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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漠河黑灯 张雪诚

我心里吃了一惊,数年前眉眼相似的人,又是南派,这说的不就是我二公?随即我又释然了,他曾经也摆弄过那一副八卦图,和百里踏月的一模一样,现在想来,二公应该是去了龟兹古城遗址附近的地方。

这个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喝了一大碗酥油茶,慢慢地和我们讲述了那三四十年前的一件事。

四十几年前,这个老头还是一个青年,名叫张雪诚,他曾经是这西域路上的一个走沙人的徒弟。

走沙就是在沙漠中运送货物的生意人,这个名称据说从西汉就有了,活跃于新疆、热河、西藏一带。

来往的生意有玉石、茶叶、药物等等,每一趟下来利润丰厚,那个时候还没有汽车,整个路上全靠着走,一旦遇上沙暴或者黑风,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一次这张雪诚和自己的师父走沙的时候,意外遇上了罕见的黑风,十几只骆驼全部受惊,被冲散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雪诚身材矮小,只能被风吹着跑,等他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荒芜一片,根本不知道到了哪里。

他在沙漠中走了一天一夜,到了晚上几乎冻成了一块冰,直接昏在了沙漠中,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三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皮肤粗糙,手掌宽厚,指甲里都是沙子,看起来应该也是一个走沙的。

另外两个人言语甚少,但是张雪诚和其中一个年长的相谈甚欢,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叶丈青,这叶丈青甚至将自己是南派的倒斗人的身份,都告诉了他。

他们四人一路上走了十几天,才分别开来,他这才知道叶丈青他们是要去寻找一个古城遗址,可是他得知那遗址的地点之后,当即心中却是急切起来。

这就要说玉门关这个名称的由来了,在北方甘肃的老兵都知道,这玉门关最开始并不是如同现在一般矮小破旧的土楼,相反,它非常华丽,上面的墙壁里面一层层包裹着碧绿色的墨玉和白玉。

相传古时沙漠的给水非常艰难,来往交流的商人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从新疆和田运玉的商队,经常能够比其他的商队更耐干旱,走得更为持久。

骆驼是商队中最为宝贵的财产之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沙漠中的骆驼经常成批地病倒,就算是喂水都没用。

这个时候西域玉门关(那个时候还不叫玉门关)里面有一个郎中,分析了病症之后说这种情况是沙漠中的燥气使然,如果想要杜绝这种情况,就必须在每个商队中都带上清凉的玉石,据说能够吸收浊气。

可是这沙漠中的商队运送的东西本来就有限,若还要带上玉石,那一趟可能就没有什么利润可图了。

这名郎中便说服了当时镇守关隘的将军,想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这个方法便是让这些通过玉门关的商队都交一份费用,然后由官府出面,把那些玉石商队商人的玉都买下来,然后都镶嵌在玉门关的城墙上面。

据说这个方法得到了商队的一致赞同,后来那些前往甘肃、新疆的驼队每次经过玉门关的时候,便会多交一些费用,那些患病的骆驼,只要在城墙下面休息一会儿,第二天便精神抖擞,能够安然上路。

此法直到元代蒙古人得了天下之后,才渐渐弃之不用,到了清末,经常有人能够从玉门关附近捡到一些极品的籽料和田玉,后来渐渐的玉门关城墙的秘密便被非常多的人知晓,最后被破坏成了只有短短的一段。

后来国家便开始派了部队保卫这里,渐渐的,这玉门关的一些往事便无人知晓了。

这些曾经镶嵌在玉门关上的玉石,有一部分传承了下来,由于日久生灵,渐渐的成了沙漠走沙人的宝贝。

张雪诚找到自己的师父,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那个走沙人便送了两块古玉给锁王叶和另外一个人,说是有了这东西,人能够在这沙漠中保持清醒。

张雪诚的师父又将他们送到了那古城的附近,到了晚上,众人点了篝火,锁王叶盯着那些起伏不定的怪异石脉,皱起了眉头。

张雪诚心里有些蹊跷,一问才知,原来这个地方是被高人布置成了“八卦阵”。八卦阵又叫“九宫八卦阵”,是一种古代的奇阵之一。

这个阵法相传为蜀汉诸葛亮发明,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那张雪诚听了这话,当即十分感兴趣,不过锁王叶说自己不是这方面的内行,便把另外一个倒斗人请过来,让他来讲解。

这个人根据张雪诚的描述,气度不凡,极为英俊,眉宇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沉稳和沧桑。

这个人说,眼前的这一片山脉,是根据文王八卦方位图设计的。其中又包括群英、长蛇、卧龙、十面埋伏等诸多阵法,应该是商周时期的一种古阵,这世间恐怕能解开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

当夜,那叶丈青和另外一个人便开始在城外的山头上画了八卦,想要从中推演出什么,可是二人足足画了一夜,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张雪诚的师父早年也是走南闯北的一位奇人,见这二人博学多识,尤其是那一位少言寡语的黑衣人学究天人,谈吐极为不凡,根本不是一般的手艺人,当即便产生了结交的念头。

让张雪诚没想到的是,过了一阵子之后,他的的师父便把走沙人的衣钵都传给了自己,从此跟着那两人去了南方,从此沧海桑田,白驹过隙,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锁王叶就是我二公没错,那另外一个人,难道是马三爷?

这马三爷的记忆都在我的脑海中,似乎并没有来到这里倒斗的记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我喝了一碗茶,只见这个老头盯着百里踏月手中的钦天镇地棍,脸色有些不可置信道:“这铁棍,怎么如此像是那黄王庙中,黄王手上的那一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