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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天授长生

我目前唯一的担心是来自自己对于朱浚这个人的把握,虽然初中和小学那会都演过戏曲,但较真的这么瞬间骤变成了个“名人”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设定。

从我刚“成为”他的出丑开始,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完全没有办法像演员那样掐着秒表入戏,如果不是因为陈大侦探(其实更应该称呼他为陈队长,但是说习惯了)和神秘人Z的出现提醒了我,我估计之后的经历,也只是继续懵逼的生活下去。当然没有他们出现的话,我估计会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一般,可能就这么循规倒序的接受了。

想到这里我不惊心有凉意。

看着眼前盛有威士忌的玻璃杯子,让我看出神的倒不是它的做工精细,晶莹剔透;而我此时在想的则是,朱浚这个人真的的日常习惯他真的喜欢,这个纠结差点让我以为是自己露出了马脚,才让椎名城芳有了刚才的不满和怀疑——我想可能由于我的举动与他们所知的“三市大魔术师”朱浚不符才会被这位“天授派”的大长老反复试探,还好之后我心里上还是挨过去了,这家伙果然诡诈,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我们。

最关键一点是,陈大侦探没有阻止我拿酒,这么说,也不见得我做错了;但因为我过于紧张可能露出什么让他们发觉的地方。感念于此,陈大侦探深怕我再露出马脚,是以才决定亲自出马。

“既然陈先生这么说,那请两位安坐,”说着椎名城芳起身,在一处不是很引人注意的地方按下了一个开关键,整座房屋“咯噔”一声开始向下移动。原来这所房间本身还是一部电梯的轿厢!这种设计显然是为了防备外人入侵时的一些措施。但把谈话大厅作为轿厢,先不说这构思是不是精妙,光耗费的人力物力,就可以想见,这绝对不是寻常组织或者那种有脑子做蠢事却完全不知道干实事的二流邪教组织能做得出来的。

正当我还在惊愕这番设计之时,这个巨大的“轿厢”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发出了“叮”一声的提示音。

而正当这个提示音出现之际,我们两人所坐着沙发面前的那堵墙,连同墙上所挂着的巨幅油画一起,像拼版积木一样的拆开了。随之在我们两人眼前呈现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垣。这块石垣十分巨大,以致于整个墙壁所在的部位有限,无法全部露出石垣的全貌。此时看起来,这像是在这堵墙之后,又有一堵“石墙”。

在那石垣如墙一般的平面上,赫然用小篆写着四个字“天授长生”,看得出极为用力,是以字的边缘深深凹陷,而为了展现这四个字,在这四个字周围的石垣都被刻意的人工磨平整了。

椎名城芳指着这块石垣对我们俩人道:“我们的组织虽然目前的规模和隶属都是日本赤军派,但实际我们的历史却要早的多,我们的教主,便是东晋长生教领袖,孙恩的子孙。这块刻石就是证明。我想两位都是博览群书的人才,对于这段历史应该都十分了解了吧?”

我当下立刻反应到,我自己身为游斯辰当然知道东晋末年的长生教事件,可作为朱浚,一个享誉三市却在马戏团里表演的魔术师,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有这个关于历史的反应。

于是我便将实现望向了陈大侦探。

幸亏陈大侦探配合的更快,他立声道:“老板,没关系,你不知道就只说,这里又都不是外人的,这不懂装懂反而是要给人家笑话了!”

我脸上配合的微笑了一下,其实心中却鼓起了十二万分的不满,占便宜你小子怎么还就没完没了呢?!

说也奇怪,被陈大队长这么一说,椎名城芳的脸上也有些尴尬的神色:“没关系没关系,中国的韩愈先生曾经说‘术业有专攻’嘛,我也只是一时感觉我们彼此投缘,就不妨来说说这个事儿。”

接着他继续道:“东晋之时佛道昌盛,才有了我们长生教的立足空间,后来成王败寇,我们的教主孙恩,带教众前往浙东的舟山群岛依然要虎踞(其实就是逃难)虽然雄起未遂,但在舟山岛上的教众,有部分流落到了日本,千回百转,我们最终还是想回到母国,是以才有了赤军派。”说罢他的有些黯然伤声之感:“不过任然可惜,虽然避过了你们的‘三武毁佛’,成为了赤军,却仍然难以自立,实现我们最终的目标!”

我心道,还振振有词地,原来你们还惦记着呢。真是不怕贼偷,就是怕贼惦记阿。

陈湘元道:“关于前朝的旧时,椎名长老也真是厉害。真可谓博古通今了。”他这么说就和他之前的话,他显然是想打圆场糊弄过去,但在我看来,他也应该知道,此时不变马上吐露朱浚的学识。他看过朱浚的个人档案,当然应该知道朱浚到底是不是历史通。

所谓的“长生事件”是否正义我自然是不愿意多做评论的,因为这次的大规模军事冲突,几乎动摇了东晋的统治,介于长生教的宗教属性,显然对于后人有一种宗教集权能够与朝廷分庭抗礼的错觉,是以为了震慑也好,维护统治也罢,在南北朝及宋朝之间的那段时候,出现了大规模的“毁佛灭道”事件,由于这三次事件的力主统治者的谥号里都有个“武”字,是以又被称为“三武毁佛”。

我心中一声冷笑,果然是邪教,而且没想到邪教也有传统了。且不论他这石头是真是假,即便不是真的也无所谓,椎名城芳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向我们说明,他们的历史悠久。

陈大侦探道:“娱乐节目完了,那椎名长老,我们怎么结算?”

椎名城芳做了一个故弄玄虚的手势,道:“毗罗多摸道神在上,所以我说过,我们不兴用钱币,我们只兴以物易物。”

我此时又在心中讥笑他们道,说的好听,这不就是给穷的吧?

陈湘元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交换什么!”

“你们入会的意愿!”椎名城芳的眼中再一次发出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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