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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自由的香味

铁老大手里那张医院的诊断书就是凌子和老封嘀嘀咕咕的结果之一。j市几家著名医院的诊断报告则是铁老大用自己的力量弄来的。**这种东西只是用来蒙骗没有能力看的人,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不过就是一层透明的薄纱。

铁头看到凌子进来时稳稳的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连面部的表情也没有一丝波动,但桌下两条腿还是不由微微的绷紧了一些。自认为已经风淡云轻的人都是没有碰到真正真正震撼心灵的人或者事。铁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感到紧张。他曾经分析过这事。无论是凌子天使的面容还是就要长成的魔鬼身材他都不认为是理由,毕竟春花秋月,白梨绿柳各有千秋,虽然凌子美得有那么一点惊心动魄,但铁头身边只要想要,各色女人什么年龄和风格的都不会少。

铁头之所以宠爱凌子和看她有些特别是因为当年他和凌子的妈妈曾经是同学,虽然没有骑竹马弄青梅最后再见相看泪眼的狗血故事。但凌子妈妈在铁头的印象里是难得清秀能想起当年样子的女同学。虽然铁头势力下每天都有许多女人像彩色的气泡一样出现或者消失,但当气泡变成招财的宠物猫时还是要探探血统和摸摸秉性。而且铁头从来也不认为自己这个老大真正能在j市呼风唤雨,从底部打拼出来的人物很少有他这样的清醒认识。就像树梢上的蜂巢,虽然可能体积庞大,声势惊人,有时整个树林都被一个蜂巢的野蜂占据。但只见过千年古树,哪里有千年的蜂巢。铁头就知道凌子的另外一位金主华哥就是能把这个蜂巢捅掉把他这个蜂王踩死的人。但凌子这只小猫值不值得弄得两边满脸是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凌子走到办公桌还有几米的地方时铁老大抬起了头。阳光透过宽大的窗户照在凌子的身上,照着凌子短裙下的**,好像透明一样,阳光在圆润的曲线镀了一层淡淡个光边。凌子放佛感应到铁头的目光,就此停在那里微微含笑,大大的眼睛中露出一丝羞涩又有点喜悦的光芒。铁头看到凌子眼中平静的目光,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有特别的兴趣。野性,挑逗这在身边的女人中并不少见,但自由和纯清就是这个女人的特质了。这个女人并不想在铁头这里得到什么,所谓无所求,身自由。所以铁头紧张的原因是不能完全掌握这个女人。而凌子身上还有一种难得纯清的东西,虽然这个词用在凌子这种职业的女人身上有些可笑。但现在看着凌子清澈含笑的眼睛,眼光里没有平日那些女人的邀宠,畏惧,故作害羞,隐藏的惊喜和贪婪,偶尔还有愤怒和憎恨的目光,凌子的眼神就那么平静喜悦的看着你。你想要就拿去,不因你能给我什么只因是我喜欢。你想要,不给你,不因你能改变什么,只是我不喜欢。铁头对这种目光即感到吸引,仿佛回到了男女之间最原始的交流;又感到愤怒,因为这种目光告诉你,对面的女人是自由的,你不能因你的什么改变她;还感到一丝征服的渴望,可能这也是每个男人遇到这种目光时最自然的反应。

但铁头并不确定凌子的目光里的喜悦是不是喜欢,如果自己用强的话,在这间屋子还没有铁头征服不了的女人,虽然事后可能有点麻烦,但应该华哥不会为了这么点的小事就和自己撕破脸。但铁头并不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样虽然也能得到,但乐趣会少很多。铁头更喜欢女人心灵的臣服。

很快铁头就知道了凌子喜悦的原因,凌子把手里的几页纸递到了铁头的手里,微微低下头说“铁哥,我可能不能再让喜子和田鼠给我安排人了。”那几页纸自然就是凌子的诊断书“去了好好几家大的医院都看过了,最后只能冒险接受这个实验。”凌子低头虽然想表达一些难过和失落,但铁头怎么都觉得凌子现在就像偷到鸡的一只小狐狸。

铁头走到窗前,好像也借助阳光再好好看看几页纸的内容,然后回身看着身边的凌子,看着凌子鬓角微微的细软绒毛,自然的把手搭在凌子的肩头“那就好好养病,不见得就没有办法,毕竟事在人为。”在肩头轻轻拍了拍表示安慰。凌子轻轻嗯了一声,但肩头的手并没有就此放下,而是在光滑的肌肤上继续的稳稳的放着。凌子抬起头,看着铁老大,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里有那么一丝调笑和嬉虐的光芒,即没有用力把凌子揽入怀里,也没有如毛头小子一样在肩头轻轻的挑动,只是这么淡淡的看着凌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如果愿意,我希望你能别忘了你铁哥,如果治病需要钱别客气。”铁头说完话,才把手轻轻的收了回来。

“谢谢铁哥,我知道了,要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出去了。”凌子对这个中年男人还是有那么一丝喜欢。无论是他白手起家,还是以前妻子的深情传闻。但凌子更清楚这个男人背后的冷酷,无论是对手下人的控制还是和对手之间的杀伐果决。

“好”铁头也并没有挽留,只是指着窗台上几盆青翠欲滴的君子兰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你挑一盆带走吧,养病的时候也能调剂一下心情,虽然花期刚过,但只要用心照顾,一定会再开花的。那时我希望你能回来。”凌子微微点了点头,随意的捧起一盆花,退后一步说“谢谢铁哥。”转身向门外走去。

铁头望着凌子的背影除了门,笑容还留在脸上,随手按动了办公桌上一个按钮,吩咐手下去查一下凌子病情的真相。然后转过头去,打开了那段隐秘拍摄的影像,默默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子当然知道单凭几页诊断证书并不能让铁老大就此相信,这也她需要封老帮忙的地方。很快,铁头就拿到了j市几家最大医院权威教授的意见。凌子的影像资料和生物特性匹配,那图像中的瘤子确实在凌子的脑袋里,这让铁头微微有一丝意外。毕竟那些拿钱的医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年轻女子欺骗自己,而且铁头也相信凌子虽然知道自己会查这件事,但找谁了解就不是凌子所能掌握的了。而且那些医生都异口同声的提到了封教授的实验,虽然他们对实验是否有效有争议但对用于实验的病毒确实有通过亲密接触而传染具有致命危害的结论都是一口咬定。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结论正是凌子和封老嘀咕半天之后,由封老亲自署名在病毒权威内参上发表的东西。毕竟对沃提发病毒的深入研究和致命危害方面,封老的话就是定论。当然这个定论并不适合于凌子本身。用封老的话说,凌子体内的病毒已经转化为她体内本身的物质,并不再以病毒的原型存在,这和一般受试者是不同的。但基于凌子机体的特异体质,封老并不认为隐瞒这个个例是会对自己的科学良知有什么影响,科学,说到底,能发表出来的东西才是为大众服务的。

所以梅香那天看到封老和凌子的嘀咕有阴谋的味道非常正确的女人的直觉。但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个阴谋是针对她一点不了解的j市的地下势力的龙头铁老大的。当然,华哥也算是阴谋的另一个对象。但据凌子的判断,华哥看了这几页纸,虽然可能有淡淡的遗憾,但很快就会把这件事当做眼镜上的灰尘一样轻轻抹去,毕竟凌子再与众不同,在华哥这种人眼里也只是手下比较好用的工具之一而已。

凌子捧着那盆清新的君子兰回到了公寓,站在窗前,感觉阳光特别的明媚,照在对面楼房的墙壁上,连风雨留下的斑驳痕迹都闪闪发光,看着手边君子兰那嫩叶优美的线条,闻着那植物特有香气,凌子闻到了自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