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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应该怎么爱他?

"不用了,我收下。"沈濯北其实一进门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时候见沈雄逼得厉害,他才发了声。

"也是,也是,濯你戴着合适。当年我就是戴着这个跟你妈...呸呸呸!"沈雄连连啐。沈濯北也黑下脸。一手拉了叶絮:"我们走吧。"

"濯,不吃一顿饭吗?"沈雄不敢过分的挽留,拄着拐杖到了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他没有回答他父亲的话。

反而是叶絮扯住了他的手臂:"...濯,我们跟爸爸吃一顿饭吧?"

平生第一次!她这么叫他。

他愣神片刻,笑了,快步来到了车子边,开了车门,"上车。"

叶絮抿了一下唇,回头搀扶着沈雄:"爸,我们去吃饭。"

在瑞士,华人并不多。中式的大餐厅更是少,不过沈雄介绍的那一个餐厅却是不同,是一个小餐馆。

跟沈雄打招呼的是一个坐在柜台上的中年女人,沈雄叫她"阿芙。"里面炒饭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个子矮小,黑黑实实的。看样子也是中国人。

"你儿子啊?"沈雄问那个阿芙。

阿芙说:"不是,就一个中国学生。这两个是...你朋友吗?"

沈雄呵呵笑了几声,就给沈濯北斟茶,沈濯北拿了茶壶:"你坐下。"然后给他斟。

"他是我儿子。"沈雄骄傲地说,"这个是我儿媳妇,他们昨天才结婚。"

阿芙好像十分惊讶,呼朋唤友地叫了人过来看。沈濯北拉着叶絮坐下,等着。这么多人过来"看新媳妇儿"叶絮脸都红了,想站起来,可是手指被沈濯北扣着,只要呲牙跟四周的人笑笑。

"真漂亮。"

"很好气质哦。"

人们的称赞给沈雄攒足面子,沈濯北夹了菜给他:"把那些人都叫走吧,别演戏了。"

叶絮惊讶了一下:"沈濯北,你这是..."

"都是他的手下,然后——他留下。"沈濯北用筷子指着一个男人,"过来。"

一时之间,叶絮、沈雄都不知所以。沈濯北沉着脸:"还不过来!"一声冷喝,众人作鸟兽散。

那一个人颤巍巍过来,叶絮认得了!那是他们在聿城那个婚礼上,那一个对着沈濯北叫了一声:"希..."的记者!

"来,坐下好好想想,我跟我老婆在聿城的结婚照怎么会传到了瑞士的。"沈濯北凌厉的气场,把周围暖洋洋的空气凝结成了冰屑。

"少爷!我该死!"那一个记者突然离开了座位,噗通一下跪倒,脸色发白:"求您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都没有用,阿蓝把那个人拉走了。

"我不认识他。"沈雄冲着沈濯北解析。

沈濯北什么都没有说,低头吃饭。沈雄只好求助地看向叶絮,叶絮心里也没底,夹了肉片放到了沈濯北碗里:"你说个话?"

"我在吃饭。"

"那个男人跟在爸身边吗?如果还有这样的人的话,都逐一清理出来吧?藏着掖着,很危险。"叶絮怕以后还要这样的人,让他们伤脑筋。

"还有几个,就让他们藏着吧。"他看都没有看沈雄,独自吃。这样的地方,他的吃相也那么优雅。

"还有吗?濯,奸佞之徒,必须惩戒。怎么可以放过呢?"沈雄轻拍了一下桌面。

这时候,阿芙过来,给沈雄的面前放下了一杯烧酒,然后笑笑,离开。

静默一阵。沈雄刚想伸手去拿那一杯烧酒。他说话了:"有本事你去捉。"他说着,把沈雄桌面的酒杯用食指拇指捻住,往外面的地面上一个盘子一抖,酒液全都泼了出去。

"你!"沈雄看着那一杯被倒了的酒,疾呼一声之后,笑了,沧桑的脸上很是慈祥:"好,好...爸应承你,以后不喝酒就是。"

一顿饭,虽然他们的话不多,可是也看到了融洽。

还没有结束饭局,沈濯北的电话就响了,叶絮听到他说:"那就发布。"

叶絮看向他,他摇了一下电话:"苏珊娜的事情。"

叶絮低了头,想:是解析吗?昨天还说要给苏珊娜怎么样的惩罚,今天就又跟那个女人这么亲近。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你有事情,忙去吧,我跟叶絮聊聊天。"沈雄对沈濯北说。

"不忙。"然后阿蓝过来了,在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蹙紧了眉头,叶絮淡然地笑了笑:"沈濯北,我跟你爸爸到处转转,安全吗?"

他失笑:"去吧,谁动了你,不说我,就是维托也不会让他安生。"叶絮挑起了眉毛瞪着他。他又摸摸下巴:"难道很容易看出我在妒忌吗?"

这样的人,有哪几句话是真的。叶絮没有再说一句话,默默夹菜。他呆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我先走,你走一下就回家。"

"嗯。"叶絮点了头,看着他走远,听到沈雄说:"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叶絮回头动了一下唇,没有能说出什么话来。

饭后,沈雄带着叶絮在苏黎世绕了大半个圈,然后把叶絮送回他的小别墅。

"爸,进去坐坐?"

"不用了,我想濯应该把事情办好了。"

果然,她刚进门不久,沈濯北就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一个人:一个貌似弗雷克的男人,他脸色苍白,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

"约翰,她就是我的新婚妻子。"沈濯北给那个男人介绍。那个男人听了沈濯北的话,稍稍看了叶絮一眼,又靠在了沈濯北肩上,沈濯北搀扶着那个男人进了书房。

此时的夜色已经浓,周围宁静的很。叶絮拉开了窗帘看着漆黑的夜空,点点的光芒几乎难以明辨。突然有一股愁楚从心头涌了出来。他说过,他是孤独的,渴望爱。可是她的眼里,他又是孤傲的,他把自己藏在了别人无法发现的角落、

她,应该怎么样去爱他?他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过自己?

正在她叹息的时候阿蓝进来,叶絮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手背全是血。

"哦,他们拿约翰先生出气了,少爷没事。"

叶絮想再问清楚些,可是阿蓝也随着走进了书房。

真是谜一样的家族,到处充满了危险与诡异。叶絮想要定下心来,可是怎么都不能。那一个脸色苍白的、满手是血的男人总是那样子在她的身边走晃来晃去似的。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叶絮,进来一下。"

她兀然站起,走进了书房。倒吸一口冷气:那个男人的手软绵绵地垂着,从肘部到手腕,血肉模糊。他正靠在沈濯北平时坐的椅子上,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更加苍白,眼睛紧闭着。

"帮我。"沈濯北对她说。

叶絮走过去,他简要的说明了她应该怎么做才能更好地帮助他把这一个男人的伤口处理好。

阿蓝这个时候走了出去。

"到我的酒柜里把我的烈度最大的酒拿出来。叶絮。"他麻利的洗着那一个男人的伤口,咬着牙,绷着脸。显然他是了解这样做那个人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可是,那个人只是全身筛糠似的颤抖,嘴巴哼哼的呻、吟,反应并不强烈。

"酒!叶絮!"沈濯北抬起头来,一双冷眸盯着她。

叶絮"嗯嗯"应了两声,很快出去拿了一瓶伏特加进来。

"约翰,来吧!我要给你接骨。"他把那一瓶酒灌进了那个男人的嘴巴里,又吩咐叶絮:"拿绳子来。"

绳子拿来了,叶絮却怎么也不敢绑,沈濯北悻悻地看了她一眼,拿过了绳子,可这个时候那个叫做约翰的男人挣扎起来。嘴里叽里呱啦地叫。脸逐渐变得通红、一双眼瞪大了,发着红色的、赤焰似的光。

"我要露丝...我的露丝..."

沈濯北沉着脸,毫不理会他的吼叫,两三下就把他绑牢,推他坐在了木椅子上,"约翰,你要是不去找露丝,他们就没有理由打你!"

约翰又再发狂地喊叫,踢脚蹬腿。

"摁着他!"沈濯北命令叶絮,"他现在完全失控,你把对待疯子的力量拿出来。"

疯子?

确实,这一个时候的约翰完全是狂了,庞大的身躯在他自己不断地挣扎中跌倒,沈濯北又再把他扯起来,绑牢在一根大柱子后面,这一次连他的腿都绑结实。

"来了!"他低声喝了一句,叶絮听到了那约翰杀猪似的惨叫一声,清脆的一声"咔",叶絮看到,他疲软的手肘恢复了应有的形状。

约翰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下来,气喘如牛:"沈濯北...你这一个混蛋..."

沈濯北笑了,叶絮给他递过了毛巾,其实他也是满头大汗的。他在约翰面前摇头:"我是混蛋,可是每一次都是我救你,给你治疗。而每一次你都是忘记了我的警告,把自己置于他们的面前,任由别人伤害。"

约翰低下了头,沈濯北给他松开了绳子,又再在他的手臂上上药。沉默了许久之后,约翰看看一直静静站在沈濯北身后的叶絮,呜呜两声之后嚎啕大哭起来。

"你真好,你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约翰就像是一个大孩子,趴在桌面上嚎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