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小白的咆哮声中惊醒的,我也不知道昨晚上啥时候就睡着了。
我活动了下身体,腰膝酸软,浑身乏力,感觉身体被掏空!也不知道是不是肾透支了。
小白还在那跳着脚地质问我,昨晚上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看着那活蹦乱跳的小白,我是相当震惊!这尼玛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啊!
感觉好累,我翻了个身,懒得解释了,也没法解释啊,毕竟我俩昨晚上确实是光着屁股睡了一宿。
哪知道那傻X,还没完了。对我身上的各个重要部位,都进行了严厉的语言攻击!
我实在是忍不了。
我说:“你麻淡的!要不是哥们儿昨晚上给你放了点血,现在你早就发烧烧死个球的了!”
小白狠狠呸了我一口,说:“你特么放屁!就算你给我放血,那你自己脱机毛衣服啊!”
额。。
麻淡的,这个还真是不怎么好解释。
我也不想解释了,瞪着眼睛说:“怎么着,脱衣服还犯法啊?”
“哥们儿我呆着没事儿,自己也放点血舒坦舒坦怎么了?”
小白看着我后背上的伤口,憋了半天,居然也没组织好语言来反击我?
我也就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了,我就问,我说:“小娃他们去哪了?”
小白说:“小娃?”
“不知道啊?”
然后挠了挠头,说:“额。。。你知道的。。哥们儿我昨儿个状态不是怎么太好。。。”
我靠。。。我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完了!那小娃他们可能被狼头儿袭击了!”
“你说什么!?”小白眉头就一皱。
我说:“昨晚上,我烧死了那个用鞭子的傻X,再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你躺在这了。”
“他们都不见了!”
小白这回严肃起来了,说:“坏了!当时我们计划着伏击狼头儿他们的时候,是把我也算在内的!”
“可是,我跟本就不知道昨晚上的事儿了!”
“那说明我并没有参与!”
“而光靠着受了伤的二德跟小和尚,很难打得过狼头儿他们仨啊!”
啊?
我靠!
我说:“你等等!哪来的仨啊?”
小白叹了口气,说:“这事儿说来话可长了。反正除了狼头儿外,还有黑蛇和寡妇。”
麻淡的,这都啥名啊?
我扬了扬手里的小刀说:“我昨晚上烧死个用鞭子的,是哪个?”
小白一看我手里的刀,说:“我靠!这不是毒牙么?”
然后一把抢了去,一边看一边问我说:“还有一把呐?”
额。。。
我说:“我也没注意啊。。。就看着这一把。。”
“这可是好玩儿意啊!你从哪搞来的啊?”
你麻淡的。
我说:“你没听我说话啊!我说,我把用这刀那人烧死了!”
小白听完,差点把刀都扔了,说:“啥!?”
“你把黑蛇弄死啦???”
切!我捋了捋头发,说:“那你看看,哥们儿是谁啊!”
小白抓着我的肩膀再次问我说:“你小子真特么把黑蛇干死了?”
弄得我都不知道咋说了,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谁是黑蛇,反正这刀就是捡的他的,还有那人是用鞭子的。”
小白非常难以接受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靠!你居然真的把黑蛇给干掉了!”
“这特么可严重了!”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只剩下狼头儿和寡妇,以二德加上小和尚,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跑不了。”
我心头就一喜!
我说:“真的吗?”
小白头一回那么认真地说:“真的!”
然后问我说:“那黑蛇的尸体在哪里?”
我指了指身后,说:“应该在那边吧。”
然后小白就让我带他去了,我烧死黑蛇的那个地方。
再看见那具烧焦的尸体,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我就在想,人生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小白还真在那尸体上又翻出了一把小刀,跟我昨天那把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这把烧得有点黑。
后来实在翻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小白就说,咱俩得把这尸体埋了。
然后我俩就开始刨坑,好在树叶子挺厚,加上下边的土也够软,我俩算是勉强抠了个坑,把那具尸体埋了进去。
又在外边扬了层树叶子。
弄好了这一切之后,小白就很严肃地跟我说:“铁着,有件事儿,你必须得答应我!”
“以后不论谁问起这事儿,你都得说,这人是我杀的!”
我擦,你麻淡的,这啥意思啊?抢我人头啊?
我就说:“凭啥啊?”
小白想了会儿,说:“就当是报答你的放血之恩吧!”
你麻淡的!
看着那货那坚持的眼神,我心道。算了算了。。。
你杀就你杀的吧。。。无所谓了。。。
我掂了掂手上的小刀,说:“小白,这刀好像不是铁的啊?”
小白点点头,说:“这可是好东西啊,传说是以一条毒蛟的牙制成,成刀之后,天生带毒,所以才叫毒牙。”
哦!我点了点头,那这么说可真是好玩儿意。
小白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事儿,问我说:“小铁!你昨晚上,用什么给我放的血?”
我正鼓捣着手里的小刀呢,顺嘴就说:“毒牙啊!”
“我也没别的刀啊。”
“我草!”
小白咆哮着就朝着我冲了过来,说:“傻逼!这刀特么有毒啊!”
啊?
我擦!
我就问,我说:“这刀有啥毒啊?你这不也没毒死嘛?”
小白也一楞,说:“是啊!”
我又接着说:“再说了,哥们儿也是用这把刀放的血啊!”
小白听完十分困惑地看着手里的小刀,自言自语道:“是毒牙啊?这啥情况呢?”
我心中也是挺后怕,这尼玛要是真有毒,就特么很尴尬了!
那就等于那哥们儿真是躺着就捡了俩人头儿啊!
我忽然就想起来昨天的那个高级生命!
我说:“哎!哎!小白!看哥们儿给你表演个真正的技术!”
我就用意识呼唤那个高级生命。
不一会儿,那黑蚕蛹就飞出来了!
我指着那玩儿意对小白说:“看!这东西神不神奇?”
小白像看傻X一样看着我说:“你小子没病吧?”
说着就用手来摸我额头。
你麻淡的,我用手托着黑蚕蛹,说:“看这啊!你摸我干毛!”
小白瞪着大眼珠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毒牙,自言自语道:“难道说,这毒牙的毒性能让人产生幻觉?”
你麻淡的!
我说:“你看不见这东西么?高级生命啊!”
小白还是低头研究着那毒牙,根本就没搭理我。
反倒是,那个高级生命说话了。
那玩儿意飞了两圈,说:“傻X!他是感觉不到我的存在的!”
啊?
我说:“为啥啊?我都能看见呢?”
黑蚕蛹啵一下钻进我的身体,然后一个意识传来:“不止是他,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都感觉不到我的存在的!”
“因为,我只存在于你的意识里!”
啥?
然后又是一个念头传来:“别费脑子了,以现在的你,根本就理解不了我的存在,等你能理解的时候,那时候才会真的不理解!”
你麻淡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然后我的意识猛然一动,一股极为复杂的信息就传进了我的脑袋,啊!我捂着脑袋!
不行!根本理解不了!
就只是感觉好像突然看见了无数的陌生人,从我脑中一闪而过,而我明明就不认识那些人,却又感到无比的熟悉。
头疼!
那货紧接着又传给了我一个念头:“别老这玩儿意,那玩儿意地叫我了,以后就叫我九哥吧!”
九哥?
我突然想起毒牙的事儿,我说:“九哥,九哥!我想找昨晚上那老头儿!”
“真是麻烦!”
不过那货说完了,就直接换成了白老先生。
老先生一出来,就传给我一阵热泪盈眶的感觉。
额,老头儿你能不能不这么煽情!
“真是我白家后人啊!”
老头看着那边像看傻X一样看我的小白感慨万分。
“多谢小友!”
我说:“老先生客气了。”
老头儿想了想,又说:“老夫还有一事,烦请小友帮老夫问问此人姓甚名谁?”
额,我抬头看看小白,说:“哎!小白,你叫啥?”
啊?
把小白问一楞,说:“干啥?”
我说:“你就别问了,有人要知道!”
小白哦了一声,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草!
我说你赶紧说啊!
然后小白就很含糊地说了一句:“白健康!”
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了个去了,你这名字起得还真是随意啊!
小白飞起一脚就来踢我,恼怒道:“你妹的,你笑个屁啊!”
然后忽然问我说:“对了,那你叫什么啊?”
我?
我说:“我叫程咬铁啊!”
噗!
小白听完乐得不行了,说:
“哈哈!你这更随意啊!”
“我估计你爸肯定看过隋唐演义!”
你麻淡的!那你爸肯定是大夫!
就在我们俩玩儿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心中,就突然升起一股,说不出是忧伤,还是欣慰的感情。
这股感情就像陈年老酒一样,不猛烈,但是异常浓郁!
正好小白跑到我面前,我一伸手,就摸到了他的脸。
不自觉的,眼泪就从眼中滑落下来。
“是健康啊!是我的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