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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心伤神伤,失忆记忆

“不!他不能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他给我活过来!不然的话,休怪我翻脸!”萧绝城双眸冰冷的瞪着莫老头,也不管胸前越来越红的白纱,越来越苍白的脸颊。若是他死了,他将来如何向她交代?那样的话,她肯定会恨死他的……

“哎呀我萧城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了?老头我又没他死了,你急个什么劲儿啊?”莫老头见萧绝城实在太过激动,原本俊逸和谐的五官已经纠结在了一起,几乎可以称得上狰狞,这才急忙开始解释。

“咳咳……咳咳……”萧绝城咳嗽了半晌,却又不敢大声,只好压低着嗓音,额上爬满了青筋,满脸冒着冷汗,也顾不上与莫老头争辩。

“哎哟老头我辛辛苦苦的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我刚发明的九转还魂丹?那可是花了我毕生的精力啊……”莫老头痛苦的皱着脸,脸上的皱纹全部扒拉在了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还没听完莫老头的话,萧绝城便满脸的黑线,咳嗽得越加厉害了,原本苍白的脸颊也红润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还是千儿那丫头好玩儿……唉,这么久没见到她了,还怪想念的……”莫老头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将萧绝城按在了床着门外喊了起来,“言儿快进来帮忙”

“萧城主,真是对不住,刚才家师若是有何得罪之处,莫言带他替您道歉了!”莫言摸了摸额头,斜了莫老头一眼,随即恭敬地对萧绝城行了个礼。

“你这子,真是没大没!是不是还想尝尝悲喜散的味道?”莫老头皱着眉头,顿时从床沿上蹦了起来。指着莫言的鼻子便开始指责了起来。

“师父啊您别闹了好不好?您看看,萧城主的伤口又裂开了,若不是您在这里折腾他,他能这样么?”莫言愁眉苦脸的摸着额头,尽量让自己激昂的情绪平复下来。一开始莫言还对莫老头言听计从,但是后来却发现他完全就是个老顽童,连最起码的形象都没有,实在是让他尊师重道不起来。

“死子,你谁闹腾呢?!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救他呢!你还敢在这里给我大呼叫的?你我一个八十几岁地老头子。还被你拖着跋山涉水,一路颠簸着赶到此处,我容易么我?”莫郎中气得直跳脚,满是皱纹的老脸顿时涨的通红。

“……师父……救人要紧……救人要紧……”莫言见莫老头又要发作了,只得无语的看着他,额上顿时布满了黑线,干笑着看了看一脸痛苦的萧绝城。对了,差把正事儿给忘了……”莫老头完便也收回了怒气,平静的走回了床边。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连面红耳赤的老脸也在瞬间恢复了原状。

“来。把纱布剪了。”莫老头神色凝重地望着萧绝城胸前已经通红地纱布。这伤口一裂开。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好全地。

“糟糕。这伤口全都裂开了。连线都扯破了……”莫言解开了萧绝城已然被血浸湿地外套。心翼翼地剪开了已经全部湿透地纱布。惊呼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形成了两道耸立地眉峰。

“额……”莫老头有心虚地看了看萧绝城紧着眉峰地脸。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转过了身子。假装整理着医药箱。

“师父。萧城主地伤太重。我看还是你来比较妥当。”莫言见莫老头想要开溜。赶紧将他拖了过来。

“言儿放心。凭你现在地医术。对付这样地伤口已经绰绰有余了。你看你师父我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呵呵我就在外面。若是有什么事情。叫我便是。”莫老头笑得很无赖。眼底迅速闪过了一抹算计。

“……”算了。莫言无语地转过了头。虽然知道他是找借口去找古羽。却碍于萧绝不与他一般计较。自从知道古羽懂得制药。并且还能够做出“命悬一线”这类药丸之后。莫老头便将他缠上了。死活要去换古羽地配方。

萧绝城的伤口虽然不长,但是确实贯穿了整个胸腔,深得恐怖,若非古羽的命悬一线护住了他的心脉,恐怕是等不及他们赶过来了吧?好在当时莫言师徒两人正在离域雪城近,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赶来了……

伤口经过了萧绝城的剧烈挣扎,又开始变得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莫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埋起头来替萧绝城认真的清理着伤口,才洗了两次帕子,铜盆里地水便已经转成了深红色。

萧绝城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连哼都未哼一声,只是紧紧咬住苍白的下唇,眉头拧得似一团麻花般。

“萧城主,您千万忍着儿……”莫言见萧绝城冷汗涔涔,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迅速重新替他上了药,缝起了伤

“萧城主,您不可以再乱动了,这伤口已经有些感染,若是再裂开地话,恐怕会更难愈合了。即便好了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若是您不想让老大回来看到您这副模样的话,您就尽量保重自己的身体。”莫言眼神闪烁的望着萧绝城,见他眼神带着探究,脸竟然红了起来,随即尴尬了声,又嘱咐了两句,便退出了房间。

“乐儿,口渴了没?来喝水。”阳光下的百里默然,眸子里尽是流光溢彩,看得水千儿有些眼花缭乱。

“默然,要不我们就在此处住些时日吧?你看这里山清水秀,正是游山玩水地好去处呢!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不是?”水千儿双眼发亮的盯着清澈地湖水,情不自禁的俯下了身子,掬起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

“也好……只是这里荒山野岭地,我怕你会住不习惯。”百里默然宠溺的望着水千儿,笑起来如沐春风。

“不会地。我喜欢这个地方……这是属于大自然地味道……”水千儿起身站在树荫下,迎风而立,做了个深呼吸,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这里,连风都是甜丝丝的。

此处是域雪城的与媚漓城的交界地带,山南是一座镇,百里默然本是提议从镇去媚漓城的,可是水千儿死活要爬山,他无法,只得带着她爬山来了。最后竟来到了这个山谷。

不过,此处的确是风景独好。山下天气阴冷,可是这个山谷却春光明媚,甚是温暖,有如童话中的仙境。

湖边满是各色的花草以及葱葱郁郁的柳树,色彩缤纷地蝴蝶在花间翩然飞舞,时不时的倒影便如画卷一般铺开,将整个山谷装饰得波光粼粼。

湖水周围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是平地,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在明媚的阳光下,争奇斗艳。再往后便是一片密密的枇杷林,已经结满了黄橙橙的枇杷。

几天以来,百里默然已经带着水千儿找了许多位郎中了,大多水千儿只是气急攻心,血气上涌,造成了大脑的脑血管堵塞,所以才得了失心疯。变得有些呆傻。但是关于她的记忆,他们就无能为力了。因为她自己根本不愿记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便选择忘记。在吃了许多药之后,又加上百里漠然地内力调息,水千儿的已经逐渐清明了起来,也记起了很多事情。但是同时也忘记了很多。

“乐儿,你终于恢复了……”百里默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她是好起来了,可是他却依然有些不安。她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若是真是忆起了所有的事情。恐怕不会再留在他的身边吧?

“默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觉得若是这一生就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亦是满足的。”水千儿笑得云淡风轻,似乎以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只是不知道当她想起了萧绝城、流觞、程箫的时候还会不会如此淡然。就是我一个人地乐儿好么?”百里默然神情有些哀伤,如春风化雨般的笑容亦是带上了淡淡地哀愁,恍若下着绵绵细雨的江南。

“默然……我……”虽然她亦是不清楚到底是为何,但是每当她想要接受百里默然之时,心中便会跳出一些奇怪的身影,以及一些没头没脑的话,阻止着她的心向他靠近。

“我明白了,我会等你……反正我也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间……只是乐儿,现在就让我以哥哥地身份呆在你身边照顾你好么?”百里默然神情黯然,看得水千儿一阵心痛,不是他不好,是她无法接受他的好,或许是她无法消受吧……

“呵呵不这些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地问题吧,先找个今晚能住的地方吧,然后咱们再搭建两间屋……那样快乐似神仙地日子,想想就让人期待啊”水千儿微眯着眼睛,却掩饰不住双眸中的兴奋之光。

“没想到乐儿一直想要地是这样的生活……我一直以为……”百里默然脸上有些微红,不知是否是被太阳晒的。

“呵呵,没想到一直以来爱财如命的我,居然还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吧?呵呵”水千儿替百里默然出了下半句话,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或许,人在没有选择的时会变得比较极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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