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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征服

107.征服

叶西涟听得满心欢喜,她搂着王虎斌:“只要你需要我陪你,我就随时会到你的身边,亲爱的。”

王虎斌抚摩着她的一对美丽坚挺的乳,按捺不住,又俯身亲吻了起来,“你真是让我浑身又着火了,你和我家里那个黄脸婆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把王虎斌摆平之后,王虎斌成了叶西涟自己的贴身“线人”,任何打假的消息,都是叶西涟先知道的,在云海市的每次打假,打掉的都是被叶西涟整合的制假力量的对手。就这样,叶西涟制假集团的势力越来越壮大,逐步建立起来一个根深叶茂的制假“寡头”,在云海,谁没有加入叶西涟的势力,谁就没有了制假的权力和空间。

由于叶西涟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的迅速经营,云海市的烟草制假被她整合了大部分力量,云海市的制假情况进一步恶化。

于是,电视台给予了几次大的暴光,消息惊动了有关领导。

某些领导对部下大发雷霆:“假烟损失了我的多少税源啊,你们赶紧给我遏止假烟的泛滥势头!”

他下令彻底调查,到底是谁制假贩假护假。于是,新的一轮打假风暴,席卷了云海市以及整个东南沿海,和打击走私行动一起,成为政府重拳出击的整治市场经济秩序的大行动。

一场暴风雨,来到了滨海省,来到了荔都市和云海市。

于是,云海市经常会遭到来自各个不同层面的打假人员的突袭。在云海市出现的打假队伍中,甚至还出现了国际刑警的身影,因为涉及到了外国名牌卷烟的制假贩假,所以国际烟草巨头,也派来了观察员助战。

有时候,好像是突然之间,公安部、国家烟草局以及武警总队等单位,联合组建打假工作队,“空降”云海市进行打假,突袭山上的制假窝点。制假分子纷纷说,打假的“台风”来了。

但是外来的和尚有时候并不好念经的,这些上头来的大员们,虽然来头很大,一旦到了地方上,都依旧要依靠地方上的支持协助,要不然,他们连进山的道路都找不到,更别说找到制假的窝点了。所以,上面下来打了几次,发现根本就无法触动地方制假的根基,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面对来自上面的打假力量,东盛集团董事长陈旭东和叶西涟的走私制假贩假集团,在云海市、荔都市以及滨海省,从三个层面编织起来一张大网,迅速地紧急启动,共同拉开了一张大网,抗击打假和反走私的台风。

在云海市,叶西涟的力量已经相当庞大了,现金流每天在云海市的进出,都有上亿元之多。这后面的总指挥,就是东盛集团的老总陈旭东。

陈旭东让叶西涟在前台亮相指挥,他在后面出谋划策,每当到了需要定夺的时候,叶西涟都要请示陈旭东,这个时候,电话里,总是传来陈旭东冷静的声音,具体指示叶西涟如何做。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确信,以至于叶西涟都有些严重地依赖这个声音了。

虽然陈旭东主要的精力,都在打理他的东盛集团,但是叶西涟这边的假烟生意,却是他的业务的新增长点。

这些年,走私和房地产生意都不是那么好做了,而且在进一步地萎缩,只有叶西涟负责的假烟生产,在东盛集团旗下的众多公司里面,业绩是一路飘红,难隆陈旭东对叶西涟的巧妙运作如此满意,也难怪他对东盛飞龙烟草公司的经营是如此上心,很多事情都要亲自指示了。

陈旭东时刻在指挥和操纵着云海市的制假集团,在叶西涟的协调下,云海市的制假分子,从烟机的购人,技术人才的引进,到基地的改造,包括假烟的包运贩运,这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在陈旭东的设计之下,由叶西涟具体地负责实施和监管。

上上下下,环环相扣,制假分子抱成一团,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墙。谁要想冲破这面墙,都是不容易的。

但是,就是在一步步地陷身于制假贩假的深渊里的过程中,有时候,叶西涟觉得自己在严重地分裂着。她发现自己甚至会分裂成两个人。这样的情况,一般是在晚上的时候,悄悄地发生的。当夜深人静,她有时候会清晰地发现,从她的身上,分裂出来了另外的一个自我,这个自我,虽然也是叶西涟,但是和白天的叶西涟完全是两个人。这两个叶西涟互相之间,根本就水火不容,观点相异,彼此经常激烈地争吵。这其实都是在叶西涟的睡梦中发生的。分裂了的叶西涟是她自己精神状态的真实写照,也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内心深处对自我的审视。

确实,当她日益地变得冷血,变得没有了悲悯之心,敢于对任何对手下狠手的时候,她一方面体验到了一种摆布人的恶毒的快乐,体验到了一种拥有权力和使用权力的快感,同时还有一种怅然若失。

恶,有时候确实是有力量的,这一点,她已经深有体会了,但是恶,却缺乏一种更加宏大的力量,它自身无法消化这种恶的力量,无法包容自身,使恶本身越来越膨胀,没有一种着落感。

叶西涟有时候真的弄不明白,自己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心灵上已经是灰尘覆盖,锈迹斑斑,连她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是啊,原先那个清新明快的她,怎么变成了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自己的权力、金钱和身体,来征服男人,征服和利用周围的一切,同时从这种征服中获得了快感的女人的呢?而且对自己的满足,竟然沾沾自喜,没有一点羞耻了呢?

只有到了晚上,当她的另外的一个自我出现的时候,白天的叶西涟才遭到了猛烈的抨击。确实,眼下的不完善的市场经济,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一个男人的世界,女人要想有所得,就必然会有所失,失去的最先就是自尊和羞耻。可是,自尊和羞耻是人之为人的两面盾牌,不是你不要它,它就彻底没有了,它是照样地存在的。它总是在提醒你,人必须要有真正的自尊。

用睡美人的方法,把史庆风省长“摆平”的时候,她有些难过,即使是她在睡梦中安分地躺在他的怀里,这种不安仍旧会布满她的心灵。史庆风那松弛的接近老年人的皮肤,就像是海底的某种蠕虫动物那样在沙滩上拖过一条长长的黏液构成的痕迹,他抚摩她的身体的时候,在她的睡梦中的皮肤上,在她的内心深处,也造成了这样的蠕虫爬过沙地的影响和感觉。

叶西涟不得不面对这些青春的生机已经完全失去了的男人。他们都是不可避免地已经在走向衰老的男人,可是,他们是如此地迷恋年轻女人的身体,就是为了从中间获得一种自信和安慰。她忘不了史庆风像海底蠕虫般的身体覆盖过她的时候,他发出的由衷的赞叹:“女人,你真是一个宝啊,你让我变得年轻了!”

有一天晚上,叶西涟想到了这一点,大哭了起来。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对当年伤害他的初恋情人刘可汉的报复,还是对自己的惩罚,或者,这是她自己和世界互相认同的一种方式?而且,接着,又出现了王虎斌。王虎斌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一种另外的感觉。这个王虎斌人到中年,浑身有着一种发亮的饥渴,这种饥渴,已经熟悉男人的叶西涟,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叶西涟看来,和王虎斌的短兵相接,彼此都有一种快乐,他们就仿佛是两个心照不宣的商人,彼此不用言语,就已经知道了对方到底想要些什么,对方可以给我什么,于是他们的关系其实非常简单,但是更加无耻,变成了纯粹的交换。

不过也不能简单这么说。在史庆风的眼睛里,叶西涟是一个年轻女人,代表着一种青春韶华,一种对生命的留恋,而对于王虎斌这样的男人,她则是一个美味,需要仔细品咂欣赏,乃至征服和攫取的。

但是,王虎斌令人恶心的嗜好——搜集被他干过的女人的那个的嗜好,使她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恶心。她想到了自己的体毛被这样一个男人放到了他干过的很多女人的体毛中间,而且她们很多一定都是娼?妓,就更加难过了。

市场经济,不完善的市场经济,已经被权贵资本所侵蚀的市场经济,是一个肉食动物的世界。如果你没有资本,那你就要拿出来真血真肉当作资本,才能够有所一搏。肉食动物世界的原则,就是弱肉强食。女人这个天生的弱者,没有别的优势,只有把自己献祭出去。

晚上的时候,两个叶西涟互相争论,她们都想到了这一点,就不争吵了,变得更加难过了。在白天里,她非常渴望能够有真纯的爱情出现在她干涸的心灵里面,这是她拯救自己惟一的途径。她现在有些渴望和贺光见面了。

云海市打假风声越来越紧了,叶西涟统摄的制假分子,在程大林带领的烟草局打假队的打击下,都受到了一些损失。这个时候,去年到北京发展的魏建国回到了云海市,秘密地把一些制假分子统摄起来,要他们跟着他北上北京: “那边现在打假比较薄弱,再说了,大炮底下是最安全的,别看北京是首都,是首善之区,烟草制假不成气候,可是我们去了,就大有用武之地的。”

于是,魏建国带着一些制假分子,悄悄地北上北京了。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叶西涟的耳朵里,因为眼看着云海市的制假力量在被削弱,还不如也到北京发展自己的势力。 于是,她请示陈旭东,陈旭东的嗓子很沙哑,似乎情绪不好: “我正要找你呢,你赶紧来我这里一下。”

叶西涟赶紧来到了荔都市郊区,陈旭东的别墅。这个别墅区很幽静,看上去是一个养鱼场,有一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鱼塘,和一些玻璃温室一样的建筑,实际上这里是陈旭东一个人需要静思时候的老巢。

在外表像是一个玻璃温室那样的房子里,伸出来一个阳台,阳台前面是一个不大的鱼塘,而阳台上,戴着墨镜的陈旭东,正坐在阳台上的白色太阳椅子上钓鱼,一副非常镇定的样子。他找叶西涟见面密谈,是因为最近风声不好,所以,听见叶西涟进来了,他没有回头,开口就对叶西涟说:“是叶西涟吧?来,看看我钓鱼。”

叶西涟笑着说:“在云海,他们的打假力度增大了,我们的生意损失了不少,您还心情不错,在这里稳坐钓鱼台呢。”

陈旭东沙哑着嗓子:“我感冒了。我可不是姜太公钓鱼啊。没有人上钩,有人等着要我们自己上钩呢。”

叶西涟有些不明白: “怎么,现在有人想整咱们?”

陈旭东摘掉了墨镜,转身对叶西涟说:“对,现在,我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啊,因为这一次,是号称‘铁面宰相’的人发话了。上次他来滨海省视察,接见过我,可是,我却很傻,犯了一个大错误啊。”

叶西涟没有想到陈旭东会这么说: “陈总,你怎么这么说呢?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可能犯傻呢?”

陈旭东沉默了好长时间:“你不知道。我以为这个总理也像很多官员那样,喜欢稀罕的东西,那么大的官,他一定对钱没有兴趣的。于是,我左思右想,最后送给他一个价值几百万块钱的水晶球,结果这下好了,他不说话,铁着脸收下了,但是转眼立即给了法院和公安局,还下令立即调查我,说我肯定有问题。现在,连省里都扛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