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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慌神了,原本想要用药解决它,却不料它比他动作还要快,咬着他的衣服将他架起来甩了几圈,让他藏在身上的瓶瓶罐罐都飞了出去。

没有办法,他只得放声求救,最后惊动了正忙着的周宽以及宇文曜。

经过几番询问,他终于知道,原来它如此紧盯着他的缘故,竟然在于那个被他甩开的女人——那个竟然出乎预料地猜到了他身份的女人。

他只得将他所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原来他之所以忽然凭空消失不见,只是在身上洒了一层他新发明的隐身药水。他看到了那名女人是被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捉了去。

正是因为他提供的线索,宇文曜方才能够及时赶到太子府救下慕容雪。

皇甫问早就听说这天底下有很多非常具有灵性的动物,可是却不曾亲眼见过。难得今日有缘相见,他哪里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这金毛鼠除了慕容雪之外几乎不让其他人触摸,他正无奈之时却发现它竟然背着一个身患重伤之人前来寻他。

“我帮你救它,不过你要陪我玩儿,听我的话!”皇甫问如此对金毛鼠提要求,“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将她放到床上去吧!”

金毛鼠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步履稳妥地走进了内室,将慕容雪放在了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慕容雪的伤势当真太严重,还是因为皇甫问想要借此机会好好地玩弄金毛鼠,慕容雪的伤,竟然花费了一个多月方才治好。

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地不好!

“滚出去!”看了一眼方才还在身下承欢的妩媚女子一眼,宇文曜极其不满地怒吼了一声。

近日来,不知是何故,他的心情是愈发低落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他的胸口似的,让他觉得十分难受。

原本以为,寻来安然院的女子给他发泄便会好一些,可是纵使如此,他依旧觉得心口处堵得慌。

“王爷,是妾身伺候得不好吗?”那名面容娇俏的女子急得一头汗,好不容易得到了侍寝的机会,怎奈竟得罪了他。

这么一来,她的下半生岂不是毁了?

宇文曜的心情本来就郁闷不解,此刻竟然听到她的声音,心下猛然一惊。

方才怎么没有发现,她的声音是这么地熟悉呢?

熟悉得与那个近些日子以来时常在梦中出现的那道声音竟是那么地相似。

一个月了,她的身子一直未能好转,自然也不曾听到她的声音。

他听到的,只不过是杨毅告诉他的消息——皇上给他赐婚了,而赐婚的对象便是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丑女人!

想起那个时侯,她都要昏迷了,竟然还有意识反抗他!

一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的气。原本想要阻止鬼医替她治病,却不料鬼医对他冷哼一声,说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王爷,无法命令他做他想不做的事,也无法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

该死的。

这一个、两个不听他命令的人,这两个胆敢反抗他的人竟然走到了一起!

还有那头该死的狮子。

夜里他“不小心”走到了南厢房,它竟然跳了出来,逼得他不得不退自己的房间!

这平遥王府明明是他的,那头狮子明明是父皇送给他的,那名该死的丑女明明是他的丫鬟,那行为古怪的鬼医明明是他请来平遥王府的……

怎么到了现在,他们都胆敢如此反抗他,无视他的威严?

“你很怕本王?”宇文曜眯眼看向那个被吓得已经跪在床前的女子,看到她那张精致的脸,心下不免有些古怪的感受。

不像她呢!

不过,要是那名丑女有她这么漂亮,恐怕傲慢的火焰会更加嚣张!

“王爷是妾身的主子,妾身不敢不敬主子!”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来,用他极为熟悉的声音说出来。

不知怎地,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说出软弱的话语,他的心情忽然之间大好。

转过身不再看她的脸,“将你方才的话说一千遍!”

满意地闭上眼睛,耳旁则是重复着那句话。

“王爷是妾身的主子,妾身不敢不敬主子!”

“王爷是妾身的主子,妾身不敢不敬主子!”

如果,她也能说出这么尊敬的话来……

这个念头钻进宇文曜的脑海,竟然平生让他打了个寒战。

如果她也是如此顺从的话,他对她就不会如此在意了吧?

她就像是一只不应该长翅膀、却偏偏长了翅膀的宠物。而作为她的主子,自然不会让她的翅膀伸展开来。

他要做的,就是折下那对翅膀。

在他没有动手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对她动手!

是的,这就是他的想法。

他只是不爱别人动了他的东西罢了。

绝非魅影与周宽所言,绝非杨毅所说,更不如父皇告诉他的那般,他在乎她的一切,是因为他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心思!

绝对不是!

炎炎酷暑终于到来,炙热的太阳无情地如火如荼的光芒抛洒向大地。花儿没有生气地垂下了花瓣萎缩了绿叶,苍翠的树木此刻也懒洋洋地低垂着脑袋。更别提那些平素热闹的虫儿鸟儿,似乎也在被这阵阵热浪迫得藏匿起来。

唯一有生机的,只有那躲藏在绿树枝头的蝉儿,一天到晚地“知了知了”地叫个没完。

平遥王府里,所有的人都被这聒噪的知了弄得手忙脚乱,只因为宇文曜一句“它们真吵”这样的话,下人们不得不设法将它们都捉起来。

清霜院里,除了正在千方百计捉蝉的人之外,剩下的便是不断地搬冰进宇文曜房间里的侍卫。

房间里的冰榻上,一个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男子慵懒地以手托腮,侧卧在清凉润泽的冰榻上。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明肌如雪、星眸檀口的绝色女子,此刻正摇着一柄大蒲扇,给他扇着风。

“玉艳,你说这么热的天,要是病着那该多么难受啊!”白衫男子从冰塌前方的黄玉石茶几上的玉盘里摘下一颗紫红色的葡萄,递给跪在他身前的另外一名瓜子脸的柳叶眉女子,喃喃地说道。

细看之下,那名名唤玉艳的女子,不正是那夜在宇文曜面前说了一宿“王爷是妾身的主子,妾身不敢不敬主子!”的女子么?

脸上扬起一个娇媚的笑容,玉艳探出纤纤削葱指将剥了皮的葡萄喂进宇文曜的口中,“王爷身子这么好,怎么会生病呢?”

宇文曜微微一怔,随即推开了她的手。那颗被剥了皮的莹绿色葡萄像是一颗玉珠子从她的指尖滚落,落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儿,最后停留在房间的角落里,沾满了灰尘。

玉艳大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可是却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宇文曜的不悦,连忙卑凄地磕头谢罪,“王爷息怒,请恕妾身愚驽!”

宇文曜双腿优雅地从冰塌上移下,缓缓地坐了起来。他一边盯望着脸上闪动着惊恐神色的玉艳,一边轻弹着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知道自己愚弩……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说罢,他将目光缓缓地从玉艳身上移开,懒洋洋地拍了拍手。

在暗中守卫的一身黑色衣衫的魅影悄然无声地如地府之中隐藏得极隐蔽的影子一般滑了出来,单膝跪在宇文曜面前,低声恭敬地询问道:“王爷有何要事吩咐?”

宇文曜眯眼看了他一眼,“南厢房那边最近可有何动静?”

鬼医治病习惯古怪,加上金毛鼠的再三阻拦,他几乎无法打探到里面的任何动静。但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的心无法如最初那般平静。

原本不想要任何人知道他心里竟然对那女人起了牵挂,可是在自己无法打探到消息的情况下,终究还是主动问及魅影。

魅影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宇文曜那双乌黑莹亮的眼眸,“属下听从王爷之命,未曾进过南厢房。王爷需要属下现在过去走一趟吗?”

原本好不容易方才下定决心问魅影,见魅影如此回答,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本来就有些失望。

此外,由于魅影提及他先前不许任何人靠近南厢房的命令,他自然不会主动让魅影去南厢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事,他从来不会做。

“不用了!”宇文曜转过头望了跪在一侧脸色吓得苍白的玉艳一眼,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总有一日,他会让那名丑女如玉艳一般低眉顺眼。

顿了顿,宇文曜又回过头望着魅影,“毅世子最近可有什么动静?”他将杨毅的马场赢了过来,凭杨毅的习惯,不可能就这么了事。

魅影见宇文曜提及杨毅,心中咯噔一响,可是却不敢说实话,只得道:“回王爷,毅世子最近并无任何举动!”

宇文曜挑了挑眉,怀疑地目光扫过魅影略显心虚的脸庞,“是吗?”

魅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心下犹豫着,要不要将实话说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