追不上后金主力,下令步兵停止前进,休息一下,让川浙两军去追击,去干跑‘腿’的活,自己还是顺带消灭小股被截断的后金军。

卞为鸾看见川浙两军八千人中有五千人追击时并没有保持作战队形,气喘吁吁的,怪不得只用了三里的路程就追上盖辽军步兵营,只有浙军最后的戚家军还保持作战队形,因此落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