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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江湖生活2

"你这个坏人,你要把水镇这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私房钱全赚光光呀?也不怕她们最后得不到,恼了,把你绑到后山去..."

"去干什么?"

安阳煜低笑起来,这倒好,和他在一起久了,这小脑袋瓜子里也会想一些火爆的事情了。

"呸,臭狐狸。"

云雪裳啐了他一口,靠在他的身上,眯着眼睛,任阳光包裹住自己。

"红衣送信来了,过几日便会和东歌过来看我们。"

安阳煜拥着她,闻着她发间的香味,懒洋洋地说道。

"好久没看到她们了,不知道东歌长高了多少。"

云雪裳想到那调皮的小东西,只觉得生命就像神话,明明她曾经失去过这一切,可是,现在这一切又如此温暖地包围着她。

"想什么?"

安阳煜低低地问道。

"想你。"

云雪裳笑起来:

"我只是不记得,但是我好想知道你在那七个月里是怎么过来的,静雅说你好狼狈。"

狼狈么?他倒不觉得,辛苦和担忧更多一些。

他又低笑起来,那段时间,每天每夜里,要哄着饿得哭闹的孩子,又要怕她趁自己不注意跑出去,要知道那时候沈璃尘的情况也不太好,他接受不了自己站不起来的事实,十分消沉,所以司空静雅根本帮不了他什么。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几乎打不了一个盹,还要时刻向她解释自己,她,儿子的关系...她听不懂,又会忘,只要他一刻不在她的眼前,便会把一切忘掉。于是,他决定除非万不得已,不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即使是沐浴,即使是如厕,好吧,反正是一家人,香也一起香,臭也一起臭。

他不肯让别人碰到她的身体,每天给她洗澡,清理身体,她坐完月子第一次来月事,吓得在院子里尖叫连连,也把他的七魂吓去了六魄,后来发现她裙上的血迹,才弄明白是什么事!

天,他怎么会这个?

三妻四妾的男人,永远感受不到这鸳鸯相偎的快乐。

心中轻叹,黑亮的眼睛看着屋里舞蹈的细碎阳光,阳光里的尘土精灵让他舒服得想睡觉。

昨儿晚上没睡好呢!

他闭上了眼睛,靠在她的身上,把脑袋枕在她的颈窝里,真的打起了瞌睡。

均匀,绵长,深沉的呼吸。

她的安狐狸的呼吸声!

她轻轻地转过脸来,看着这个大男人,如此安详地睡在自己身边。她爱这个男人,同时更感激这个男人,感激他在过去的七个月里像呵护一个婴儿般精心地呵护着她,陪她渡过了那段日子。

"安狐狸,我爱你。"

她低低地说道。

"嗯,应该的。"

安阳煜唇角微微一扬,面上一个得意的笑容。

"讨厌。"

云雪裳拧住了他的嘴角,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的人们突然快步跑了起来,咚咚的锣声,还有尖锐的哭喊声乱成一团。又出事了?云雪裳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外面。小伙计阿狗已经一溜烟去了屋门口打听消息了。

"喂,我们也应该去瞧热闹才对呢,你这老百姓扮得不像。"

云雪裳站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

大伙儿都围在街中间,女人的哭声刺耳极了,断断续续的,两个人听明白了,那是梅儿的母亲,梅儿...就在屋里不见了,地里还有一大滩血!

"是妖怪!一定是妖怪!"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个大活人从屋子里不见了,那不是妖怪吃了,还是什么呢?

安阳煜的眸子的光芒烈了烈,哪里来的妖怪,他看,是墨教的人到了水镇了!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又为何只挑年轻的女子下手?

入夜。

哭声不时从梅家的上空散开,各家都还燃着灯,镇长派出了夜巡队,在镇上各个胡同里不停地穿梭巡视。

咯噔,轻响。

两道人影落在了梅家的屋顶上面,黑衣,蒙面。

"狐狸,这么吵,乱糟糟的,你要怎么查啊?"

云雪裳把面罩掀起来一点,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蒙着面的滋味并不好受,她现在开始佩服那些成天蒙着脸装神秘的人了,简直是虐待自己这张脸嘛。

"别说话。"

安阳煜轻声说道,猫腰,轻轻地揭开了一片青瓦。

这是堂屋,梅儿姑娘的爹娘正坐在大堂里面,梅儿娘哭得双眼红肿,身边站的是梅儿的两个嫂嫂,两个哥哥蹲在一边,手里各握着一把镰刀。

"爹,我看,就是姓王的小子干的,他老早就盯上妹妹了,说不定是他拐跑了妹妹。"

大嫂嫂先开了口,尖声尖气,巾帕子直挥。

"是,我们应该报官,把姓王的抓起来。"

二嫂嫂立即接了话,听语气也是厉害的角色。想想,梅儿姑娘性子也泼辣,这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想必很...热闹吧?侧过脸,趴在安阳煜的耳边小声问道:

"姓王的是谁啊?"

"镇东王木匠的小儿子,梅儿姑娘的相好。"

安阳煜把瓦片放回去,锐利的目光投向了梅儿姑娘自己房间。

"哦...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

安阳煜一面说,一面拉住了她的手,慢慢往另一间房顶走去。本不想带她来,可她非要跟着,小拖油瓶!他瞟了她一眼,小声警告起来:

"再不许多嘴,否则就给我回去。"

云雪裳立刻捂住了嘴,点点头。她只是想看看安阳煜怎么察案,还有...她现在热血沸腾,好想做女侠。

带着她,从后窗钻进了房间。屋里未点灯,就着月色和院中灯笼弱弱的光芒,地上一滩褐色映入眼中。

安阳煜四下看着,房间布置和镇上所有女孩子的闺房差不多,绣帐,桌椅,唯一多出来的是一张古琴,梅儿姑娘会弹琴?他俯下身仔细看着这张琴,很旧,琴弦上落着点点月光,琴身上还有斑斑印迹。

"发现什么了吗?"

云雪裳凑过来,看着这琴,然后小声说道:

"这是江南陈家的手艺,不可能是梅家用得起的。"

江南陈家擅作古琴,一张普通的琴往往要耗费三年的时光才能完成,一张好琴可能就要等上十年二十年,而且陈家颇为傲气,便是有钱,不对他们的眼,他也是不肯卖的,所以在梅家出现这样一张琴,真是太奇怪了。

"难不成梅家父母还是什么隐居的大人物?"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身子已经被他拉到了一边,快速藏进了柜子后面。

轻轻地开门声。

一个苗条的身影一闪而入,那人紧张地往后看了看,然后快步走到了梳妆台前面开始翻找起来,簪子,珍珠,金手镯...她统统往自己的手帕里包了。

月光映在她紧张的面孔上,是这家的大嫂嫂。拿完了东西,她转身就往外走,经过那张古琴时,她却停了下来,又往外面张望了一下,然后抬脚往琴上狠狠一踢,小声说着:

"让你神气,哼!"

妈呀,这样的嫂嫂!看着她溜出房间,云雪裳摇摇头,和安阳煜从柜子后面钻出来。安阳煜走到梳妆台前,首饰盒里已经不剩什么值钱的了,一枚银果子可怜兮兮地躺在盒底。绣了一半的荷包,一只鸳鸯孤零零地展开翅膀。

"回去。"

安阳煜低低地说道,拉着她就沿原路返回。刚出梅家的院子,便看到月光下,一个老妪正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到了一条胡同口,她便拐了进去。

"那个老太太,好奇怪,今天白天还睡在我们胡同那个大树下的。"

云雪裳小声说道。

安阳煜微皱起了眉,低声说:

"你先回去,我跟着她瞧瞧。"

"那你要小心。"

云雪裳轻声嘱咐道,看他豹子一般敏捷的身影跃出老远,这才转身钻进了安阳煜和沈璃尘挖出的密道。

这条秘道已经连通了大半个水镇,她从别人家的屋子底下穿过,有小孩子的哭声,有两口子的亲热声,也有吵架声...这个晚上果然是不安静的。

安阳煜跟进了那条小巷子,老妪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的眉紧拧着,这是条直道,依他的速度,不应该这么快被她甩掉,除非她进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

月光洒在青石子铺就的小道上,银鹿软皮靴踩在上面,踏出轻细规律的脚步声,他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锐利的视线一一掠过两边的木门。

这条巷子中住的大多是陈姓人家,突然他想到芬儿也是住在这条巷子里面。干脆敏捷一跃,到了屋顶之上,从高处看向各家小院。

夜已经愈深了,不少人家的烛光已经熄灭,毕竟没有多少人会为梅家的事燃烛到天明,大伙儿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还是早早歇下了。偶尔几盏灯透过薄薄的窗纸,昏昏黄黄的。芬儿家的灯也燃着,苗条纤瘦的身影就投在窗纸上,似乎是在绣花!手影纷飞,细细的线被拉出,又划下。

突然,芬儿扭过了头,推开了窗户,往他趴的方向看来,他连忙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街道上突然响起了锣鼓之声,急促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