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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漠河黑灯 老华侨

“病毒?”胖子疑惑道。

“没错。”司丁迦山喘着气说道,又转头看向百里踏月,“阿修罗族有一种古巫,叫“普乌拉”,意思是能够毒死龙的毒师。

其实每一个阿修罗族人和漠河遗族的族人或多或少都有你们这种症状,但是由于身体被封在金玉龙匣里面,所以这种毒素侵入人体的速度很慢。”

我听了不禁有一些疑惑,问道:“你是说,玉能够延缓这种病毒?”

司丁迦山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忆什么,喃喃道:“根据我的了解,阿修罗族和天人族这样的上古种族,他们的来历久远得可怕,所以,掌握的信息自然比人类要多,这种诅咒一样的病毒,似乎就是远古的产物,后来被他们携带过来的。”

“你们最好去找一些比较好的玉,戴在身上,说不定能够延缓一下,但是要真正解开,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我点了点头,到了晚上,我就到了瀚海阁,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一块像样的。

当即只好找到周扒皮,他路子自然是广一些,看能不能通过他找到一些适合我们戴的玉,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肯定不能疏忽了。

因为司丁迦山后来又告诉我们,这种反应在我们的身上虽然并不是很强烈,但是一定要注意,因为没人说得清楚,这种诅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什么?要古玉?怎么不早说?”周扒皮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

“哎,上午有个老头带着一套玉,让我收,当时我觉得价格有些不对,就推脱了,要是你们真要,我现在就联系?”周扒皮拿出了电话,就要打过去。

我想了想,就点了点头,不到一个小时,福寿斋里就走进来了一个老头,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精神。

交谈了一番才知道这原来是个久居海外的华侨。

胖子在我身边低声道:“叶慎,这华侨里也有倒爷,很多东西都是在国外低价买了然后在国内出手,早些年我就遇到了几个,你可要把眼睛看准备,千万别打了眼!”

我点点头,让他把那一套红木漆的木盒放在桌子上,我伸手去拿。

这是古玩界的一个规矩,那便是东西一定要落了实,第二个人才能碰,千万不能把东西直接交到对方手里,因为一旦落了地,说不清是谁的责任。

这个老华侨显然也懂规矩,一声不吭地把东西放上去,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心头不禁吃了一惊。

这一套玉共有八块,又名八子莲心玉,也就是拼接到了一起,呈现出莲花心的形状,整套玉没有缺损,雕工有一种古气,更有一种内敛的厚重,上面的玉沁烟云迷蒙,浓淡相宜,非常瑰丽,堪称绝品。

但是这玉的价值不在形制上,而在其沁色。玉之沁色,又叫玉锈,好比青铜器上面的绿斑一样。

古玉入土之后,由于地下环境的影响,各种微量元素逐渐浸淫,才有了沁色之说。环境不同,沁色也不同,古代有沁色十三彩之说,十三是一个虚数,指的是色彩繁复而已。

具体的沁色,又有黄土沁、松香沁(玵黄)、石灰沁(鸡骨白)、水银沁(乌青)、血沁等等,如果细细区分,具体不下几十种。只因这些沁色每一种颜色下面都有几种区分,譬如红的有:鹤顶红、鸡血红、朱砂红。

黑有:乌云片、淡墨光、黑漆古。

青有:铁莲青、竹叶青、虾青、胆青。

最多的是黄和白,黄有:蜜蜡黄、米色黄、鸡蛋黄、秋葵黄、栗色黄、老酒黄。

白有:鸡骨白、象牙白、鱼肚白、米白、梨花白。

这沁色之中的变化,真可谓“纵横十万里,上下五千年,深埋于广厚之中,变化于重泉之下。”变幻莫测,色彩斑斓,叫人不得不感叹自然造化之玄奇。

虽然如此,但是沁色依旧遵循“以透为贵”的原则,沁色越深入玉肌越值钱。

除了“透”之外,如果沁色变化奇异,就称为“巧沁”,乃是其中的上品,比如牛毛纹、蟹爪纹、云霞纹、碎瓷纹等等。

古玉中最珍贵的乃是其中的“五色沁”,这种色沁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又叫“五星魁聚”或者“五福呈祥”。

色彩单一的叫“纯一不杂”、两色叫“天地玄黄”或者“黑白分明”、三色称为“三光普照”或者“桃园结义”、四色被称为“福禄寿喜”。

至于多于五色的,仅仅存在于古书的记载之中,因为到了这个程度,大部分都是斑驳不堪,成了没人要的货色,但是其中的极品又被称为“群仙上寿”。

眼下的这一套玉,沁色就是巧色的云霞纹,一眼看上去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又是成套的,如果要拿下,恐怕得七位数不止。

我心里有了数,抬头一看,周扒皮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砍价,不用疑虑。

我转过头看向老华侨道:“您的东西是好东西,这不用我多说,但是我兄弟这店口一向做的是本庄(本国人)生意,资金方面实在有些欠缺,如果您等不及,今天恐怕只能给您个七成价格了。”

周扒皮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呀!您也说了您是美帝那边的石头帮,这东西是走水路来的水货,恐怕没多少人敢收,更没人收得起呀!要我说,您老既然缺钱,这东西就还是出了得了。”

石头帮就是捣鼓玉器的生意人,水货就是走私的东西,国家对这方面的打击还是非常严厉的,特别是文物走私,所以周扒皮蜻蜓点水地点了一下。

“你们几个年轻人,眼力毒辣,是懂行的。”老华侨竖起了大拇指。“这套玉实不相瞒,是当年我从一个旧友“探地先生”手中收得的,如今一晃已经三十多年,此番若不是犬子患病,我也是不准备拿出来的。”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道“你们身上都有一股土味,刚才你也报了姓氏,想必是南派摸金一门吧?”

我心头一惊,暗道姜还是老的辣,他刚才既然敢和我说“探地先生”,想来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说实话,做这一行的背后没有供货的来源,又怎么能够做得长久?

我心里想了这些,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老先生果然好眼力,既然眼下有燃眉之急,这一套玉今日我就以原价收下了,不知道老先生能不能给我们指点一下,那探地先生如今在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