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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人去楼空

人生那么多的第一次,这一次一定是无比记忆深刻的一次,闹市区上于是出现了一辆十分高级的梭车横冲直撞的情形,而且这梭车上还有小山一般高的行李,都是打着补丁的布匹包起来的,和这完美精致的车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街上时常传来一阵尖叫,大多是那种拜金的女孩,一个个发出尖叫,看见车里三个穿的不咋地,但是一脸悠闲玩酷表情的莫问三人,眼睛里都有小星星在喷涌。

“喂喂,古奇,前面有条狗,刹车啊!”莫问急忙喊道。

“看我的!”古奇双手爆头,操控着驱动阵盘,大喊一声:“左转!”然后这梭车疯狂漂移,与那只吓得屁股尿流的黄狗擦肩而过,扬长而去。

“真是tm的惊险刺激,我心脏病差点没被你吓出来。”莫问拍拍自己的心口,一头冷汗。

古奇可是没空搭理莫问,在闹市区横冲直撞,因为是豪车的缘故,就是交通警察都不敢上来阻拦半步,他们位低权微,触了眉头还不是自己倒霉,这年头为正义挺身而出,舍生取义的好长官根本就绝迹了。

“我有数,要相信我的驾驶技术啊,快到了,马上就能看到你如花似玉的姐姐了,都多少年没看见了,你小子一直藏私也不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古奇眼睛始终注视前方,么有侧视半点。

莫问无奈道:“这不是我的问题啊,是我姐每周末都不跟我一起玩的,她最讨厌来闹市区,你们又又不肯来住宅区,怪的了谁咯、”

“好吧,认栽,这次总躲不过了吧!”古奇猛的提速,这条笔直的大陆上,各种梭车来往,属于国道了,两边栽了大量的绿树,景物不断飞逝,那种感觉特别奇妙,至少莫问是这样感觉的。

按喇叭的声音不绝于耳,实在是古奇的开车技术太彪悍了,这对视力极好的元坎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最痛苦的精神折磨,因为总是能看到迎面撞上来一辆梭车,很远就可以,然后心脏不断受到打击,这不,已经闭上眼不敢再多瞧一眼了。

而古奇则是用自己拿近乎癫狂的驾驶眼中摧残着马路,同时这车身上已经有不少的坑坑洼洼了。

三个人的头发倒飞,这一刻展示出晶莹额头来的元坎美丽非凡,看上去就是个绝色美女啊,不小心转过来看了下的莫问吞了口口水道:“元坎,你敢不敢别这么诱惑!”

“靠!”元坎大骂一声,睁开眼,然后一脸惊容,继续闭上,于是便传来莫问和古奇得意的哈哈大笑声。

多么惬意额的少年时光啊……

终于到站,住宅区其实离闹市区并不远的,只不过古奇一心想着兜风,就绕了个大圈,几乎把整个闹市区给逛了个遍,第二天报纸上就有登载:

纨绔富二代装逼高速驾车,引起数十位心脏病患者当场昏迷!

当然这对于莫问三人来说只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连乐趣都算不上,只是满足一次兜风的爽感,过足了一把伪富二代的瘾。

下车,大包小包的,元坎跑到住宅区的小花园里,对着一颗松树就大吐特吐起来,早上吃的丰盛早餐估摸着是一点也没留下,他是对古奇开车产生了严重的心里恐惧了。

吐完之后的元坎一脸郁闷道:“下次就是打死我也不坐你的车了,真他吗折腾人!”这只骄傲的孔雀也有落难的时候,莫问幸灾乐祸,指着元坎萎靡的模样,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古奇拍拍莫问的背道:“行了,别笑趴下了,你家这宅子太漂亮,对咱这些穷人有相当的威慑力啊,不敢进去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莫问还是忍不住岔气,扶着古奇宽厚的肩膀,尽量不去看一脸蛋疼的元坎,道:“你们先等着,把东西收拾下,我去开门,反正直接进我房间就是了。”

“行,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古奇元坎异口同声道,灿烂的笑脸,当然其中一个是比较勉强的,目前还是面色泛白。

莫问跑进小院,百合依旧芬芳,在风中轻轻摇曳,白色的门墙,玻璃上泛起阳光的温度,一切安静而宁和。

这就是家的应向,瞬间莫问的心底就涌起了一阵满足感,这样的生活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没有烦恼,没有生活的压迫,该多好。

此生如能一切安好,谁又愿颠沛流离……

按照莫问的想象,朗淑媛应该正在沙发上织着毛衣,莫逆天还是在实验室捣鼓着,估计昨晚来的三位叔叔也在那儿和父亲聊天,至于莫薇一定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丫头最喜欢睡懒觉了……

摇头笑笑,莫问心情大好,昨天发生的一系列如梦如幻却又惊心动魄的所有似乎一下子都被冲淡,家的感觉总是使人安定。

“妈,我回来了。”莫问推门而入,按理这个时候,朗淑媛便会起身,倒一杯茶或者盛一碗粥,然后寒暄几句,问问昨晚都做了什么事,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扯扯家常,一切都是那般美好动人,莫问已经迫不及待。

然而,推开门后,只有一地的阳光,还有就是随风摆动的窗帘,和摆放整洁的沙发、收拾干净的桌面。

“人呢!?”莫问疑惑道,踏进房间,太过安静,脚步的回音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颤动,这安详的环境却变得有些森冷了。

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担心的某些事情终究要发生了么?

莫问环视四周,眼神扫过桌面,刚离开,马上又回到桌上,两步跨到桌前,呼吸粗重,哪里一张洁白的信纸,隽秀的字体正是他所熟悉的……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捧起信纸,莫问有种想哭的感觉,咬着嘴唇,终究还是要离别……

“莫问,当你拿起这封信得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别怪我们,莫薇也不知道,她还睡着。你这个孩子打小就聪明,妈妈一直心疼你,我们离去的原因,你不要追究,有的事情,还是不要触碰到比较好,房子和院里的百合好好打理,哪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好好活下去,等再见到的时候,妈妈主持你和莫薇的婚事……”

看到这儿,莫问已经忍不住将信纸打湿……这都是为什么,虽然早就知道养父母绝不是平常人,在这赫迪拉的强大实力对比下,猥琐的齐尔内还有胖矮的黄经纬也绝非常人,至于究竟在哪方面,估计元坎能从细节看出来,但是自己的道行显然不够,但总之不是战斗型人员。

就是莫问想破脑子也想不透,齐尔内竟是他曾经最喜爱的某本战争书籍中的主角,号称战争之王的顶级战术师,而黄经纬则是联邦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医死人,活白骨,他的传奇同样能写成一整部书。

信纸接下来的字迹各有特点,都署了名字,分别是莫逆天四人的留言,而且各自所说也都有深意。

“现在是我的儿子,以后是我的女婿,实验室有我留给你的东西,下次见得时候,希望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莫逆天。”

这个似乎生性孤僻,不喜言语,没有多少人类情感的父亲,最后的留言竟是这般嬉笑,同时也带着莫大的期望,顶天立地,怎么样才算是顶天立地呢,莫问牢牢记在心里,只知道自己会尽力去做到最好,该如何做,总会有路子的。

“记得叔叔说过的那句话,你会看得更远的,至少比我远。——赫迪拉。”

儿时骑在那个英俊年轻的叔叔脖子上嬉戏而过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比他看得更远,莫问一边看一边摇头,流泪,喃喃自语:“赫叔,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小莫问,叔也没啥好送给你的,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是呢,胜在晕段子多,人生啊就是这样,不管什么境地,你都要笑着对待,豁达一点,不会错,小莫问已经长大啦,叔叔很欣慰。——齐尔内。”

这个猥琐大叔,临别时还说些这么让人揪心的话,下次再见到又是何时,又要再过个十年么?

“也不知道下次再给你带糖是什么时候了,前面几个大话都说完了,叔叔就说点实诚的,凡事不要争太多,其实无争已是必争,一颗平常心就好,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黄经纬。”

无争已是必争!这一句似乎点醒了莫问不少,出世本应如此吧,有的时候自己就多退一步,与世无争却是最好的处世之道,这几个叔叔于微言之处阐述大意,给莫问上了最好的一颗。

泪水沾湿信纸,已是人去楼空……

莫问收好信纸,很珍重的贴身放着,这封信的重量甚至要超过他的生命,于是这张特殊纸质的信纸便贴着莫问的心窝,时刻温暖着他,在无数个寒冷孤独的夜晚。

而不管如何,生活还在继续,自己也依然活着,只是要独自面对起很多,失去了总会得到,生命存在一种均衡,便如同此刻,至少古奇和元坎的住宿问题解决了,而且这个房子可以直接改建一下,用作店铺,这么大的房子,三个人住,对于孤儿院出来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宽敞过了头。

“古奇,你快过来帮忙看看,这些上面都是些什么阵纹!”莫问惊喜的冲着还在对着笔记百思不得其解的古奇喊道,然后被喊的那位马上屁颠屁颠跑过来,接过莫问丢过来的一张‘阵图’仔细观察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