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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非礼勿言

司机这一听就好像上了发条:“得勒!”接着便报复似得猛踩油门,冲向前去。在副驾驶位子上的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坐在这个座位上好像是要付钱的,而因为刚才我让这徐大侦探碰了刺,他相当的不高兴,因此才我放在这么尴尬的位置冷静冷静,或者,要这么做的是他自己。

这司机是报复的感觉特别明显,开车极快,我都感觉自己系着地安全带快变成上吊绳了,这急速的一路上没来得及按照之前和徐伟强的说好的问姜美人,而之前他们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因为姜妍妍用她突然拿出的大剪刀,扎破了徐伟强的车的轮胎所致。这么一想,现在该后悔的是徐胖子本人了吧?

正当我有想吐未吐之际,车飞驰到了目的地。

下午十七点五十分,东城区,某船舶研究所。

看到研究所门口大理石的表明所在的石碑,我心中可算是到了,不然我真的会吐在驾驶座上。

东城区的所在地有三分之一毗邻海边,所有又被新扈市的人俗称为海港北区,新扈因为东南临海,故而这“海港区”又有南北之分,海港南区自然就在在城南区的东部。海港南区是重要的贸易港口,而北区则是船舶研究和部分零件建造的地方。

“哎,付钱阿,”司机老叔很不情愿的对我开腔道,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好惹的货,我将眼睛望向后排的那两人。徐伟强果然老奸巨猾的道:“不好意思,我没带钱,你有钱吗?”

他这话一出口,我真想把嘴里的胃液物质喷他一脸,我气愤地道:“大哥,我是高中生阿,怎么可能有钱呢?你这是打击报复嘛?!”

徐伟强故作吃惊的道:“我听说你在外地做了不少兼职吧?就没有一点积蓄什么的?你们高中生现在不是很有钱的嘛?”

司机此时白了我俩一眼:“你们到底谁有钱?!”说着他正准备关上车门的保险,因为他看来我们大有可能是利用口角做掩护的坐霸王车的混混。

忽然一张绿色的毛爷爷从互相怒视的我俩之间被一只玉手拿着飞过,然后传来了姜妍妍姜大美人的妙音:“师傅不用找了!”

“不不不,找钱是一定要找的!”那司机说话的口气十分古怪,好像潜台词是“不找钱怕你投诉我阿”,我看了计价器,正好是四十块,司机将自己的一只手插进裤袋,在里面摸索了良久,总算掏出了一张瘪瘪的十块撒在我手里,并同时说了声:“诺!”

“知道你穷,”姜妍妍冷笑一声:“你自己拿着吧,反正我从来不碰找钱!”

我无奈之下,只能面露苦笑的手下了。边收还边心中暗忖:难怪都不扬招了。

我们三人下了车,走到研究所的门口。这所研究所的大门比较老旧,尽管这铁质的门看起来被重新粉刷过,另外这门口的灯柱还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

类似于这样的国家级别单位进出门都需要登记,而如果你在门口遇到难缠的老门卫,吼吼,漂亮了。他们是出难题的专家,如果你被为难了,请不要意外,这是常态。

此时徐伟强肘了我一胳膊,轻声对我道:“一会别乱说话,也别东张西望,自然点,小心点。”

实际上在我国的研究所过去属于保密单位,因为这种特别的性质,即便是知道的人(通常都是内部人员)在交流时,为了保密也只是称它们的代号,而并不是直呼其名地。很多如我这一代的年轻人很少接触这方面的信息,因此,徐伟强才提醒我这么说。当然了,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地,我接受的侦查训练中当然也包括了怎么应付这些刺头级别的老门卫。

我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懂规矩吗?”

徐伟强道:“你小子智商容易下岗,谁拿得准,总之我提醒你一下准没错。”

说着我们三人此时已经到了门卫口,为了防止间谍或小偷,门卫通常都是极为难产的黄金段位熊老人。哎呀妈呀,这里也没例外。

“大爷,我们要进去。”姜妍妍上前敲了敲门卫的对话窗户,在门卫室里只见一个满脸褶皱的老爷爷,穿着极有时代感的军装式衣服,看到我们便打开窗户,伸出带着袖套苍老的手,用他极为有力的声音道:“干什么?”

看起来是繁复,这话并不是要确认,实际上,就是玩对话游戏的开始。门卫在这种特殊的地方,拥有特殊的性质,和他们对话当然必须十分谨慎。

姜妍妍道:“我们要进去!”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老人接过她的证件,看了又看,啧了一声,道:“闺女,你看起来没有十八岁吧!?”他这话一出,我心里就凉了半截,脸上这褶皱的老人继续道:“如果这就放你进去了,那可怎么行呢,要不这样吧,你们说说,要进去干啥?”我心中无奈,嗨,这就开始套话了。

姜妍妍当然没有十八岁,而也确实因为有事,不然谁会来找不自在?当然了,门卫的特殊性也是有存在这种严苛的必要地。

姜妍妍忍住耐心,继续道:“我们来找老张。”

老人道:“哪个老张阿?”

姜妍妍比划着道:“食堂的炊事员老张头,就是挺瘦的那个!”

那满脸褶皱的老人摇了摇头:“这里没这人,你们走错地方了吧?”

“不可能!我们怎么会走错,这么大的单位,指名道姓的,谁会走错?”这时候,徐胖子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女神(经)”被精神吊打,一步跨上前去,扑在门卫室前混挺土的台阶上,对那老人狠狠地道。

满脸褶皱的老人却还是不改变初衷:“你除非打电话让那个人来接你,不然我是不能主动放你们进去的,闺女,你要是真是个警察,这点出入机关单位的常识总该懂吧?”

姜妍妍点头道:“我懂,可是事出突然,我也没带手机,您的电话能借我用一下吗?”

通常情况没有也会借用,这并不是很过分的事情,可这老人似乎从我们三人出现就一直疑心我们,是以他就好像是早就等我们讲这理由似的对我们道:“不巧,我们这儿的电话今天正好坏了,你们还是去打公用电话吧,喏,门口那个十字路口就是,不用过马路,很近的!……”

正在他把那话说完之际,电话铃响了,我们都不好意思说破,而那个满脸褶皱的老人却极为厉害,又像是事先早就准备好了似的脱口而出:“呦,修好了!”(佩服他的神演技)

老头拿起电话,听到对面是声音之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他像是被命令一般不断的说着“好”,“好的”,”“遵命”这样的字眼,在终于挂了电话之后,才对我们道:“你们进去吧,她在七号楼旁边的广场……唉,登记!”

老人此言一出,让我心中一奇,刚才还要叫人出来接,可这个电话一来,这位门卫的态度却好像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心中料定姜妍妍所见的人未必就是打电话的人。而打电话的人,显然是比姜妍妍口中的“老张”更有说服力的或者说地位的人。这个人的话,就连身经百战的熊老人都不得不破例,可见地位之高。

总之,算是可以进去了,我们三人按照他说的在老式签名表格上登了记,写了时间,才被允许进入这座研究所。走过大门之后,是一条极长的水泥路,四周的房舍虽然重新粉刷,却带着很重的民国特征。

走着走着,姜妍妍好像忽然来兴致,给我们当起了道友:“这座船舶研究所,虽然是国企,但卫家也出了不少钱,据说这里的的建筑工程和都是卫家的祖先的祖产。说起卫家,你们应该比较熟悉的是卫家两位‘极品’的公子,而我,则认识他们的卫三公主。”

徐伟强看着略有旧色的房舍道:“这么说,卫家也真够有钱的!”姜美人没有回答,只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他这句话,的确可以当作根本没听到。

我则问道:“唉,姜同学,你和卫家这位三公主,你们俩很熟悉吧?”

姜美人嗯了一声,继续道:“我和她是从小一起的玩伴,上学之后她本人就不在国内了,新扈市的话,很少有人知道她。”

“我也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徐伟强此时为了迎合姜大美人装出一副极为崇慕且深奥的模样,我心中不免觉得好笑。说来惭愧,身为少年侦探,对豪门关系除了赵家之外,我也对其他不是很在行,而且关于赵家的消息也只是在新闻和唐家父女口中得知。

此时,姜美人往前一伸手指道:“她就在前面!”顺着她指过的方向看去,在不远处开阔的水泥空地上,站着一位身材比她更较小的萝莉少女,身穿的一副也是一样的警服,可能是身材的关系,从外表来看甚至比姜妍妍更为较小。

“这就是卫家小姐,”姜妍妍对我们两人使了下颜色,道:“你们先待在这里别动!”她神色凝重,看起来好像也很紧张的样子。

徐伟强眉头一皱:“嗨,你们要说女孩子的悄悄话,行,咱就别跟着去了,你们女人真麻烦。”

姜美人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们说正经的!”

“我也没说不正经的呀!”徐伟强摊了摊手。

奇怪了,平时脾气比天大的姜妍妍此时硬是在这个时候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她不再和徐伟强争辩,只是转身径直走向了那位卫家小姐。

两人细语了一阵之后,姜美人把我俩带过去,通常女生聊天以我认知来说(主要是以唐瑶为参考对象)都会说很久,可姜妍妍和这位卫家千金却没有,而且她和卫家小姐招呼打完,走向我们之时的神情,似乎比之前更紧张,她走过来之后,叹了口气,对我们俩道:“卫家这位大小姐,脾气很大,所以千万别说什么侮辱她的字眼,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们哦!”

徐伟强打了个哈欠之后,道:“有那么严重吗?”

姜美人的脸色更加凝重了:“绝对有!”

徐伟强不再说话,勉强做了个同意的手势,于是姜美人便把我和徐胖子带到了这位萝莉少女面前。

姜妍妍向她介绍道:“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次的外援侦探,这位是徐伟强,这位是游斯辰。”

“你们好,”萝莉少女用极其尖细的萌音道:“我叫卫绾燕。”说着便伸出了左手,那意思就来握手。

而此时我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失声道了句:“什么?‘腿晚年’?”

可能是这萝莉少女的声音过于迷人,让我一时意乱,就在我刚说到一个“年”字之时,就马上后悔了,可为时已晚;“腿玩年”听到我这话,立刻像上了弹簧一样重重拍了一下我左脸。

耳光,没错,一记耳光,但由于这一掌的气力,离奇的巨大,我整个被这一掌拍的在凌空一卷,撞在了地上。

由于左脸颊就立刻遭到了重击,我整个人被拍蒙了。此时我感觉鼻子里涌出了一大股劲儿,用手一捂,是一手的鲜浓。摸了摸衣服,原来有一处已经透出了血色,随即而来的,便是眼前一黑……我去!要不要玩的这么狠?!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