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小心翼翼的将秤砣移到了一钱的位置，然后轻轻的松开手。
叶天成死死的盯着中药称，等看着的起降。
秤杆子翘起，那就是不足一钱。
秤杆子落下，那就是超过一钱。
又或者是平，不不，叶天成告诉自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可能平呢。
饶是觉得莫小凡不像开玩笑的方老都屏气凝神，心随着秤砣上下起伏，直到它停下来的那一刻。
什么？竟然.......竟然平了！！！
正好一钱，不多不少！
这怎么可能？
但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他的眼前，容不得他有半点置疑，方老微微一笑，放下中药称，前边还有些许不相信，但仅凭这一手，他就觉得后边的没必要再称量了。
不！这绝对是碰巧！
叶天成根本不相信莫小凡又这样的能力！
他没想到莫小凡随手抓的一小队竟然真的是一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
不！这不可能！这都是莫小凡运气好，更好碰巧！
叶天成不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怎么都不相信这是莫小凡的实力，在方老走到椅子上坐下来的时候，叶天成立刻将第二堆药材放入中药称内，立刻称量了起来。
中药称上下起伏之后，竟然再次平了！
轰！
叶天成身体明显的晃动一下，看着莫小凡满脸惊骇。
难道这是真的？
他莫小凡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
一次是碰巧，难道第二次还能是碰巧，叶天成仍不死心，这要是证明莫小凡真的有那个本事，自己在方老这里还怎么待下去。
他可不想这一次没赶走莫小凡，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让莫小凡在方老面前多了一次自我展示的机会，这个结果是他决不允许的。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偏差的！别想踩在我头上！
心中狂呼，叶天成又把第三堆放入中药称。
中药称称平，三钱正好！
倒掉，放入第四堆。
叶天成死死的盯着秤杆子，却是不偏不倚，刚好持平！
叶天成满眼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秤杆子，这怎么可能！他不信！
与此同时，一直在看的方老站起身走了过来，称量的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不过，待他看到叶天成的时候，心中微微叹气。
“这怎么可能！！！”
叶天成突然对着莫小凡大吼一声。
随后，就要抓起第五把药材去称量的时候，方老抓住了叶天成的手，说道：“天成，该结束了，医者父母仁心，你这般心性还怎么行医。”
叶天成放下手中的中药称，愤恨的瞪了莫小凡一眼，甩开方老的手，只身朝外边走去。
看着叶天成的身影，方老叹息一声，自顾说道：“可惜了如此好的一个苗子。”
“前辈，晚辈做的有些过了，还请前辈赎罪。”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问题，年轻人像你这般懂得韬光养晦，也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
“哈哈，好，好。”
方老偷来赞赏的目光，说道：“手上能有这份精准的感知功夫，中医中的望闻问切的切字已经掌握了一半，至少天赋极好，学习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听方老夸奖，莫小凡淡然一笑，谦逊说道：“方老过奖了！”
方老满意的点点头，有着如此厉害的绝技，还能做到这般谦逊，真的如他说的那样，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更让方老心里高兴的是，他没看错人。
一脸笑意的伸手拍了拍莫小凡的肩膀，这才转身朝诊所外边走去。
作为金牌杀手的莫小凡，手上的感知何其惊人，莫说只是感知这细微的一钱两钱，在成为杀手之前的训练中，对细微重量的变化，每个杀手都要能够感知得到，更何况，他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跟上方老，两个人如爷孙一般，从顶楼走楼梯往下走，走在前边的方老如突然问了一句，说道：
“你可记得，今天一共来了多少患者，我开了多少药方？”
听方老的话，莫小凡猜到方老是有意考量自己。
莫小凡略微思索了一番，便说道：“方老今天一共看了70个患者，开了7张药方，其中有0个中年男人，10个儿童，15个中年妇女，15个老人。其中两个要去外地出差，多开了三服药。”
方老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他没想到莫小凡居然连这个都记得这么清楚，略显疲惫的脸上顿时挂上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可见莫小凡是一个有心人，只要有心，什么都可以学。
微笑见，方老面色一转，接着问道：“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那你是否还记得我今天一共用了多少味药材？”
这个问题的难度，比刚才瞬间提升了数十倍。
能记清楚多少位患者，毕竟人是个体，但是药方就不同了，每一张药方都是由很多种药材搭配而成，一共7张药方，其中很多都是重复的药材，要记清有多少重复的，有多少没重复的，才有可能得到最后的答案。
而且在方老如此快的看病速度之下，专门记下来都有些困难，更何况还一边抓药。
仍旧是莫小凡略微思索一番，说道：“一共二百一十八中药材，其中当归三两，党参四钱；山药七钱，知母二两一钱，花粉一两七钱，，当归三两......”
莫小凡这一说，说了有几分钟都没有停下，一口气说出一大串重要的名称。
更不可思议的是，说出药材名称的时候，他甚至连每一种药材的剂量都说的清清楚楚！
方老震惊了！彻底的震惊了！
原本他以为莫小凡只是记忆力比较好，之前的问题是考量他有没有用心，但是这个问题就是难为人了，饶是他自己都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这也是他突发奇想，想测试一下莫小凡的记忆力到底清楚到什么底部。
可没想到莫小凡竟然回答的如此清楚，方老这才明白莫小凡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眼前的年轻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而且强的可怕！
“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记忆力比你还好的人！”方老压抑住心中的吃惊对莫小凡说道。
方老倘然一笑，大笑间，方老说道：“不亏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个可传承我医术的人，可惜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今天终于达成了！”
“方老过奖了！”
莫小凡谦逊的笑了笑，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傲气！或者说就算是有，方老也看不出来，杀手的心理素质不是用年龄就能够等同的。
“不为过，不为过！哈哈！”
方老摆摆手，此时两个人已经到了楼下，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开到了两人面前，方老开门坐上车之后，摇下玻璃说道：“明天继续来听诊。”
“送方老。”
奥迪车开走，莫小凡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阴沉的可怕，肥胖身子的武乙朝这边跑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