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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世

郑浩然的话还没说完,坐在身旁的林荫本想说点儿什么,但是被郑浩然坚定的目光制止了。

“辰儿,这就得从当年说起了。那一年,我0岁,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是咱们郑氏家族的第一天才,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炼体十二重——神变境。此等修为,就算是在我龙腾帝国年青一代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说道这个的时候,郑辰看向父亲的眼神中满是骄傲,心中想象着父亲当时雄姿英发的身影,暗暗的道:这才是父亲真正的本色。而郑浩然本人仿佛已经摆脱伤病,重新焕发了生机,“那时的我,是咱们郑家的继承人,将你大伯、二伯死死压制。族内除了那些太上长老以及老祖宗之外,我就是第一强者。我要寻求新的境界,外出历练,以求突破,晋级先天。族内长老听了我的说辞后,觉得可行就答应了,因为没有一个先天强者的诞生是通过在家静修晋级的。随后,我便独自上路,去寻求漫漫的先天之路。在外出游历期间,我去过好多地方,参加了许多冒险活动,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奇遇。经历过种种磨练之后,在1岁之际,我成功突破,成为先天强者。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不仅为自己,也为整个家族,因为我也可以为家族真正贡献自己的力量了。那一刻,我想了好多好多,最想做的就是马上回家,和家人共享这份喜悦。1岁的先天强者也许在那些古老家族、强悍门派只能算是一般的核心弟子,但是,这在我们世俗之中,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了......”郑辰很想打断父亲的话语,然而看到父亲在说道这些时的那种神情,终究只是慢慢的听着。“额......关于我的废话说得有点儿多,说说你母亲吧。你母亲是我在赶回家的路途中所救。当时的她气息萎靡,一看就是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和她随行的女子也是一样。我来不及多想,就把他带回了家中,请求族内长老帮忙医治。所幸的是,在我们的合力救治下,你的母亲好了过来。随着几个月的相处,我们俩慢慢相互了解,渐渐萌生了情愫。只是她决口不提自己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好让她硬说。族内的长老也觉得你的母亲不错,看我们情投意合,就撮合我们的婚事,你母亲半推半就,就这样和我结了婚。”这时的郑辰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呵呵,你母亲可是一个奇女子。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有一股清新的芳香在整个空间弥漫、散开,悄然的蔓延在每个人的心头。像一朵傲雪中的寒梅,矗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然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周围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像是置身于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洋溢着自由舒畅的气息,让每个人的心境自然平和。自从和我结婚以后,我就感觉更加深刻。我们大婚不久,你母亲就怀上了你,我们全家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甭提心中有多高兴了。可是你母亲她却没什么高兴的神色,我一直奇怪这件事情,但最后不了了之了。直到你百天庆祝,那件事终于发生了。”

“那一天,全府上下张灯结彩,整个郑府沉寂在浓浓的喜悦之中。大家都在为你的降生而欢呼庆祝,你的母亲却一直强颜欢笑。哎,当时我也没怎么在意,出去招呼前来道贺的各路宾客。正当大家开怀畅饮,把酒庆祝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慢着。而你母亲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浑身颤抖,叹道:夫君,终究是躲不过去,还是让他们找到了。这时的欢庆场面顿时就乱了套,仅凭一声暴喝就能让众人心中兴不起半分对抗的心思,足见这人的修为已经登峰造极。随后,天空中显露出两个老者的身影,他们死死的盯着你的母亲,将全身的气场散发出来,压迫的众人浑身战栗,此时,硕大的郑府静的出奇,连我们老祖都大气不敢喘一声。他们看向你母亲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溺爱,有叹惜,有无尽的疑问。但是,当他们看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意以及滔天的愤怒。我当时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地狱之中,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漫天血海所吞没。这时,你的母亲冲到我的身前,用她的身子挡住了那重重威压。她的身周散发出墨黑色的真气,不,准确的说,那不是真气,而是灵罡,这也是后来那你母亲告诉我的,毕竟在俗世中不可能有如此高级的血脉和功法,这些只存在于传说之中。那些灵罡幻化成一朵墨莲,幽黑而深邃,似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吞噬。你母亲此时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变得让人觉得陌生。她幽幽得对天上的两名老者说道:天叔地叔,你们不要做得太过,我跟你们回去,有什么事我一人独立承担。如果你们在这样,我不介意拼个两败俱伤。墨莲九转的威力你们是知道的,两位叔叔,不要逼我。此时的天地二老处于深深的震惊之中。他们愣愣看着那已经幻化成型的墨莲随着你母亲的呼吸灵活得韵动,灵罡以你母亲为中心像波纹一样荡漾,久久不能平静。天老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激动的道:小姐,你已经触摸到了,哈哈哈,你已经触摸到了,那就好,那就好。地老也在此时缓过神来,道:这是真的吗?这才多大?哈哈哈,酣畅淋漓的笑声响遍整个上京城。其实,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整个皇家,但是天地二老的修为其高,他们也只能作罢。此时的两个老人都撤除了威压,府中的众人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换了谁,小命掌握在别人手里,人家一个呼吸就能将你灭杀,你也轻松不得。二老瞬间来到你母亲身边,连说三个字:好,好,好。这时你母亲的脸色才转变过来,撤去了她的罡气,露出原来的风采。她淡淡的对二老说:你们给我一天的时间,我把这里安排好,就随你们回去,不要逼我。天地二老点点头。当天晚上,你的母亲对我交代了一些该知道的事儿,我才知道她是传说中血脉世家的小公主,当年因为好奇世俗界,偷偷溜了出来,被人袭击重伤后,我路过相救,最后暗生情愫,结成夫妻。她知道会有许多人找她,但她担心我,所以一直默默隐藏,不曾暴露。其实,当我知道她是血脉世家之人后,我就明白那天地二老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因为血脉世家之人最是看重血脉之力的纯洁,他们为了保持这种纯洁,只允许族内通婚,而你母亲是这一家族的小公主,血脉之力的纯洁程度可想而知,只有和族内的优秀子弟通婚,那就会百分百诞生祖脉,所以天地二老才会如此暴怒,想要随手摧毁我郑家。

说着说着郑浩然的脸上就越来越沮丧,但是深深的沮丧中又掩埋着更多的不甘。就是第二天,你母亲和那天地二老走后不多久,就有一群黑衣人来袭击郑家,而我就在那时被人活生生打成重伤,当时的老祖和许多长老被这群人击杀。那些黑衣人的首领看着满口吐血的我说:高高在上的小姐不是你此等低贱之人所能染指的,要不是怕小姐和家族不死不休,今天就不是把你打残这么简单了。随后,一行人迅速离去。我当时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孩子,事到如今,你也知道了,你如今的母亲是你生母的侍女。其实这些,我本打算永远烂在肚子里,但是,你既然选择要知道真相,并且要选择成为一个强者,那你就放手去做吧。你脖子上的小鼎是你母亲所留,至于是什么东西,没有人参透,连你母亲和其家族也不知道。你就当是你母亲的一个念想吧。孩子,苦了你了。说罢,眼睛里留下了眼泪。

一旁的林荫也跟着默默的流泪,她颤巍巍的对郑辰说:“孩子,你不会,不会怪罪小姐吧,不会不认我这个母亲吧。”这时的郑辰才从父亲的叙述中缓过劲儿来,他急忙强撑着坐起来,说:“您就是我的母亲,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母亲,但是,那群黑衣人我一定要查出来,将他们斩杀,为父亲报仇。当然,这事儿和母亲的家族——墨家也脱离不了干系,别让我查到,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郑浩然对郑辰叮嘱道:“孩子,慢慢来,要量力而行,报仇我不反对,但是你一定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