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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你很饿吗

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清晨。

贺冬青一下从床跃起,鞋也来不及穿,赤脚快速的向楼下的客房跑去。刚推开门,又听到“啊”的一声叫,然后不明物体飞了过来,枕头、又一只枕头,最后是被子。

“喂,你疯够了没有。”贺冬青伸着被纱布包着象粽子似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指着站在床的米敏。

“色狼。”米敏一边大叫着一边四处张望,很快把目标定在了床头柜一盏仕女造型的台灯。于是快步冲了过去。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盏台灯三千块。”贺冬青说道。

米敏放下了台灯,把眼光转移到一旁矗立的衣帽架。

“这个衣帽架更贵,四千五,你看着办?”

“你说四千五,就四千五啊,我看四十五都不值。”米敏瞪着贺冬青。

“不信,你就砸。砸完了,你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好了。我会让你相信这是四千五的。”

“噢,有钱你就了不起啦。有钱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告诉你中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

“小姐,我看你昨晚的可怜样才收留你。看来收留你还真是收留错了。行,算我倒霉。你,现在请。”贺冬青把手一摆。

米敏望了望贺冬青,再看了看自己身还是昨天的那身咖啡色的套裙,除了有些皱,而且有一股怪味外,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米敏狐疑的望着他。

“你倒是想?你以为象我这种大富翁的子子孙孙是那么容易射出去的吗?”贺冬青气呼呼的望着她:“如今真是好人难做啊,你还是赶快请!”

“流氓。”米敏走回床边,低头穿鞋:“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刚直起身子,忽然身体一阵摇晃,“咚”倒在了床。

“我跟你说,少装死狗,扮可怜。赶快起来。”贺冬青走到床边。

还是没反应。

贺冬青右手轻拍着她的脸:“喂,喂。起来了,少来这一套,装死我可以做你的祖师爷。”

“我……头晕。”米敏微睁开眼。

“头晕,去医院好了,趟在我床算怎么回事?”

“我……贫血。”米敏小声地说。

“贫血了不起啊?再说你贫血和我有什么关系。赶快起床。”贺冬青拉了一下米敏的右手。

“起就起。你个混蛋。”米敏左手支着床,挣扎着坐了起来。

贺冬青放开手:“你快点啊。最好不要再装晕,要不然我打电话,让保安把你扔到小区门口去。”

“贺冬青,我算认识你了。”米敏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手机铃声响起。

贺冬青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看号码应该滨海关外的。

“喂,我是贺冬青,哪位找我?”

“小贺。我是敏敏的妈妈。”

贺冬青望了一眼才走到卧室门口,用手扶着门框的米敏。

“伯母,有什么事吗?”

“敏敏在你那里吗?她昨天去参加同学聚会,一晚都没回来,也没个电话,打她手机昨晚是没人接。刚才打,已经关机了。我担心坏了,所以这么早和你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贺冬青仿佛看到了自己老妈眼泪汪汪的站在小妹的床前的样子,心里有些发酸:“伯母,你别担心,米……敏敏在我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太晚了,我想你已经睡了,就让敏敏不要再把您吵醒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我也就瞎担心,在你那就好,在你那就好。敏敏呢?”

贺冬青望着继续摇摇晃晃在厅里向外走的米敏:“伯母,她还……睡着呢?要不我把她叫醒了。”

“不用了,不用了。星期天,你们年轻人正好睡懒觉。那就这样,你……你们睡?”

贺冬青这时也没琢磨出这话里的暧昧,又问道:“伯母,敏敏是不是有贫血啊?”

“是啊。她身体一向不好,又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不过这两年已经好多了,她又头晕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一问。那就这样。伯母,敏敏可能要下午才能回去。您别担心。”

“知道在你那,我就放心了。我买了一只鸡,你晚一块过来吃。好,就这样。”

贺冬青正想推辞,那头电话已经挂了。

贺冬青走到厅里,米敏正在推门。

“喂。那是厨房,你很饿吗?”

“饿你个鬼,这么多门,我哪知道那扇是大门?”米敏摇晃着向下一扇门走去。

贺冬青走过去,一把将她扛在了肩,向卧室走去。

“流氓,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米敏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背。

“你要再乱动,我打你屁股了。”贺冬青嘴里说着,米敏还是不停的拍打着。贺冬青二话不说,“啪啪啪”的连给了她三下。

“啊、啊、啊”米敏痛得大嚷起来。

贺冬青把她床一放:“叫什么叫。我才痛呢?”说完,龇牙咧嘴的甩着右手。原来他忘了自己右手有两个伤指,这一用力,碰着了伤口。

“靠,血都浸出来了。”

“活该。”

“你还敢说活该,都是昨晚你咬的。真怀疑你是不是几个月没吃肉了,差点把我骨头都咬断了。”

“是啊,我几个月没吃狗肉了。”

“你……”贺冬青望了她一眼,左手一挥:“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你休息。”

“我才不睡你的臭床。”米敏说着要从床支撑着起来。

“就算是臭的,也是因为是你睡过的。”贺冬青走到门口:“睡不睡随便你,不过只要你出了这个门,我立刻给伯母打电话,把昨天你喝醉酒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走出去,轻轻的掩了门。

“家里没电话,我妈没手机。你难道打公用电话?”米敏对着门说道,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她又低声自言自语:“不过,算了。看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再说这头实在是晕的不行。”米敏和衣倒在了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米敏感到身有动静。她坐了起来,手一挥,大叫一声:“色狼,你干什么?”

贺冬青手里的被子一大半掉在了地,另一半还在床。米敏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

“用不着,我郑重声明,虽然我是色狼,但是我还是一个有品位的色狼,对那些歪瓜裂枣没什么兴趣。”

“你说谁是歪瓜裂枣?”

“人啊,最怕就是没有自知自明。你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脸蛋嘛,也就刚刚达标,离及格都有一段相当的距离,这脾气那更是和母夜叉好有一比。”

米敏抱着肚子笑:“真是笑死我了。你是闭着眼在描绘你将来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