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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点兵点将,自求多福(中)

“挂彩?嘿嘿,老子今天叫你们家的喜事现在就见红,‘见大红’!”说着不甘心的螃蟹精就对那接住他手中暗器的人便是一顿猛烈的拳雨。

这个螃蟹精的来头可不只是省会派来的巡捕,他之所以是个恶霸,除了这唬人的身份以外还有传说他练过八极拳,是南昌八极门弟子,而这个暗器的功夫是他自己找别的师傅练习的。

而在螃蟹精的对面站着的是个翩翩少年,姓名高名上姓暂且容我先按下不表,这位少年一身上清的长衫打扮,皮肤细嫩,可只要是练武的人都看的出来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少年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嬉皮能肉的书生。

“高总管,您还是别闹事儿了!”老仇看着那书生模样的少年道。

少年却笑了:“老仇难得有个架打,我也是憋了好久了!”说着一撩自己长衫的“门帘”对那螃蟹精道:“来,别客气。今天你打得着我,算我输!”

螃蟹精冷笑了一声:“小子,别狂!”

“我,我去报告老爷!”老仇说着就神色慌张的冲进了书房,之前老爷和他交代过,天大的事情才能来书房找他,于是他认为现在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

老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脚打开了逼着的书房的门。要知道这可不是

“不好了老爷,”老仇道:“门口的螃蟹精和管家打起来了!”

“话都不会说,管家,哪个管家?”在书房里的庄员外,梳着前清的四夷一统辫,看着手里的书,

“是,小高,不是,是高管家!”老仇喘着粗气,想了半天才说出口了。庄员外“啧”了一声,道:“到底是谁?!”

“是高总管,”老仇道:“老爷您看这事儿”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忙你的吧。”庄员外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可,可是……”老仇还有些犹豫“废什么话,赶紧的!小高比你中用!”庄员外忽然放下手中的线装本《志怪》,用锐利的眼神对着眼前的老仇一瞪,后者便没有了说话的值得匆匆走出了书房。

庄员外看到老仇走远了之后又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而就在此时,在书房旁边的盆景后面出来一个声音:“人都走了?”说话间从床后面走出了一个红衣马褂的人,他带着西洋帽子的,口音类似是关中走镖的人,即为粗野。

庄员外答道:“都走了。”

“哎?什么时候看上这种书了?”那穿着红衣马褂的人看着老员外手里拿着的《志怪》笑道:“是曹毗的,还是祖台之的?”

“是我家阁楼里藏书着的孤本,我这人就是个书痴,不好热闹,一看见书就没命了,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呢,”庄员外苦笑道:“嗨,就是躲清闲吧。”

“个老滑头,许久不见,这庄爷装糊涂的功力真是越发有火候了!”红衣马褂的人调侃的道。

他的身份显然极为特殊,到躲在庄员外的书房里,并且亲自招呼,还要许久才能见人,可见这两人的会谈的主题极为重要。

“这续弦的大喜日子,您这位新人却在这里看《志怪》,怎么?晚上要表演聊斋嘛?”红衣马褂的人摘下自己的头上的别致的帽子,继续用戏谑的口吻道:“话又说回来,庄爷,你可真是老而弥坚那,您这都快古稀之年了吧,怎么还想着续弦哪?”

“特派员您就别挖苦我了!”老庄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犬子行事乖张,前些月杳无音信,多方寻找也没有头绪,您看,我这家业不大,但好歹也是在前朝当了官儿的人,我要是驾鹤西归了,这家业谁来继任哪?我这老骨头想着,咱们庄家不能就这么绝了后啊,想来想去,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续弦,开枝散叶。”

“听说你娶进门的是个彝族姑娘?”红袍人朗笑了一声:“但是当地彝族人能和汉人通婚?我是没听说过,哎,庄爷,怎么样,她和汉家的姑娘不一样吧?”说着神色别有深意的看着庄员外。

老庄叹了口气道:“这姑娘是我在来冯家村的路上捡来的,她说那年山里闹匪患厉害的紧,父母都被土匪杀了,她是一个逃了出来,我看她可怜就收在家里做了佣人。”

红衣马褂的人追问道:“于是这一来二去,就看上了?”

老庄嗨了一声,继续道:“相依为命吧,我也是三年前死了老伴儿,和这姑娘就凑活着过了呗。”

红衣马褂的人又笑了:“我说庄爷,您可这会卖乖,我都调查过了,那个叫莎玛莎依的姑娘可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妹儿痞子,还什么路上捡来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多依寨头领的亲戚,你个老小子可是真会挑!

庄员外道:“特派员您这是,难道您看上她了?不能吧,您可别夺了我”

穿着红色马褂的人严肃的道:“论资格您也是个老资历了,我尊重您的资历,也没有什么好跟您掰扯的,但是刚才我们谈论的事情,你必须答应!”

少顷,他像是回过身来似的道:“您这亲自屈尊,莅临寒舍找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我敢说个不字吗?只是矿山那个事儿,我是真的做不了主,更帮不上什么忙呐!我就像好好的安度晚年,更我那小妾生活也就知足了。”

“老庄,你的儿子庄子灿,似乎对我有些误会阿,”红衣马褂的人捋了捋手里端着的茶杯,不紧不慢的道:“庄员外是个明白人,知道我的意思吧?要是我把您儿子事情给报上去——”

刚说到此,庄员外正要开口,只听到卧室的墙壁处传来一阵“哎呦”声,一个身体强壮的少年掉了下来。庄老员外和红衣的人互相忘了一眼,前者大喝一声:“谁!?”这话里是用极为明显的彝族口音说的,也看出他的心急之深。

来人的这个少年笑笑拍了起来用汉语道:“庄伯伯,我您都不认识了嘛,我是九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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