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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说他是妖怪

"公子吃菜。"

芬儿小声说着,给他的碗里夹了菜。事先娘就跟她说了此计,她想嫁给安阳煜,可是安阳煜虽一向对她和颜悦色,却从不透露半分情意,让她有些着急起来,若自己也被邪党捉走了,那岂不是一辈子也别想再见着他了?

安阳煜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芬儿姑娘切莫误会,在下愿意帮姑娘找回你姐姐,只是出于义道,并非对姑娘有何非份之想,而且在下和妻子的感情非常好,已向她承认今生只娶她一人,今日在下前来,其实是有一事不明,希望芬儿姑娘明示。"

芬儿低着头,听他说完,好一会儿,才拖着哭腔说道:"公子请说。"

"昨天你为何知道是我?"安阳煜直接问道。

"公子的鞋。"芬儿指了指他的鞋,他皱起眉来,鞋有什么不同?

"公子的鞋上绣的花,只有夫人才会。"

芬儿当时正在偏堂里收拾东西,他落下时,一眼就看到了鞋上绣的麒麟兽,那是云雪裳为了在司空静雅面前炫耀绣工特地绣上的,芬儿认得她这种复杂的绣法,这水镇还没有第二人。

安阳煜点点头,又听芬儿说:"公子放心,芬儿未对任何人说过,对娘也没有说,芬儿姑娘公子是好人,是有本事的人,是芬儿没福气。"

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安阳煜安慰了两句,便往外走去,不料眼前突然一花,只觉得有些头晕,人便往墙上靠去。

难不成,芬儿娘还在别处下了药不成?他看向了桌上的两只桐油灯,灯蕊儿正四溅着金黄的火花,芬儿看了他一眼,也软软地趴在了桌上。

屏息,运气,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气息,从后窗跃了出去。

今儿倒好,险些被...人睡。

他钻进了密道,很快便回了家。云雪裳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摇着一把棕叶大蒲扇,嘴里叽咕着,念叨着他不应该去芬儿家吃饭。

"别念了,打水来。"安阳煜从暗阁里钻出来,低声说道。

云雪裳一咕噜爬起来,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跟被蒸了一回一样?"

"差点被蒸了。"安阳煜苦笑起来,他这才叫阴沟里翻船,极大的失策。

"快来洗。"

云雪裳已经摇起了一桶井水,在外面喊道。

他快步出去,拎着水就往身上浇,不浇倒好,越浇,火越大。

"喂,芬儿给你下药?看她样子温柔,怎么还会这样的手段?"云雪裳又摇起一桶水,上下打量着他,不悦地说道。

"不洗了,泄泄火。"

安阳煜一眼瞟到她透明的衣衫,干脆扔了水桶,抱着她就往屋里走。

"滚开,我才不让你碰,去找下药的。"

云雪裳恼火地低斥着,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外面泄过了,脏死了,脏!

可是安阳煜才把她丢到床上,只觉得眼前那阵黑雾越来越浓,一头扎在床上,便昏睡成死猪一般了。

云雪裳换了衣,又请了沈璃尘过来。

这是民间最普通的药,药性极猛,芬儿娘毕竟是女流之辈,不好意思去认真打听应该让他吃多少才对,只想着办成好事,便猛地在灯油里掺了,安阳煜幸亏是体质好,否则便会七窍流血...

"活该。"

云雪裳气鼓鼓地井水镇过的毛巾给他擦着额头,嘴里骂着。

司空静雅坐在一边笑得肚子抽筋,还是她的沈璃尘好,从来不去外面花花肠子,所以呀,人无完人,太过优雅也对,不会让她去受这样的闲气。

扭头,瞪了一眼司空静雅,正要发飙,只听得院门一声噼啦巨响,有人大吼道:

"捉拿杀人犯喻隐!"

杀人犯?

难不成安狐狸因为过度闻了这药,兽性大发,把芬儿给杀了?三人面面相觑着,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响,只听得砰一声,门被踢倒了!

紫袖一挥,纤白修长的手指弹出了几抹亮光,沈璃尘关上了机关。他有些怀疑,是有人在逼他们出手,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还不宜撕破脸皮正面冲突。

"捉拿杀人凶手喻隐,将这一干人等全带到祠堂去。"

牛捕头领头冲进来,得意洋洋地吼道。

安阳煜的药性还未退,晕晕沉沉间,只感觉有人拖住了他的双手,大力把他拖起来,这双手,不是小猫儿,也不是沈璃尘,潜意识里,抗拒由心而生,自然间抽手反肘一拳挥出...

动作太快,如闪电。

前来拖人的两个捕快惨叫着,飞出了门外,重重地,落了地,只哼了一声,便气绝身亡。

事大了!

沈璃尘未料到他在神智模糊中下手如此之重!捕快们楞了一下,接着便拔出了雪亮的刀叫嚣着冲了过来,见情况已经如此,那刀径直砍向了两个男子,司空静雅想也未想,抄起了旁边的椅子就往捕快身上砸去。

"阿煜,醒醒!"

云雪裳一面抱住了安阳煜的腰,一面大声喊道。此时安阳煜的双目已经赤红如血,浑身的皮肤都泛了深红的颜色,手臂上青筋鼓起,模样非常骇人,手起手落,又有一名捕快的喉咙被他捏断,骨头碎裂的声音令其余的人吓得魂不附体。

"就是他,他就是邪党之人!"

牛捕头惊恐地大叫起来,双腿抖动着,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走。"

沈璃尘果断地说道。

可是,安阳煜哪里肯走,杀红了眼,一身血脉喷张逆流,杀气从每一寸红透的肌肤往外迸出。

他听不到一个字,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

杀尽阻挡在眼前的每一个人!

他想着,并且出手了。司空静雅是前来扶他进暗阁的,可是还未触到他的身体,就被他一掌挥来,谁也没有想到他的这次突然出手,沈璃尘也来不及救她,司空静雅未来及叫一声,胸前就中了他一掌,纤柔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飘出,落下...鲜血织成的珠雾散开。

"他走火入魔了。"

沈璃尘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双掌一拍轮椅扶手,身体跃起来,落下时,又接连在地上拍着,直到司空静雅摔下的地方才落下来,抱起她,迅速往她的嘴里塞进了一颗续命丸。

安阳煜的这一掌,便是沈璃尘也难以承受,何况是司空静雅?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目光迷离而留恋地盯在沈璃尘的脸上。

"不要怕,有我在。"

沈璃尘低低地说道,扬手,紫色阔袖在空中扬成一面旗,暗处,几道紫色身影箭一般射出。

"主上。"

"走。"

沈璃尘斩钉截铁地说道。

几人连忙过来,扶起他,抱起了司空静雅,可是对安阳煜,谁也拿他没办法!他暴风一样卷出了院门,碎石四飞,那是他的铁拳击在院墙上的结果。

"救雅儿要紧,你看他,谁也伤不了他,你把儿子带走,残月门人就在附近,我去找他们。"

云雪裳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匆匆说着,拔腿往外跑去。

沈璃尘此时已经顾不了全局了,司空静雅命在旦夕,而他,想抱她都不可以!

他突然恨起了自己,这些日子,从来未为司空静雅做过什么,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给予自己的爱和照顾。

司空静雅常会羡慕地看着安阳煜和云雪裳两个人,他们吵吵闹闹,搂搂抱抱,那是所有的恩爱夫妻都会做的事,可是他从未对她做过,他只是淡淡地笑,坐在一边,看自己的书,用左手和右手下棋,他淡然着,忽略着她的感受。

从来,都是如此!

"雅儿,不要怕。"

他轻抚着司空静雅的脸,握住了她的手,沉声而且果断地说道:

"走!"

紫衣,风一般的来,风一般地卷走。

两个小院空荡荡,静悄悄。

云雪裳一路疾奔出来,可是已经失去了安阳煜的踪影,街上,到处有受伤的人,那都是被他伤到的吗?

声声惨叫声哭声入耳,心急,如焚!

捕快们从一条巷子里跑出来,又往另一个巷子里跑去。那是芬儿住的地方!

她没有犹豫,立刻跟在了捕快们的后面跑了过去。远远的,有芬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心里一颤,芬儿没事,是谁?

院门里。

芬儿脸上青紫肿胀,衣衫褴褛,遮蔽不了伤痕累累的身体,不用想也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事情,而地上,大片刺目的鲜血,血腥味儿冲得人鼻中难受极了,芬儿娘已经是身首异处!

不,这不可能是安阳煜干的,他在还有一丝神智的时候回了家,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伤害芬儿?

又有几名捕快大步进来,云雪裳认得他们,是第二批到家里去的,来自郡里捉拿轶江月的捕快们。

"认得是谁干的吗?"

领头的一位皱着眉,看着一地血污,大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就是西巷的喻隐,他和住在隔壁的那个姓黎的都是邪党人,我们有人看到姓黎的已经和一群紫衣人逃了,这喻隐还在街上伤了不少百姓,现在已经往镇外逃了。"

云雪裳看着芬儿的惨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难道真是安阳煜药性发作之后,丧失了神智干下的事?

如今,怎么办?

残月门人通常就在附近,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未看到他们出现!难不成是追他去了?云雪裳扭身就跑,这时,有捕快看到了她,顿时大喊起来:

"那个,就是喻隐的老婆,也是邪党人,快抓住她!"

云雪裳一听,跑得更快了。水镇的小巷,就像镇子的一根根血管,有的笔直,有的却扭曲。云雪裳跑进的这一条小巷子,不巧正是扭曲无路的,拐过了一个弯,前面便只有一堵高高的墙了。

喊声,脚步声,渐渐逼近。

云雪裳一咬牙,开始爬起墙来。青砖垒墙,被雨水长年浸淫,早长了斑斑青笞,手指根本扣不住那些湿滑的砖缝,才爬了几下,食指的指甲便齐根断开,痛得她直皱眉。

正走投无路时,一只手突然从脚底下探出来,她身子急速地往下坠去,眼前一黑,耳畔便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