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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鬼山龙楼 昏迷

这方圆百里的水域里,上百条沙虫在其中游走浸泡,似乎根本不急着去吃那几只野骆驼,百里踏月在洞里盯着那片水泽,心里不禁奇怪了起来,这些沙虫如此集群地来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刻,一阵阴风吹进了洞里,百里踏月又闻到了那种类似于烛九阴交姌(媾)的气味,有些腥膻,只见那水域中的无数沙虫竟然缠绕成了一个球形,缓缓地沉入了水底。

顿时他心里一紧,这烛九阴往往一起有两只往上,生性好淫,而这些沙虫成了一个团沉入了水底,莫非也是为了延续后代?

当即他心里又明白了过来,这沙漠中范围实在是太大,这些沙虫应该为了族群的繁衍,而在每年固定的时间地点进行集群,这种现象在动物中还是比较常见的。

那瞎袈裟听见外面没了动静,便松了一口气说道:“这里面应该是一处王陵,但是进了不少沙石,恐怕把宝贝取出还需耗费一番时间,我们……”

瞎袈裟这一番话刚说完,便觉得不对了,面前的这个青年居然头倒地了。

当即他双指一探,顿时整个人后背一阵毛汗就起来了,这个青年几乎气若游丝,眼看着活不成了。

一时间整个洞里的空气仿佛爆炸了般,瞎袈裟心中一惊,那些沙虫已经全数落入了水中,这青年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要死了?难道这墓里……

那两个沙鱼儿也觉着奇怪,往前爬了几下,当即几人心头头浮现出了一抹不好的预感,莫非,此地葬的是个女尸,已经成了僵尸?

那其中一个沙鱼儿也是掌握着这沙漠中风水的要诀,此时便心生了几分忐忑,若这四龙顶珠之地有女尸葬入其中,确实是有化成僵尸的可能。

可是三人听了半天,墓中再也无动静,当下只听那沙鱼儿中的老大说道:“师父,此人来历不明,跟着我们凭白是个拖累,不如把他埋了……”

那另一个沙鱼儿心善,忙摇头道:“师父,万万不可,这小哥与我们一起,并未有害我们的心思,现在咱们当尽快救治才是!”

那瞎袈裟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喝到:“妇人之仁!这芽儿(青年)一路跟着我们三人,必定是有异心,此时应是犯了什么怪病,那就怪不得老道了!”

当下那瞎袈裟两个空空的眼眶合着那张充满戾气的脸,极为可怕,一把捧了地上的沙子,就往百里踏月头上盖去,不一会儿就将他整个头部都埋住了。

且说百里踏月刚才觉得身体有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心中一惊,那“半长生”的后遗症又来了,当即便四肢一软,直直地倒在地上。

但是这种昏迷却是身体的,头脑尚能感应到外界的情况,当即听到这三个人的言语,百里踏月心里却是一下子沉了下来,没想到这老道士如此心狠,如今自己这一睡恐怕又不知多久才能醒过来,这一次出来实在是失算了。

此刻那瞎袈裟见百里踏月整个头部已经埋在了土里,才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准备进墓取宝。

后来的事情,百里踏月也是道听途说,那瞎袈裟自那晚见了那些沙虫之后,虽说是带了些金器回到了荒岭,可是不知道害了什么怪病,全身长虎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年才死。

那两名沙鱼儿,本就是一起倒斗的兄弟,见自己师父已死,老大叫马立,肩宽如熊,脾气暴躁,志在四方。便拿了师父随身带的一块象征着无名道宗传承的古玉,凭借着那瞎袈裟传给他的心眼秘术,前往了那卧虎藏龙,草寇满山的东北,逐渐地在东北十八山里混出了名堂。

而另一个沙鱼儿,也就是劝说瞎袈裟不要害百里踏月的那一个,名叫马德,为人谨慎,心思细密。

心想着这无名道宗终究是不能在他们两个手上断了传承,便对大哥说道:“你我兄弟数十载,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眼下虽世道更迭,却正是英雄豪杰出头之日。我二人虽说做的是最见不得光的生意,却也对得起义气二字,师父生前最是牵挂这世上苍生倒悬之苦,直到死了都嘱咐我们要寻找那龟兹秘藏,既然大哥要走,今日我便拿了师父衣钵,日后若大哥回来,径直来荒岭找我便是。”

两人依依不舍,却终究还是分别了,自此那瞎袈裟便被埋在荒岭后坡,马德成了无名道宗的道长,继承了那瞎袈裟的拂尘柄、一把黑铁铸剑,成了沙漠中除魔的“无眼判官”。

百里踏月虽被埋在那沙土之中,却并不影响其永生的能力,醒来之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年月,见外面的世道已经天翻地覆,汽车满地跑,这才知道这天下已经被一个毛姓伟人给定了下来。

他重新回到秦岭,见到那自己的部族依旧完好如初,只是分支了一部分出去,便也没有现身去管理。

他进入冥宫,回到自己的银缕玉衣中,继续沉睡,在大漠中呆了如此之久,身上的水分已经蒸发了许多,但是由于半永生的神奇,并没有让他彻底干死,而是在身体外面形成了一层“砂壳”,保留了非常多的水分。

他在银缕玉衣中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如初,期间出了秦岭几次,但是害怕再次昏迷,所以后来就待在里面,直到我、叶言、勇哥他们几个闯了进去,他这才现身。

我们几个坐在茶几上,听了百里踏月说了这些,当即心头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血玉和拂尘柄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头?是那无名道宗的宝贝?

胖子看着那拂尘柄的眼光一下子变了,惊讶道:“周扒皮,你老爸搞来了这件东西,那黑铁剑呢?就没弄来?”

周扒皮刚才被百里踏月的这一番话说得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直到胖子打了他一拳,他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是周扒皮他父亲,“老周”早年去东北向俄罗斯人倒卖大皮子的时候,一次逛晓市的时候,偶尔发现的。

那个卖家看样子非常老,眉宇间有一股匪气,那老周也算是阅人无数,当下见那些摊子上的东西什么都有,唯独这件拂尘柄不像是一件凡物,就把它给买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家大业大,也懒得去查。

此刻见百里踏月不仅认识,还和这东西都有渊源,如何不让他吃惊?

我们几个喝了几口茶水,叶言突然问道:“你们猜出来了那无名道宗的那一个哑谜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