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宫忘川不进心的貌似应了一声,继续向外走去。
苏锦溪忍不住又追过去一句。
“她不是你妹妹吗,为什么对她总是这么漠不关心?”
也许是她自身的经历,使的她控制不住的想去与南宫凝裳“靠近”。看着她,就像是远远的在看前世的自己。
南宫忘川终于停住了步子,然而语气还是那样的不屑。
“她是我妹妹,但也只是我妹妹。”冷哼一声,扭头,一双锐利目光,直接刺向了她。“苏四小姐,倒是你管的有点宽了。看来还是太清闲了。”苏锦溪看着他,竟从嘴角看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眼见他回过头,又要抬步。没忍住,又顶过去一句。
“你就没有在意的吗?”
这家伙,真是一个难解的。他的本身就像一个谜。就像一池清水,看似透澈见底,却又似乎什么也看不透。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透明的,没有“存在”,
可是他又是完完全全存在的,没有“消失”。
这次南宫忘川没有回头。
“我在意你说的这句话。最后一句。记住自己的本分,否则就没意思了。”语句“强硬”,可语气却是笑着的。
直到他嚣张的做完这一切,竟礼貌的回头颔首后,才退步出了房门。
之后,在苏锦溪的“注视下”,出了后院,又一步步的出了苏府,来到了嚷闹的街上。
待他走入一条偏僻的巷子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墙上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南宫参,我说过让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她。”说话间,冰冷的银针,已经对准了他的颈部。
南宫忘川毫不畏惧,直接用手推远了针尖。
“首先第一点,是她主动找上我谈生意的,第二点,这不叫纠缠,叫做合理的洽谈。”
说着,又补充道。
“还有,李轻尘,不,应该从此叫李景逖了。这针上的毒是我替你煨的,你毒不到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轻尘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他吼去。
他俩虽不像商玄雪、冯途烨交情深厚,但也算是一同相处了几年,为何如今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涉足”他!
南宫忘川脸色淡然,指甲撩过针尖,突然攥住了李轻尘拿着银针的手。
瞬时因针扎破的手指,一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朝他的胳膊流去。
李轻尘先是惊讶,随即从手到身体感到麻。
想抽出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的静止住了。
南宫忘川嘴角含笑,松开手,小心翼翼的抽出李轻尘手中的针,仔细的别在了他的交领上。
“妄你一直用毒,却不知这毒配上鲜血,可是上好的麻药。”
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将左右的领子各拽出一些,把前襟向左掩了掩。而后,像是十分满意自己的作为,向左衽上拍了拍。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孩子找到了可心的玩具,自然会恩宠一段时日,也可以理解为我太无聊了,为自己找些好玩的事。”
态度十分的傲居,李轻尘几乎已经看不到这些年他在他心里一贯的影子。
“你为什么让她去陪玄雪。”
身体麻痹,好歹嘴还能说话,只是嘴唇僵僵,引的声音也怪怪的。
南宫忘川这次,完全笑出了声音。
“想知道原因,明天你自己亲自跟去看看就明白了。不过,是在你完全不现身,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才行。”调侃的说完,还不忘顽皮的朝他施了个眼色。
可在李轻尘看来,完全是“惊悚”。
“你就是个疯子!”
不想南宫忘川全盘接下。
“呵呵,谢谢夸奖。”
转身背着手,眼看就要自逸而去。
不过迈开两步,突又停住。
亦不回头,只朝上空看去。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躲着了,不消一盏茶的时刻,你主子如果再不从指间放出十滴血,恐怕......”
话还没说完,无痕立刻从隔壁树上跳了下来。
也顾不得南宫忘川在场,敢忙托起李轻尘的一只手指。
“主子,得罪了。”说过,抽出长剑,用剑尖刺向指肚。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五滴.....
直到十滴,滴足,李轻尘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感到丝丝的刺痛。
南宫忘川看后,抽出一块儿帕子,对着自己刚刚的针扎痕迹,轻轻擦了起来。
之后,一转身,丢向身后。大步朝巷子口走去。
“不好意思,我好像记错了,滴了血只能加速麻药的刺激。”
“你!”
李轻尘此时已经麻的说不出话了,无痕气的大叫,刚要起身追去,只觉的一阵眩晕。
随之,身体僵麻的倒在李轻尘身边。
......
此后的一傍晚,苏锦溪都在拿着南宫忘川丢下的荷囊发愣。
里面只写了一个日子,不偏不倚正是那次商玄雪火场救了她的第一次蒙面的日子。
忍不住让她纷想起,重生后的日子。
接二连三的状况,旁逸横出的各类人,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要不是还有熟悉的人和事,她真觉得自己不是重生,而是重活了。
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兔子模样的玉雕,伸手挑弄了几下。
查羽生突然也让她弄不清。
自从前日起,便一日日送物件来府里。
东西多如这兔子一般,不算贵重,多在讨巧。
再望架子上的一排各异的泥人,突然觉的失落落的。
那个人,不知在干什么,在哪里呢。
这时,门外细碎的脚步声靠近,随即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尔竹!是尔竹回来了!
苏锦溪立刻榻上起身,亲自去开房门。
派她去做的那件事,也是该有结果了。
然而一开门,外面站着的却是东张西望的如春。
见苏锦溪,立刻染上笑意。
“四小姐万福,这是小姐让奴婢给您带过来的。”
“哦。”苏锦溪平静的接过来,心里却难抑起伏。
没有传报,她是如何进来的。难道清芷苑还有苏云烟的人?
再看那东西:一块儿锦帕中间,端正的用墨写了个“宿”字。
苏锦溪不禁心中冷笑,这个苏云烟还真是耐不住啊。
拿着帕子走到桌前,摊开后,在背面写下了一个“荒”字。
而后走到门口,递给了尚在张望的如春。
朝着她,微微浅笑。
见如春将帕子仔细放到袖筒,施礼离开后,脸色立刻低沉下来。
直走到前院,对往来的小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将婵衣叫来。
第二日,一大清早,苏锦溪就又去了风月楼。
掌柜的一听是她来了,立刻慌张的跑了出来。
“大东家,昨日的事都是小的该死。”
“你是该死,但不是说你的处理手段,而是你居然让几个普通的小混混,就把店闹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