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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游客之旅

正在这时,一位有六七十岁的胖游客。头戴太阳帽。双手各提一大一小旅行包。走到船边。看着船渔船只喘气。见船边没人。就顺坡往上看,看见了他俩。忙招呼道:“喂——姑娘。你两个。能不能把我渡到对岸呀?我想钓鱼,可这的地形太浅。没法下钩。”

“渡你?就是将你开过去呗,沾,行行。您出多少钱?”王苏刚心思着,在闫秋兰身上吃了亏。怎么我也得在他不熟悉环境的基础上,把钱捞回来。当场还清她的人情帐。他抢过话茬。

“五块。我给你五块咋样?”老人答。

“五块?去去,到一边玩去。”王苏刚边说话,边往下走。来到船边。面对这老人。只见,这老人个子不高也有一米六八左右。不胖也不瘦。白平头,白眉毛,白皮肤。直鼻梁薄嘴唇。腰平背挺,精明健壮。王苏刚替老人提起一个篮子。放进后舱里。

“七块,行不行?嗨——不是我小气。是开艇的人不讲理。我花了那么多钱。他把我搁到这小岛上不管了。这一带到处都是平漫漫的水砂岸。没法下钩。这不,身上带的钱,所剩不多了。还没找出一个合适的地界来。要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你看我都这大年纪了。,来趟不容易。你说伙伴们,一宿逮那么多。我却逮不住,还不让大家笑话?我不甘心呐。”老人放下包裹,一边擦汗一边笑着说。

“是吗?来这花了多少钱?”王苏刚淡淡一笑。“光这一趟水路,就百八十块呢。把我带来的钱快花光了。”

“是吗,那就再掏一百块吧。大不了再上几天班。啊,不。看样子您是退休了是吧?也就是再多熬几个日头爷的事。反正您的钱,也多的没地花。不如帮我还点债。你看咋样?”王苏刚瞅也不瞅老人一眼。就冷冰冰说出一句。他想用他的一百块钱。来还闫秋兰的那碗面钱,怎么说也足够了。

“啊?你们都是漫天要价呀。俺们的钱,虽然没有你们赚得辛苦。可也不是被风刮来的。就你们的价。在旅游社也没这么高。哪有这行市。算了。我看还不如,在这呆上一宿呢,就算钓一宿的鱼,才能钓多少斤?多少时日才能赚回,给你的钱?”老人说完索性坐在一块孤石上歇了下来。一边摘下太阳帽扇风,嘴里一边念叨着:“就这么近,只要用浆一捅。就滑到了对岸,又误不了你多少时间。那能用了哪么多的钱?你就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谁和你开玩笑了。嫌贵自个游过去。一分钱也不用掏。游吧。”

闫秋兰站在高处正在刷洗锅碗。看见老人坐下了,才用心细听。好像听出了点猫腻。站起来,咚咚走到他俩面前,嚷道:“喂,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送过去。我可没闲工夫等你。他的钱,咱一分钱也不兴要。听见没?”

“你个死妮子。在这节骨眼上,放这屁。你傻呀。”王苏刚一听她的话。差点把他气疯。达心里直骂。他就冲着老人:“你到底是过河,还是不过?不过就走远点。免得让她再叫唤。要是过,你就利索点,上来。”说着他先跳上船。抓住双桨,摇摆了几下心爱之物。

“七块钱,行不?”看来老人,还是想坐船。但又不乐意多掏。故意大声说。

王苏刚再也不敢出声了,只有背着闫秋兰摇头。表示不行。伸出五个指头来。张合着上下嘴唇。冲着老头点头,意思是:五十块钱。心思着用五十块钱,还她的饭钱,也行。说实话,他也不愿失去这次还债机会。不得不降价。

而老人掀然同意就点头上船。

“坐稳了。”王苏刚达到了目的。高兴的叫了声。

“唉,等会儿。你俩有虾吗。我听说用活虾做诱饵,效果好。”老人忙问。

“有有。”王苏刚赶紧抢答道。

“多钱一斤?”老人乘机又问。

“二十块!要吗?”

“不要,在市场才多少钱。八块。难道这产虾地儿比市场还贵?”

“你这老头,市场上是什么虾,这里是什么虾。各个活奔乱跳。若保鲜,有一条死虾不要钱。这样鲜活的虾米你见过吗?你能要多少?”

“几斤就行。给孙子带回去,让他们开开心。都是一个水库里的虾,能有多鲜。我倒想看看。”老者忘记了烦恼。

“行。保你个个活奔乱跳。肯定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在哪?”

“坐好。咱们走,我开你去。就在那边的水里养着呢。”

“哎呀,我忘了带工具,怎么拿,回家后,会不会全死了?”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给你提。保证一个也死不了。虾的生命力可强着里,离开水一个俩小时死不了。”王苏刚眼看就要发财了,心里美滋滋的。

“喂,干吗?老大爷,我的虾七块钱。同样个个活本乱跳。要不要?我还有食品袋包裹。”谁知闫秋兰插上一句。又冲王苏刚:“别忘了,这是我的船。”

“啊?啊,你,你。行,行。是你的船。”王苏刚又差点,气炸了肺。但又没办法。只有忍气吞声。心里直骂,怎么碰上了这个傻瓜蛋子。我想用这些钱还清你的人情债,你怎么,尽坏我的好事:“那你也不能,不说理呀?”他嘴里说着,暗里却给闫秋兰挤眉弄眼。

“我就是不说理了,你说怎么着吧?把船开过来!””谁知闫秋兰压根不理他那茬,直呼道。

“好啊,那太好了。难道你俩不是一条船上的?、、、、、、你的在哪?”这老人突然眼光一亮,虽然他被他俩的关系搞糊涂了。可又不敢多问。管他呢,谁的便宜要谁的。

“这也不用远走,就在你屁股下边的活水舱里。”闫秋兰为自己的胜利,喜在眉梢。她上前,让老人站起来。打开一个木盖,果然,这是一个小隔舱,不到三十公分宽。底下有一个鸡蛋粗细的洞和水库连着。洞口又用铁纱护着。由于它里边的水和水库水通着,里边的鱼虾,才不会因缺痒闷热而死亡。她从里边提出一个无柄虾络来。络里尽是活虾。决没有一个白和红的死虾。

老人见了,喜出望外:“好。忒好了。你俩的虾我全要。有多少要多少。不过,眼下我只是要一把做诱饵。用不了多少的。行吗?”

“我的不买了,你就要她的吧。人家是老板。这是人家的船,那怕她连船搭给你,也与我无关。”王苏刚狠狠地说。

“行,要多少都行。不就一把是吗?一把不要钱了。就算赠送了。”闫秋兰随手从没柄的虾兜里抓了一把,出来。

“好好好,谢谢,谢谢了。可我没地方搁。这咋弄?”老头又开始抓瞎了。只是在自己身上上下乱摸着。

“没家当,还要什么虾。那没有就别要呗?我说闫老板。他没地存放。可咋办?”

“谁是老板?我告你。你这是话里有刺,一会咱俩再说。”又冲着老人。和善的说:“有,我有。”“喂。你在大舱左角里的木栅缝里拿出一个食品袋来。”“这还是你们游客们丢下的,这会倒用上了。咯咯、、、、、、”

“你是大老板呗。我看你就是个能成大事的大老板。”王苏刚非常不满意的,只能听从闫秋兰的话,把食品袋拿了过来。气愤愤的张开:“放进去!有房子赔不了地的主。看你能有多能!”

“看来这小伙子。火气还挺旺的呀.。你、、、、、、、”老头还是按耐不住一丝得意洋洋劲,顺便喵了一句。

“我说老头。就要这点。还折腾了半天。是不是在耍笑俺俩。要是那样的话。那你就别要了。”王苏刚本来就有气,被他一闹。更是火冒三长。“咣当”他过来,把木盖盖上。

“喂,这是我的虾,我的船,你发什么火。不愿意送他,就下去,我送,你刷碗。”闫秋兰用杏核眼狠狠剜他。把手中的虾。放进袋子里。又赶紧冲着老头笑;“别和他一样样的。他就是个未处世的小弟弟、还是个孩子。”

“你,你竟敢敢这样糟蹋我。我、、、、、、”

“你,你什么。你送,还是我去送。说吧。”

“当,当然还是我送了、、、、、、”

再说老人,他见两个年轻人,为了自己大吵大闹。也假装不好意思硬接。本想掏出一块钱来,表示答谢。不想掏出一张五块面额来。忍疼递过去:“拿着,你们也挺不容易的。谢谢啊谢谢。”

“不要。老板说过不要钱的。她也不在乎这点钱。这点钱算个屁!”王苏刚赌气,把钱推开。

“王、苏、刚。你别咋呼。你看不惯。就死下来给我滚!我去送他!”

老人却不知咋好了。硬是把钱搁到地上。趴上船。

闫秋兰跳下船,捡起钞票。看着这青绿色的水面上的小船,缓缓转弯。心里骂道:“你小子,想在我这里捞便宜,做梦去吧!”想到这,再看看开船的王苏刚,心理兴奋不已。

“看来还是有钱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就能成霸王。、、、、、”王苏刚无奈驾船,离开水岸。发泄着心中不满。

“这五块钱。算是虾米的定钱了。回来了再算。好好开船,快去快回。磨叽什么。跟个女人似地。”闫秋兰又瞧王苏刚嘴里不干不净,只顾乱喊着。

小船,摇摇晃晃离开岸边,无精打采向对岸遊去。

小船,在碧绿的水中滑行。平稳水中的船尾就像燕尾,划出两道水纹,从后尾岔开。越远越散,越散越平。平得直到平淡的无人知晓,曾经有船曾经走过。

“小伙子,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时候把我给弄糊涂了。我看你俩尽唱反调了。我也不敢瞎猜。”船头的老头,看着前边一本正经地说问道。

“俺俩呀。你说俺俩呀。她是俺闺女。、、、、、、、”

“什么,你闺女?”老人惊愕的问着。

他俩相隔着船棚,谁也看不着对方的表情。王苏刚对闫秋兰不满,也想占她的便宜的。不想说的忒过分了。让老人惊叫起来。

“你底声点,好不好。她可是白骨精,有千变万化的本领。别看她这会和眉善眼的。若真发起怒来,那可就露出骷髅的狰狞面目来。非把你吃了不可。你没见,她冲我吼,冲你乐。冲我怒,冲你喜。我看就是你有钱的缘故。”

“你这孩子,说话没谱。你还不如人家和善呢。我看她就比你顺眼。比你精明。”

“我看还是你精明吧!她还精明?,就她那样?是不是,你得到了她那便宜的几斤虾。就夸她、、、、、、”

王苏刚一边开船,一边瞟着脚下,他帮老头提上来的小包。这是个用包装扎袋编织的菜篮子。里边可能都是干粮。虽然他吃了闫秋兰一碗面条。不忒饿了。可还不够塞牙缝呢。他从报纸覆盖的缝隙里看见了,香肠和啤酒。这些美味佳肴又勾起他的食欲来。心里嘀咕道:“这家伙,城里人就是有钱。用这当干粮。老子过年都吃不上。啥时自己也能用这当干粮,就好了。”这时候,前边老人一个活动。使船一个轻微侧歪。

王苏刚赶忙说:“老头,你可千万别乱动。可得小心了。把你掉进水里了是小事。真要是把大舱里的瓶瓶罐罐弄翻了,铺盖弄脏了。我可担待不起。你也看见了。她就是一个糊涂蛋。真的,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唉唉,”老人应着。不敢再动。听了他的话,不由地把棚帘揭开一道缝。往里边观望。果然,不同凡响:“看来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挺仔细干净的。你俩到底是、、、、、、”

“这不管你的事,只要别动就行。”

“这倒是。当然,当然。捉虾这活还行吧?在这个季节,这种活儿,也是一种享受。忒凉爽了。”当他放下棚帘往回抽手时。无意间,发现前舱里。随着船的晃动。滚落出几个枣红色玻璃小瓶子。他把其中一个拿起来。拧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浓烈的农药味扑鼻而来。使他差点打个喷嚏。忙按了几下鼻子。不过这些都是些空的。他赶忙拧上盖子,轻轻放回原处。里边还有几个没有盖子的。他不露声色地继续和他交谈。

“这会儿是享受。可到冬天,再遇到刮风下雨天,你试试。可就不叫享受了,而是遭罪喽。”王苏刚对他的说法很是反感。“说的也是,不过今年好像下雨还不多?对吧?”

“什么好像,根本就没下过一场透雨了。你没见,坡头上的草都枯死了?你们城里人就是好。退休了,旱涝保丰收。不愁吃喝。可都是一般大的年纪。俺爹就没有您的福气。他还得拖着病身子,下地劳动。一天不劳动也不行。这不,劳动了还不一定有好结果。嗨——。天底下就是不公平。”

“唉,我和你爹一样,都是从困难时期过来的人。那时候,可不比你们强,你们农村饿了,还有树皮啃,野菜挖。我们呢。在城市里连树皮都啃不上,更别说野菜了。就靠上级拨下来的一点红薯干度日子。所以呀。,咱得懂得珍惜资源。珍惜生命。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换个话题吧。你们干这行,能有多少收入。”

“你是不是当官的?听口气很像。是不是?”

“我啊?不是,就算是,也是退下来的棺材瓤子。有啥可怕的。谁还听我的话,对吧?”他借用船篷遮挡,掏出小本和笔,记下了药瓶名子。才按下心来。

“说的也是个理。珍惜不珍惜的,你我说了都不算,那就得和渔管会说去。你若还有权威的话,还是好好给他们好好上上课。我看他们就是欠上课。把一座好好的水库给糟蹋了。至于收入嘛。,俺们每天也就是二三十块来的钱。”

“二三十,也行了。我干了几十年,也就是每天十八块的工资。你们已经不少了。”

“啥不少,你那是净得十八块。俺说的是俺俩的。还是毛收入。除了耗费也总共也就能落十七八块吧,平均也就是七八块钱。比方说,损坏的罐头瓶,玉米面。手续费,还有刮风下雨,可多了。我们要是平均能达到你的收入就好了。退休就是好。退休了,只需数看着日头爷,点钱过日子就行。多好。”

“哈哈、、、、、、小小年纪,就羡慕我的退休呀?那你可得再干几十年喽。等到了我这把年纪才行。小伙子,你才走入社会,啥事还没干就盼望老呀。我还想再减掉几十年,多干几十年呢,行吗?不行。往后的国家政策,已经改啦,不怕你挣得多,就怕你没本事多挣钱。而不是嫌你挣得多。赶上喽,你们是赶上好年代喽。不信你就走着看。、、、、、、、”

“好了,下去吧。”王苏刚把船厾到岸上说。

“好了?还没坐稳就该下来啦?我还想和你多唠一会呢,这就到了?”老人慢慢爬下船。却没拿行旅的意思,:“小伙子,你在这稍等。我去看看地形怎样。马上就来。”他慌慌张张的小跑着看地形去了。

“哎,那你可得快点过来。俺可不是数着日头爷,挣钱的。别以为不掏钱,就磨蹭。快点。”王苏刚扯着嗓子喊了声。

“哎哎。不会让你多等的。”老头捣着碎步,沿着水边而去。

“这老头。还挺精神的。”王苏刚看着他的后影嘟囔一句。他又盯起他的篮子来:心里合计着,咱没要他的船钱。搞他点干粮尝尝也不错。先看看里边是什么,心里就有数了。他乘老头转到了岛的背面。忙提起篮子,小心拔开报纸看:里边有几节香肠,三四瓶啤酒,几瓶纯净水,有报纸抱着的黄酥酥的油炸饼和几个黄澄澄的鸡腿。这些东西。只有还在学校的时候。见有钱人家的同学吃过,扔过。自己却闻都没闻过。好久不见,这些奢侈品了。今天也该老子开开浑了。他想想自己的干巴巴烙饼,再看看这些奢侈品。不自觉的咽了几下口水。他注意确定,赶紧把篮子放下盖好,耐心的等待着。琢磨着对策。

“还行。这次没上当。还可以。”老头转了一圈,一边擦汗一边喘着气说。

“那当然,这是这一带,最后。,也是最好的‘处女地’地段。从来没人来这钓过鱼。每天晚上,这的鱼‘吧嗒吧嗒’的乱蹦跶。可惜俺们买不起鱼竿,要不然,可轮不上你来钓。这会活该你发财。让你碰上了。”

“是,是吗?那就太谢谢你了。这是你的酬劳。”老头兴奋之余、忙从衣兜里掏出五块钱来,递给他。

“不用。你不是先给了她的定钱了吗。”

“不,这是你的船钱,看你挺老实的,又和你说得来。就把船钱给你吧。也算感谢你给我找了个好地方。”

“啊?这是船钱呀。老头你就别逗我了。就这些?”

“嗯呐。不是你张手要五块钱吗?多了吗?没多呀?”

“你,你。你这是耍猴呐,我那五指是五十块钱的意思。不是五块。老爷子。”

“啊?哪么多?为嘛不早说清。早知道,我还不过来呢,那么贵!”

“有她在我不敢明说呀。这会也不晚呀。要不,走,我捎回你得了。反正挣了钱又不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来,吊起我的胃口。这会又撵我走。我看你就一点也不诚实。尽使坏了。我不走了。”

“我施坏?这叫有劳必有得。你不走呀?那成,明天我也不接你。你就游回去得了。”

“你、、、、、、敲诈、欺骗、勒索、我往后不来了。我可顶不住你们的圈套、、、、、、”

“你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叫欺骗。这是你没弄明白。这样吧,五十块的酬劳也就不要了。那个败家子娘们,恐怕也不让要。这样吧,你把你篮子里的干粮。献出一点点来。我们尝尝怎样?多少不限。不怕你笑话,我在上学时,常常见你们城里人吃火腿,油酥饼什么的。只见他们吃不了,扔了不少。可俺就是不知是啥味道。你看、、、、、、、”

“你说这呀,行行。这也值不了多钱的。这玩意我还是有些的。”老人听了。长出了一口气说:“不过,我还有一天一宿呢,不能全给你。”说着从蓝里,掏出两断香肠,两个油酥饼。和两瓶啤酒、鸡腿两个:“还有这个。”他又把钱递过来:“看来。你们的生活水平就是不行,等我再来时。多带些。”

“好啊,带多了,俺用虾换。等会俺的伙计捎来了干粮。我给你送点。放心。有我在这,绝不会让你挨饿的。不过这钱,我可是不能收。我就怕那死妮子、、、、、、、、”

“喂——,你干啥呢。钱和东西不许要。全部退回!还不快点往回走?!”对岸岛顶上的闫秋兰,朝着这边喊着。由于她的位置高。把他俩的动机,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她昂首挺背,不耐烦的来回渡步。还不时的往这看。

“哎。这就过去。”王苏刚见势不妙。又冲着老人:“我把这些都还你。那个死妮子,还是不让要。记住了。再来时多带些。我用我的虾米换,只要用我的虾米换,她管不了。你个死妮子唉、背财神呀、倒霉蛋哇!、、、、、、”他嘴里说骂着,硬把手里的奢侈品还给了老人:“你可记住我的话。我得走了。你慢点钓,祝你好运。”他说着跳上了船。跑到了后舱。

“这这怎么行?这就算我得一点心意得了。”老人又把食物放到船头上:“好好干,小伙子。这一带,可能要搞旅游开发。苦日子不远了、、、、、、”

“老大爷,您啥时再来。吱声我也给你带些土特产、、、、、、”

王苏刚把船倒靠到岸边,跳下来。只见闫秋兰。居高临下的站着,两道蚕眉倒立着,愤怒的杏核眼里冒着怒火。殷桃嘴高跷着。胸脯起伏着,满脸晴阴转换着。

他硬着头皮说:“你说,你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他们有的是钱。人家光呆着,从东凉荫里挪到西凉荫里。每月就有上千块钱的收入,可咱呢,累死累活地干一年还比不上人家俩月的工资呢。就这点钱,就是人家的九牛一毛。我和他要点吃的,那是咱应该的,这就叫酬劳懂不懂。这是他应该给的。过了这个村也就没了这个店。这下好,你什么都不让要。我没敢要。钱没要、油饼没要、鸡腿没要。船上的东西是人家硬塞给的。因为隔着大舱,我没法阻拦。可不能怨我。、、、、、、”

“你!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吃了女人,吃老人。到底还是不是有脸皮的大男人。还算不算有脊梁的大男子汉,啊?我说你是纨绔子弟。你还死不承认,这会你还怎么说。你这号人我压根就瞧不起。你走吧。”

“你、、、、、你的饭是我欠的。马上就还。可他的钱是应该你挣的。为嘛不挣。咱不多挣,也得少挣。可你一分钱也不要。这算咋回事。这不是傻是什么?你懂不懂什么是经营、、、、、、、”

“滚——你滚。我不想再见你。你就是一个投机取巧。好吃懒做的人。滚!”闫秋兰不听他那一套,手武足捣的叫喊道。

“好。我滚。你再让我来,我还不来呢。你若是俺老婆。我早、、、、、、、”王苏刚气愤愤掉转身体就走。可刚迈出腿,就又停下:“我走可以。你送我!”

“凭啥?我不——”闫秋兰倒干脆。

“那我开船走!”

“不沾!你游回去。”

“好,那,你这大姑娘扭转身,等我脱光衣裳游过去.。”

“你耍流氓。不沾。”

“那怎么办。你说。”

“还是你开船,快点滚。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谢谢。我走了。”

“等会儿,你开走船,我咋办?”

“这儿没了我。你可以脱光屁股游过去呀。”

“放屁!还是我也走吧。等会。我拾掇一下。”

一条船上,两个仇人。被一条船逼得。不得不“同舟共济”。还磨合了不少火气。他俩谁也不想搭理谁。可谁也远离不了谁。只听船在水中的破碎声“噗——噗——”

王苏刚见她矗立船头。不抓不靠的。就想戏她一把。当船岸不远时。他一手点桨“呼——”小船来了个急转弯。

“干吗?!嘴烂啦,咋就不能一吭声!”只见闫秋兰身体只是一个微晃。双脚犹如生根一般,丝毫未动。

王苏刚只能佩服她在船上的功夫之深。他不敢笑,又不敢承认是故意的:“这还用说嘛,你不知道到岸要调头吗?”。说罢只有沉默回船。揽船。揽好就要走开。

“等会儿。你老说写了字条,那字条呢。?”闫秋兰跳下船,四处张望着问。

“我啥时说过有字条了。我是说留下字了。”

“那字呢?哄我可不行。哄了我,就是真正偷船贼。”

“那不是?哪片细土上就是。你自己过去看看。”王苏刚指着揽橛旁的细土说。

闫秋兰走了过去。横看看、竖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是分辨不出啥字来:“过来。我不识字。你给念念。是啥意思?”

“就八个字也看不出来?笨蛋!听好了。”王苏刚找来一根长棍走上前。来到闫秋兰的对面。指点着地皮上的划痕。一言一句的念道:“‘此、船、我、开,稍、候、便、来。’下边是‘王、苏、刚’看清了吗。你过来念念。不哄你。”

“噗——咯咯——咯咯。啥叫稍后。稍后是多大一会。咯咯——书呆子——咯咯——”闫秋兰又笑了。笑得王苏刚有点生气。

“我、、、、、我不理你了!”他拔腿就走:“稍等一会。我就把干粮给你送过来。不会欠你的。扣扣索索的小气鬼。”

“还是大半天的稍后呀?咯咯、、、、、、”

在王苏刚红着脸仓皇而走的时候,他突然看见高坡上的圪针树上,悬挂着几个彩色气球。气球线上挂着一条布条。布条上有几个非常鲜艳的字迹:“此处有虾米出售!”

“这个鬼机灵,不让我买虾米。她倒偷着卖大价钱、、、、、”

说到做到。王苏刚回到船窝时。王庆方早已等候多时。王苏刚不容分说。撕下一块烙饼,用食品袋装上就走。他一路生风的翻过一道梁。来到了闫秋兰的靠船处,正要下坡去还她。不想被一个惊人的景象吓住了。

在绿幽幽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女人尸。只见她乱发漂浮,脸面朝下。身上穿了件粉色女士游泳衣。脊背上的皮肤净白的吓人。泡在水里一动不动。他急忙“刹车”不动。想起了,王庆方给他说过漂浮的女尸来。吓得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凝视着水面思索着:他刚走时还没有这女尸呀。怎么就这一会的功夫,就有女尸了呢。是不是闫秋兰被我气坏了。她想不开、、、、、、他想喊人。可他知道。这一带,眼下是不会有人的。跑到那边,去叫王庆方,根本就来不及。他想到这。又是浑身毛骨悚然。甭管是谁是何原因“救人当紧。对先救人。”想到这,他忘记了恐惧。变成了热血沸腾,激情膨胀。他刚要往下冲。“噗”的一声。水里的女人,突然甩发,一仰头。呼出一口水气来。

“他妈的是个活物。这是谁,能憋这么长的气息。肯定是死妮子”王苏刚慌忙退到一棵荆轲树后。鸟瞰着绿油油的琼浆玉液里的一切。静观其变,果然是她。王苏刚眼见她,甩了甩头发里的水后,带上圆帽。罩住头发。就像水里的青蛙。手脚并举驱动着身体,游了几个回合。又扎进深水里,摸出几块石头扔着玩。他惊叹道;‘“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好的水性。应该想到。常在水里捞食吃。没有一点水性咋行.?在自己的村里不也有些女孩会游泳吗”他为了不惊动她。悄悄退了回去。从此,在方圆几公里的石羊沟一带。又恢复了,沉静、寂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