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路过了莫家时,莫倪裳突然喊道：“停车。.org”
好长时间她都没有回来过了,这里已经空无一人,连大门上都落了些灰尘。
自从莫珍珍也离开后,这里的佣人也都离开了,现在成了一座无人住的空房。
推开大门莫倪裳听到保镖们打电话给欧阳厉风,不过他好像没有阻止她,就算他不看着她,她现在也不能逃,她说过姜美怡在他的手里,这就是成了唯一一条紧紧拴住她的锁链,胜过了一切的看守和监控。
莫倪裳走在院子里,一样的味道,一切都没有变,只是被染上了落寞的味道。
空气中飘着蔷薇花的香味,大片的蔷薇花依然艳丽夺目。
突然有钢琴声传来,是“梦中的婚礼”她最喜欢的钢琴曲。
是谁？是谁在她的房间里？
莫倪裳望向二楼的房间,窗户是打开的,飞扬的如雪的帷幕后面一抹暗影。
她的房间里有人。
莫倪裳一时兴奋推开门跑进去,朝着二楼飞快的跑去。
是谁？是他吗？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吗？
莫倪裳觉得她现在好兴奋,开心的竟然差一点被楼梯搬倒。
她来到房间门口,钢琴声顿时停了下来。
门是开着的,远远的看去窗边。
他坐在白色的钢琴前,一身赛车服,蓝白相间,存托着他矫健的身材。
只是一个侧身足以完美的无可挑剔。
阳光将他包容,他竟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让人不住的沉迷。
同一个目光他看了过来,阳光般的笑容从他的脸上绽开,好像从天堂上洒下的光辉。
他俊帅的外表,清澈黝黑的眸子异常的闪亮,白皙的脸颊,酷酷时尚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像都市明儿,像个超级大明星。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微笑,眼里的讯息无人能懂,很复杂。
莫倪裳却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好像都在做梦一样。
“倪裳。”莫晨熙站起身来,一米八五的身高遮蔽了外面流泄进来的光。
他站在光芒之处,像个天使一样冲着她微笑。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好听的让人仿佛身在幻境之中。
呼吸声……深深的呼吸,在她的眼前似乎升起了水雾,他被模糊了身影。
【倪裳我离开你会想我吗？】【不会。】【你真的好狠心,难道说实话真的很难吗？】【这就是实话。】那个夏天,一样的炎热,他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的门口,问了些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回答的也是违心的话,她不知道对他的感觉是什么？就连她也搞不清楚,如何回答。
如今他又回来了,她又能给怎样的答案。
突然间莫倪裳双肩垂落了下来,眼光从那光明中抽回落在别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间开始沉默了起来。
他站在窗边,他们彼此的距离几步远,却好像他站在了天边遥不可及。
莫倪裳走进房间里,熟悉的味道浑然了某人的气息,由陌生到熟悉。
“家里的人呢？”他的声音像酝酿了很久在发出来,带着尴尬的气氛。
莫倪裳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刘海淹没了她的眼神。
“为什么要回来？”
莫晨熙一怔盯着那熟悉的背影,隐约了下回道：“因为一个人。”
莫倪裳攥紧了双拳,骨节泛白,头发散落下了几缕垂在胸前。
风无声的吹着,带着他的味道徘徊在她的身边,久久不散。
他的声音像魔咒一样的缠绕在她的心尖,回响在脑袋里。
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了,时间过的那么久,他没有联系过她,没有打给她一个电话。
就这样一晃而过跨国了两年的时间,他变了,她也变了。
从一开始她就是如此。
对他只有亲情,只是只从他向他表白后就不一样了,她开始回避他。
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莫倪裳觉得闷闷的。
莫晨熙转身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沉沉按下。
低鸣的琴声回响在房间里。
“倪裳,你还是没有变,两年来我要的不是你的答案。”
“……”莫倪裳心里闷闷。
“倪裳,你的爱还在他那里吗？”他的声音伴随着琴声流转。
“…….”莫倪裳颓然起身,眼神暗色,平稳的呼吸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平静了。
“外面那些人是在等你的吗？”
音律拉着长长的音迤逦在整间房内。
风轻轻的扬起他的发,目光扫向门口那群黑衣人,有坚冰的冷意闪过黝黑的双眸。
从车子与人的装扮便轻易的猜到不是简单的人物。
莫倪裳被他的话拉回了现实,整理下呼吸,“我还有事先走了。”
莫倪裳只感觉一阵风扫过脸颊,“砰”一声。
门在莫倪裳的面前被关上,他站在门旁边注视着她。
“让开。”
莫倪裳伸手去扭动门把手刚拉开一点。
“砰”他再次的将门用力的推上。
莫倪裳去拉一次他就推一次。
最后莫倪裳盯着他的眸,“你到底想怎样？”
单手将她圈在臂下,莫晨熙凑近她,眼神中有浅浅的忧伤,可是却凝结着冷。
莫倪裳不躲回视他。
“倪裳？”勾起她的下颌,邹眉眯起双眸,“两年你有想过我吗？”
“没有。”她违心的话穿透了她的眼直达了他的心。
他扯着嘴角嘲讽的冷笑,“你在骗你自己,你心里明明在乎我,为什么你不肯承认。”
“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我对你只有……”
“那些都是借口。”他冷吼的否决了莫倪裳的话,她怔住。
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她发火或者是冷吼,一时间莫倪裳怔住了,不敢相信两年里他变了。
以前对她呵护备至的人,如今却也变了,亲情变成了爱情就注定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
她对他只有亲情,一起玩耍,一起补习功课,一起睡一张床。
她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的看待,可是一切都从她十八岁生日之后就变了。
那天是她与羽瀞轩订婚的那天,他对她表白了心意,从那以后她开始回避他,不敢在接近。
直到他神情到美国去学习之后,她们之间就相隔了两年。
莫倪裳没有想到她一再的接近在他的心里深深的中下了无法拔出的情种。
半响,莫倪裳淡淡的回道：“既然你认为是借口,我还能说什么？”别过头看向别处。
“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每天练车,受伤,生病,吃饭,每一个场景前都是你的影子,生病的时候我会想起你喂我吃饭的场景,受伤的时候……”
“那些都是作为一个妹妹该做的事情,我没有觉得不妥。”
他的眼里凝愁着悲伤,她的话深深的刺到了他。
长痛不如短痛,没有结果的爱情不需要去培养,此刻是痛苦的,可是对他们来说都好。
莫晨熙靠在门板上,眼神空白,却流淌着浓浓的伤。
声音里却带着宠溺,“倪裳,明天的比赛你会来吗？”
“……”
如果可以做她的哥哥一直留在她身边,那么他愿意,即使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爱。
只要这样的关系留在她的身边。
他觉得也是幸福的。
两年来他要的不是一再的求证,而是希望看到她可以真正的面对自己心里的感受。
“你会来,对吗？”
莫倪裳的沉默让他不确定,在回国后他,回到家。
空无一人的房子,珍珍也不见了,最后得知她过的很好。
而莫家的公司全部都改换了莫倪裳的名字,他不愿意去查背后发生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莫家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她的身份足以配得上一个城池。
莫晨熙起身嘴角弯起,笑容宠溺迷人,可是他的眼里有着永远无法退去的伤。
站在她的面前,“你总是在无法面对自己的时候选择沉默,你依然没有变。”
“……”
“倔强的性格,喜欢把话藏在心里。”
他望着她一贯的淡笑如风,“倪裳。”他大胆的勾起她的下颚在她的唇上淡淡的吻了下去,这个吻很轻,像风一样,又像薄冰触到了她的唇。
这个吻像是他的道别吻,有着深深的意境。
莫倪裳怔怔的望着他迷人笑意的脸庞,话就在口中无法发出。
“我希望你能来。”莫晨熙将地址放在她的手心里,“后天我就回美国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许是十年。”
他最后抚摸在她的脸颊上,手插入发中将她搂在了怀里。
最后放开离去,他没有听到她的答复。
是在害怕,也是在逃避答案。
整个房间里最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蔷薇花的香味顺着窗户吹进来。
莫倪裳走向窗边,她看向门口,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蔷薇花摇摆着花枝,艳丽的色彩奔放在烈日下。
【倪裳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蔷薇花呢？】【因为它的名字。】【倪裳喜欢,那么我明天就在院子里种满蔷薇,这样你每天都会看到它。】那儿时的回忆仿佛如回放的旧电影重现在眼前。
童真的声音,天真的承诺。
不知不觉的成了无法磨灭的记忆,藏在深处封闭起来。
她不去触碰却不断的触发记忆的门锁。
莫倪裳靠在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指尖划在琴键上。
突然对着门口冷道：“不许打电话。”
门口的保镖顿然一怔,电话握在手中迟疑。
欧阳厉风吩咐过,不管莫倪裳在哪里解除谁都要汇报。
而刚才见到那个穿蓝衣的男人从这里出去,他们正打算要汇报。
空中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啪”
“莫小姐？”
“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