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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大家盖完章回到学校时刚好就要十一点了,就顺道在老地方吃饭了。对于今天这样的乌龙事件,大伙不觉得有多奇怪,平时的听闻今天算是应验在自己身上了。

下一步就是要谁跟谁把东西过去的事了,向文说了他要去,阿杰也说去。至于车费就是平摊,同时去的每人各少出十块。既能省钱还能打发时间,向文觉得特别值。阿杰就是没钱了,少出十块是十块,要是有钱自己是不愿意坐车的。小明和绣花要他们两人吃晚饭就顺便出发的,以免出现意外情况,现在就是顺利压倒一切。可是时间又还很早,十二点不到,所以还是先回宿舍呆一伙。向文和他们也说好了,去也赶时间去到,为了方便就打的过去,事情办完了回来可以将就一点。对于这样的事情,向文对前景没有了预感。以前来说,在事情完成之前总会有个好或不好的预感,但是对于这样的招聘考试他完全没有预感。绣花跟阿杰打心底里就觉得这次就是浪费时间、浪费人民币、浪费表情。

中午两人把资料送给了主管人事的部门,就是交给上次那个女孩。她告诉他们考试的前一个星期会用短信通知大家来这里拿准考证,向文问她是不是又要回这里来拿,她说就是来找我。两人又有点呆了,还得回来拿准考证,真是一波三四折。他们觉得非常打击人的兴趣,考试的时候又得回来,来来回回,车费都不知道要花多少了。

两人回去之后,阿杰首先抱怨。“下次又要回去拿准考证,亏大了,车费找不回了”,向文也有点不淡定了,“越来越觉得是了,还好是报名不用钱,要不然的话我就不玩了”。绣花说“没办法了,钱都已经花了那么多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晚上向文有点泄气地跟肖可说了这些事情,肖可觉得他有点泄气了,就说了好些话让他不要泄气。“不就走了几趟而已嘛,这就受不了啦,这可不像是你,一开始还跟我说自己多么多么能吃苦,就这点事就泄气啦。按照你的风格,完了之后你应该会说前途是光明的过程是曲折的。再者说,我们都是凡人,事情总的一步一步来的,要做好一件事本来就是没那么容易。”“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呀,这话我感觉是我跟别人说过的,我就是想走捷径的人,应该做个空想者比较合适,要是有乌托邦之类的多好啊”。“你又要不正经了,反正我感觉只要你想做某件事,真的想去做就一定能成,这就是你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有时间就多看看公共知识方面的,应该会考这些的,再说这些你也比较喜欢看的。”“好的,事情总有个过程,就算是大便也是拉才能出来的”。“你又要恶心了,讨厌”。“我觉得自己突然丧失动力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没去”,“这样就不对了,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陪着你啊,没了我你还不活了呀”。“你说我们会有以后吗,我要是没了你会是怎么样子的”,“不知道,我没想过,反正你应该不会撇开我”。向文抱着她,问她是不是毕业了两人可能就会分开,她说不知道叫他不要多想,“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是我尽力”。向文听到他这样说十分的欣慰,“你能这样说我很满足了,希望这是一场没有分手的恋爱”。“怎么会不分手呢,有句话说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为什么,要散,难道真的是相爱的人最后都不能在一起吗!”“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的是因为死亡,想想,我们都是凡人总有不在的时候”。“也是,老了老了就要死了,可怕的是一个死了还留着一个在受苦,更可怕的是其中一个英年早逝,留下另一半孤苦伶仃”,“哎呀,哪有那么恐怖,放心我们不会的”。“但愿吧”。

什么是人生,人生不是宇宙,不像宇宙一样没有尽头。人生有开始也有结束,当生命终结的时候,人生也就跟着躯体进了棺材。对于向文这些人来说,他们没有真正地思考什么是人生。他们现在想的人生或许就是:有自己满意的工作,和自己爱的人一起生活,成为有房业主,死的时候可以风光点。或许会有人说这是很庸俗的想法,很庸俗的人生。但是要真正实现这些却没那么容易。或许是因为社会的进步,总会牺牲一大部分人的利益。或许这已经不是追求理想的时代,大家只想更加现实地或者。因为理想太过于**了,只有平凡才能更加切实地体会人生。

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宿舍只有小胖迷迷糊糊在床上看着手机,其他的人还没天亮。似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只有离开校园可能在回改变这种情形。当向文用哲学的角度看社会、看生活、看人生的时候发现哲学家们真是太伟大了,物质跟意识之间的所有系统关系可以解释世界的大多数问题。但是联想到一个人的一生总少不了那些固定的环节,比如说童年、受教育、就业、成家、教育下一代、、、、、、更多的时候人都好像为下一代而活着,而下一代又重复上一代的那些固定环节,就像是方程式一样。

人生像是只有昨天、今天、明天。昨天,已经不在了却不是历史而是消亡了的记忆;今天,却正在重复那即将成为消亡的记忆的记忆;明天,还是一个谜,但注定还要重复、还要消亡;于是乎,人生只是停留在重复和消亡之间。昨天,总以为人生还很长久,有数不尽的日夜,有难以计算的分秒;今天,总以为还有明天,总喜欢把梦寄托在看不到的时光中;明天,还是一个谜,明天过了还有个明天,还有数不清的谜和数不清的想象;于是乎,人生只是在谜团中度过,在数不清的想象中想象。昨天,明白了什么是理想;今天,早已经忘却原来还有理想的存在,因为已习惯了消磨。明天,已经不是明天是继昨天和今天之后的第三天;于是乎,没有了昨天、今天和明天,只记得消磨。昨天,一直在得到,在拿来,要求被给予;今天,知道了失去的存在,还将继续失去,然而失去的却是不可弥补的;明天,会彻底觉悟吗?于是乎,人生里被部分懊悔所占据。昨天,理不清现实,看不到梦灭,没有天高地厚;今天,来不及蓦然回首,无奈,只得承受;明天,是多么的现实啊!哪是血肉之躯能逃离的;于是乎,选择失去了意义。

他们很感兴趣自己的未来会是个怎么样子的,但是又看不到。不管听说现实是多么残酷,他们在脑子里还是空想着自己的未来是个不平常的。用经验者的话说,就是他们没有经受过什么大挫折,没受过什么大苦。自古至今,成者能人没有不是从逆境中过来的。但又和现在恰恰相反,逆境中的人因为先后天的畸形,始终无法摆脱现实带来的困惑。但是走捷径的人,却是顺水顺风。向文就是个喜欢走捷径的人,整天想象着自己怎么才能一夜暴富,瞬间成为大家尊重的人,因为在他看来正常地活着太憋屈了。大家觉得他就是好高骛远、不脚踏实地,可他打心眼里坚持自己的想法。对与错只有人生会告诉你,只是需要时间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