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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全新的玩法

那所金色的庙宇在众多令人想呕吐的绿色之中,显得极为耀眼和醒目。

我对裴格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这么说当然是想要问清楚自己的处境,因为我实在无法相信,张三苗的那几句话(和那个“社交性”的拗断手腕)就“说服”我。而裴格则是我的在这个现实场景之中唯一认识的人,所以,自然我会去他。

谁料裴格的态度也极为无奈,带着一种自怨自艾的感觉道:“我也是刚到这里。”

“刚到?”我疑惑的看着这个特备警察的远东负责人,对他这种耍无赖的态度,我实在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真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当然这是做不到的,因为毕竟他的武艺绝对不在我之下,当然我这么说是给自己留点面子。实际上,如果不是某种特别奇迹的原因,我是不可能打败,这个远东负责人的,虽然我们未曾交手,但是我内心对于他的头衔是极为恐惧的。更何况我也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粗浅功夫,嘴皮子现在都不行了,何况是我那连连败绩的体术科目了。

正在我诧异之时,响起了第五个声音:“别争了,还是由我来解释吧!”

这是一个我不熟悉的人,他一脸殷勤的看着我,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当然他的样子更富贵相,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目的很高的人家生下来的公子,他戴着眼睛,穿着一身登山的行头,还背着看起来很重的登山背包。

我看着他的脸良久道:“我不认识你吧。”

而我此时,虽然已经知道之前在虚拟城市,有很多东西是自己想象出来,可是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想象什么时候是真实,还有裴格这个搅屎棍子的那句“想象的事情可能变成现实”让我彻底的懵了。

那人见我这么说,并不吃惊的样子,而是继续用他的十分简单的话语道:“我们现在之前是不认识的,但我们本来是有机会认识,”正当我一头雾水之际,那个戴着眼睛的斯文贵族略微抬了抬他身后的那个高级登山包,那是一个远足者必备的东西而从他的展露在包外侧的挂件来看,这已经是一个极为专业的探险者的装备,以此再一次证明了他的家势还有对探险运动的狂热程度。

斯文人不等我发问继续道:“因为咱俩是一个学校的,我是二年纪四班的,我叫庄子灿。闲话不多说,我只和你说清楚,我是侯孟生的好朋友。”此时我想起了那个被赤军派莫名其妙绑架了起来最后死于我的无能的电脑天才,想起这个人我内心突然感到一阵酸楚,也极为惭愧的感觉,我道:“对不起,我不会武术,反应也不快,没有把你的朋友即使的救出来。”

庄子灿的眼神之中闪烁着泪光,但是他说的话倒是与他的表情恰恰相反简单明了的很:“我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一直在海外打拼事业从事海鲜进出口,但是因为家族的规矩,必须有个像样的学校经历,于是便在新扈三十九中只是挂名而已,所以你不认识我,也正常。”说着他有些梗咽了将头背到了无人的地方,抽泣了片刻之后,他缓了口气,继续道:“我请各位来,就是因为各位都是某个方面的专家,最重要的是,大家与陈湘元都是有不顾戴天的仇恨!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一起把这件事就此了解,不要让我们的亲朋好友,死不瞑目!”

我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我们都是你招募地人选了?”“差不多是这样。”庄子灿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张三苗此时也跑到了我们中间,对庄子灿信誓旦旦的道。

庄子灿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了,请讲。”

张三苗道:“庄先生,你说你的目的是为了你的朋友报仇是吗?”

庄子灿又点了点头:“是的。”

张三苗又道:“刚才听你的意思我们都应该是各有所长的人对吗?”

“那是自然,我是通过细致的排查,才找到诸位的。”庄子灿道。

张三苗大声道:“既然这样,这个没用的游斯辰,怎么会在这里?”

张三苗的这个精神耳光,打的我完全措手不及,一脸懵逼的我看着张三苗心里一股啼笑皆非之感,我还没嫌弃他,他倒先不乐意了,真是讽刺。

张三苗则继续义正严词的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大家可以做个自我介绍。这个游斯辰,至多就是个会练嘴皮子的窝囊废吧?!”

“窝囊废?!”我听着气也没打一出来:“你弄断我右手手腕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嗯,弱者都是这样的,总是会在那里故作呻吟,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会嗷嗷乱叫。”张三苗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确实叫人我感觉十分奇怪。

庄子灿面露不悦的道:“三苗哥,你怀疑我的眼光吗?”

张三苗看了一眼庄子灿的眼睛,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于是立刻放了软话道:“哦,这个倒不敢,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庄子灿却劝慰张三苗道:“三苗哥,你可知道,这次的任务对你们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意义重大,如果我们不能通力合作,那是居然不可能见到陈湘元杀掉他的!换句话说,也只有我们这几个人,能把陈湘元干掉!”

众人似乎听到关于让陈湘元死的话题都十分有精神,个个都是很有诚意,而我此时则扯开话题道:“我们虽然都恨陈湘元,但是杀人毕竟是犯法的事情,庄先生,你确定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此时我忽然想到裴格就是国际刑警组织特备警察的负责人,换句话说,他就是警察。为什么警察会出现在我们这个刺杀队伍之中呢,这位庄子灿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说服了这个武力和智力都应该上乘的德国人。实在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庄子灿微微一笑,张三苗道:“游先生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恐怕只有你游先生不知道了,这两位,原来都是陈的手下,真正的手足。”

我冷笑了一下:“你张三哥,不也曾经是那姓陈的手下嘛,怎么了,怎么急着撇清关系吗?”

此时说话声音沙哑的女孩子正好也走出了那个洞穴,听到张三苗这么说,便对他道:“你好歹也是个前辈,怎么这么说话?羞不羞愧?”

别管你是一百岁,还是两千岁,只要你是个男人(除了无赖),女人的职责有时候保管你哑口无言。张三苗此时就是这样。

庄子灿此时才缓缓的道:“既然大家都有这么一个仇人,而我有将大家召集起来到了这里,我看大家还是放下成见,共同御敌的好!”

“这话我赞成,”一遍良久不语观战的裴格举手道:“这样最好,不过我先把话说清楚,我可不会这个叫张三苗的家伙一起,我信不过他!”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感觉好过瘾哪,回看张三苗,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无奈,值得闭嘴服从。

我们几人就这么神奇的打成了默契。

新扈三十九中是一所贵族子弟才能就读的学校,如果没有背景,是无法在那里安身立命的。这么说来庄子灿似乎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的年纪只是比我稍大,就成为海外某个跨国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具体高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应该是相当高的地步),这一点从他的气质之上就可以判断出来,而他的领导才能,其实在刚才不露声色之间,已经完全展现了出来。

能把裴格这种远东区域的特别负责人和张三苗这样的怪胎请来的人,显然不是常人能够办到的。然而这一切就近是福是祸呢?眼下还不好下判断。

“你的伤,我看看”此时庄子灿走我的身边道,我便抬起自己的手腕,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道:“恩,好,我之前还愁我们以什么名义进这座寺庙呢,现在有了。”

我不解的道:“怎么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庄子灿对我神秘的一笑道。

随着他们一行人恍恍惚惚的下了山路,步行了很久,才真正来到这座金色的寺院面前,不同于别的寺院红色的装饰,自诩博学多才的我甚至看不出来,这到底是那个宗派的寺院。

眼前的景象有些叫人难堪,我现在要无条件相信这么多人,确实有点难度。正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张三苗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间用金色叶子造起来的寺庙名叫布空寺,是这里附近有名的古刹,顺便我也告诉你游斯辰,我们现在是在南中国海的一个小岛上。”他的话显然是对我说,但是说的特别大声,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就在此时,寺院的门被打开,走出了一个年纪十二三岁的小沙弥。庄子灿道:“小师父,我们是预备登山的驴友,天色看来不早了,我们还有受了伤,请问是否可以借宿一宿?当然,如果有费用,我们是可以支付的,您看?”

小沙弥单手行礼道:“这位施主,十分抱歉今天我们不能收留住宿。”

“这是什么话?!”张三苗骂道:“你们这些秃驴和尚,整天做做法场就能赚钱,而且还赚的贼多,真是不要脸!怎么,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山间驴友吗?”

“施主,话不是这么说,您说的法事到场都是净土宗做的,本庙与净土宗并不是一个法门,如果不知道佛家法派之别请不要乱说话,”小沙弥神情严肃的道:“诸位还是请回吧。”

庄子灿苦笑了起来:“小师父,我们现在呢,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我们有的是时间泡在这里,不容你不答应。”

“几位施主何必为难我这个小沙弥呢,再说本寺今天确实不能收留人那!”小沙弥道。

庄子灿指了指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师父真的要见死不救?”

小沙弥看了看我道:“这位施主,刚才是否与人打斗?”

我一愣神:“不曾动手,却是被打伤了,怎么,小师父你看出来了?”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你气血不畅,经络颤动,看来你是受了很重的外力所伤,从你的面相可知那位外家功的高手,也在你们中间。”

“好个小秃驴!”张三苗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我们自己搞成这样来诳讹你吗?”

“我也没有这么说,”小沙弥道:“施主,并不是小僧见死不救,而是今天实在无法做到收留各位,唉,其中误会曲折,实在无法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

“说不清楚也要说!”张三苗更火了,一把抓起小沙弥道:“正是我们有时间,你才应该好好的说一说,小师傅,何必为难我们呢?”

就在此时,庙堂里一阵清风骤起,张三苗抓住小沙弥的手不知为何突然被弹开,“施主,佛门清净地,请放尊重!”

张三苗不禁佩服的说道:“好手段!”

“几位施主,小僧我哪里会为难各位施主,这样岂不是犯了‘嗔戒’了吗?”那小沙弥低着头继续道,看他的样子也极为为难,正当我们几人都感觉无趣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之际。从寺庙的产房之内想起了一句“阿弥陀佛”。随之,便走出了一位老僧人。

那僧人虽然老,却不是什么和尚。

“和尚”一词出自梵语,意为“师”。是一种得到了很高造诣的佛家弟子的叫法,并不是光着头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和尚。

在佛教之中,其实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叫做“和尚”,这是一个一直以来的思想误区,亦如不是所有的阉人都叫“太监”,这些词都是专用名词,过去的时代,因为交流不通,各种的专业性很强,专与实用主义者是不会在此中细节的。比如我们叫惯了和尚头,却忘记了其实这只是形容头,而不是指和尚,很多先入为主的人,却一直以偏概全的这么错解,才有了现在诸多曲解的所谓民俗。

那老僧人对小沙弥说:“既然来了,躲藏亦是枉然,法禁,你去吧,这本就不是你的因缘,不必替我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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