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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风雪山中行

今日第二更,可惜没人投票捧场,羊羊鬼伤心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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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屿,四面皆山也,乃燕山余脉;一条山间小路沿着一条小河弯弯斜斜爬出大山;当然,这会儿雪封冰盖的把小河的爪子都绑死了爬也爬不动了就趴在那里喘气。不信?那你就趴在冰面上用耳头贴着听就会听到底下有哗啦哗啦的响声地。

天才见醒,东方渐露肚白,公鸡就可劲儿的此起彼伏的欢叫,家狗也跟着瞎汪汪。

大郎儿起啦,洗洗漱漱背上两石的铁胎弓,腰别着猎刀,带上点吃食就出啦门,也没像往常那样去叫大牛二牛;正生气,叫了也不会去。刚出了家门,就见那俩娃正在外面等,不叫却来了;还有俩,前面倒忘了说,大黑二黑俩猎狗,名字像哥俩其实是对男女狗。

大郎儿叹口气,走过去一人拍一下:“走吧,今有风,走路多长个眼睛。”

晨风不太大但挺厉害,吹面如刀割似针扎;山路上积雪颇厚,有的地方常踩还滑得很,好在常年走来走去的,路上那些沟沟坎坎都存在心里,有大黑二黑在前面趟路,一路走过也没拽了碰着。

山风弹着林梢枝头唱着歌儿,嗷嗷的难听得很;哗啦哗啦!天晴没下雪但飞雪将三人罩了一身,雪是树上的积雪,风儿把她扔下来吓唬三人的,寒冬腊月的山中自然是风雪的天地,没胆量的它们会看你不起,看不起就会想着法儿找你麻烦。

“哇!哇哇!”是乌鸦叫,出门乌鸦叫没好事,山里人迷信都信这。

“烦人!乱叫啥子,滚远点。”二牛来气了,支起小弓搭上箭儿就射,还挺准,射下乌鸦几根毛飘着飞;“哇哇!”乌鸦哭着飞跑了,倒不是滚的。大黑二黑冲天上嗷嗷叫吓唬人家挺卖力。

三人闷走了半天,这是二牛第一次说话。

“呱!呱呱!”这回是喜鹊叫,喜鹊叫有喜事儿;这回连大牛都笑了。

先乌鸦示警后喜鹊报喜,大郎儿倒迷惑了,又凶又吉的那个是真?吉凶未卜啊!不由心下忐忐;大郎儿本不信鬼神,但人都能跑到千年前,没鬼没怪的还真解释不了。

爬过几座山,转了八道弯儿,终于到了几人下埋伏的地儿。山里人默契,各有各的地儿,谁也不妨碍谁,各弄各的,你下的埋伏他人一般都不会去动的。

这时天已大亮,凭经验大郎儿知道,是辰时末。太阳还能让人稍微感到点温暖,倒是射在山雪上晃出的光刺眼。

三人坐下喝点水,收拾收拾东西就忙开了,摸到第一个机关,腿快的大牛跳进去一会就出来了,手中就抵愣俩野鸡扔给上面的二牛回去简单恢复一下机关就爬出来了。三天就这点玩应实在少了点,俩野鸡早就硬硬的了。

到第二个机关还好,里面有两子大小山黄羊还会动;估计是昨儿下午才进来的,一夜没冻死是机关里避风还暖和些的缘故。

第三个有三只野兔,一个大刺猬;刺猬没人吃,但孩子们爱拿它玩儿。

第四个收获大,竟有只大熊在里面乱拱,却是越拱身上的束缚就越近;大熊脑子笨可不明白这个理,越紧拱的越欢气。这家伙太大劲儿也大,大牛二牛对付不了,这次大郎儿下去了;大郎儿不客气,抽出猎刀就往大熊脖下喉结处就捅,这里下刀方便还不伤皮毛;熊身上都是宝,熊掌,皮毛最值钱,越没有伤残漏洞越值钱。捅完了大郎儿就爬出来了,三人就掏出吃喝了;那只大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趁机吃喝正好。

这是上晌饭,大牛架起个火堆,劈柴是二牛砍得,大郎儿负责热饭。

“叔,咋子就那般狠心伤了娘的心,娘哪点不好,对叔是一百个真心。”不爱说话的大牛先提起这茬了。”

“可不,这两天老见娘偷偷哭,饭也吃不香;倒还总是劝某哥俩,没见那隔墙都没让砌?”是二牛。

没砌墙吗?七郎儿昨儿醉了当然不知道,今儿又起得早,起来出了门给老马加点料就往外跑还真没理乎这事儿。

大郎儿一口气叹了又叹:“叔叔想去南边,到时扔下你们仨咋整?”大郎儿暗道:拖久了没准四个五个都有啦,恐怕更走不了了。

“那边有啥子好,又没个亲人在那里,难道叔另外有人不成?镇子里的?”大牛纯属瞎猜,但大郎儿这事儿做的也是在让人家百思难解,大郎儿自个也解释不了,难道让他把千年的事儿当故事将?就是真的讲出来又有哪个会信!

“没有,叔发誓,绝对没有,只是……。”

“汪!汪汪!”大黑二黑紧张的大叫,忙跑到仨人旁边示警。

“嗷!嗷嗷!”

是野狼在叫,大熊太大流出的血血腥气太足,把山里的饿狼引来了;好在有火堆,野狼怕火不敢靠近,一边四处转悠一边嚎叫,想是在呼唤着同伙,狼多力量大么,这道理人懂,狼也懂甚至比人都懂;狼厉害就是厉害在它们一来一大群合作分工协调密切,就是老虎狮子一般都不愿惹它们。

大郎儿仨更不敢,“大牛二牛四边多点火堆。”大郎儿喊着就又跳下钻到机关里,这时大熊也死透了,大郎儿忙着把大熊连地上的熊血都用雪埋起来,血腥气没了,野狼转悠不了多久也许就会散的,当然是也许,狼要饿急了也会冲着猎人来的;俩娃亲爹就是被饿狼吃了。

狼群也就七八只,大的小的都有,来回左右转悠半天就是不走,仨人急了,说实在的,就这几只野狼几人不怕,就怕再引来更多的野狼,但这会儿顾不得了,大郎一挥手,几人各架起弓箭就射,大郎儿力大弓强,效果最好;连射三轮,竟然射死了一只,射伤了俩,野狼显是饿急了叼着死狼跑到一边就争着吃,有几只身上插着箭也一样;但吃着吃着就倒下了,原来大郎儿在箭头上涂了迷药;大牛二牛力气还小,箭只能射在野狼身上但杀不死野狼,这也够了。

这会热闹了,一半儿躺在地上另一半儿吃,肯定吃个饱,吃饱了也就该走了,仨人撂下心事接着吃他们的,外面野狼也吃得欢。

等吃饱喝足了,仨人四下啥么,嗯!咋还有一只野狼还不走?定睛一看,原来有只小狼羔子就离三人不远,想是被二牛射在腿上断了一拱一拱在那爬呲还爬不动,大郎过去将小狼抱回来了给它腿上上了药夹根小木条又绑上,这时外面老狼叫的伤心又不敢上来;大郎儿抱着包扎好的小狼送到离老狼不远的地方跑了回来,就见老狼一边四下乱瞧一边靠近小狼,围着小狼转了几圈又闻来闻去,叼着小狼就跑了。

大牛来气:“哼!对恶狼都发善心,就对娘狠!”

大郎干瞪眼,噎的直倒气。

吃过了,再对剩下的几个机关收索一番,又得到几只野鸡,一只山羊,野猪大小两只。东西不少,明儿又得去镇子里啦。这里有事先藏到这里的雪滑车,大黑二黑各拉一个,大牛二牛在前面一辆帮着拽,大郎后边一辆。

等回到家时已经天黑黑了,仨人都累得够呛,光大熊就有七八百斤的。好在路上有雪,大郎儿有雪滑车。

莲花屋里亮着灯,传出来的香味告诉仨人,屋里定然热饭热菜的摆倒桌子上了。以前每天都这样,大郎从不自己开火,但今天呢?

大郎儿去还是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