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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成亲

张飞和曹操和蔡邕聊了良久,直到天黑,才不舍的回府了。

晚上,张飞失眠了,彻底失眠了,满脑子都是蔡琰和自己琴瑟相合,好一对神仙侠侣的场景。两个人闯荡江湖,打败了岳不群,干掉了林平之,杀上了黑木崖,端掉了日月神教,从此浪迹天涯。

忽一日,正当二人在深山幽谷弹奏两人新做的《笑傲江湖》曲的时候,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掳走了蔡琰,自己拼命追呀追呀,最后终于追上了,结果却不是蒙面人的对手,被蒙面人一掌打得吐血,身受重伤。

这是蒙面人突然嘿嘿一笑,摘下了面巾,然后道:“就凭你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也像和我女儿在一起,回去再练一百年吧!”张飞看着蒙面人的面孔,感觉越来越熟悉。突然,张飞就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不由得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梦遗了!

张飞狠狠地摇摇头,回想起蒙面人的面孔,才恍然发现对方竟然是蔡邕的形象,不由得苦笑:“这可真够狗血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张飞一脸无精打采,不仅是昨晚没睡好,而且自己始终忘不了蔡琰弹琴的样子,看来所谓的一见钟情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曹操看到一向热情高涨的张飞竟然萎了,不由得颇为奇怪的问:“益德,为何今日气色不好?莫非昨晚没有睡好?”

张飞有点不好意思,生怕被老大发现自己心中的龌蹉,连忙振作一点道:“嗯,有点没睡好,不过没有问题。今天我们干什么?”

曹操道:“今天我们还去蔡府,我又想到几个问题,需要和伯喈讨论一番。”

张飞不由得苦起脸来,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心情颇为复杂,但是嘴上还是道:“好的!”

再次见到曹操两人,蔡邕还是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两人。但是这次没有再让蔡琰出来,张飞不由得颇为失望,对曹操和蔡邕的谈话也无精打采,如坐针毡,不时地扭扭身子,向门外张望,希望能再次见到蔡琰的身影。

张飞奇怪的表现引起了曹操和蔡邕的注意,蔡邕作为主人,对张飞失礼的表现不好说什么,曹操却是十分直接的问:“益德今日心神不宁,不时向门外张望,莫非还约了什么人?怎么没跟我提起?”

张飞一下子满脸通红,仿佛被人抓住了痛脚,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

曹操不由得有些奇怪:“那益德为何如此?”

倒是蔡邕看出了点什么,笑了笑,道:“孟德,益德可能是对我们两人的谈话不感兴趣。这样,不如益德出去走走,在我府上转转,散散心也好。”

张飞听了,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尚书(蔡邕现在任职尚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尊称,古礼一知半解,如有错误,还请多多体谅)!”说完,一跃而起,大步走出了书房。

曹操一时有些哑然,摇摇头,有些不满的道:“益德今天是怎么了?”

蔡邕神秘的笑笑,道:“不管他,我们继续!”

张飞走出了书房,就在蔡府中转悠了起来,希望能看到蔡琰,张飞又不知道蔡琰的闺房何在,只能瞎碰。还好蔡府比不上曹府,蔡邕虽然是一代名儒,但是家中并不是豪富之家,大多的资财都被蔡邕用来藏书了。

转来转去,张飞就转到了蔡府的内宅,也就是女眷居住的地方。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出现,下人不由得颇为奇怪,一个侍婢上前拦住探头探脑的张飞,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这里是内宅,外人不能进去的。”

张飞满脸堆笑的道:“不知蔡小姐是否住在这里?就说张飞来访。”

侍婢瞅了张飞一眼,对这个满脸猪哥象的张飞颇为不顺眼,但是还是扭扭身子,回去询问蔡琰的意见了。

张飞等的不耐烦了,才见刚才的婢女出来,板着脸对自己道:“小姐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见公子!”

张飞呆立半晌,又不好硬闯内宅,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回到曹府,曹操见张飞怏怏不乐,就问起张飞后来去了哪里。张飞对古代的礼仪知之甚少,也想向曹操请教一番,于是就把实情告诉了曹操。

曹操听后哈哈大笑,道:“我说益德今天怎么如此不正常,原来是被昭姬勾走了魂魄!此事好办,待我明天就上蔡府,替你问一问伯喈的意见。”

张飞瞪大眼睛:“这就完了?”

曹操奇怪的问:“要不你以为呢?”

这也是张飞少见多怪,依照汉朝的礼仪(注),婚姻具有明显的买卖婚的性质,完全有父母长辈做主,这种礼俗在现代的农村以及城市也并不少见。所以,婚姻具有固定的程序,只要走完了程序,就算合法的婚姻,这倒颇有现代法治“程序正义”的意思,没有张飞想想的复杂。

当然,按照礼仪,曹操做媒人有点不合适,但是谁管得了那么多,曹操也向来不太看重这些。不过,该有的纳采礼还是得准备的,张飞虽然为曹操工作了这么久,但是没有一分钱工资,这份礼物就得曹操派人准备了,张飞也不懂。

曹操是结果两次婚的的人,对这套程序非常熟悉。现在卞夫人也就是后来的卞皇后,曹丕、曹植、曹彰的母亲已经过门了,这还是当年曹操辞掉东郡太守,回到老家发生的事。

卞夫人出身不好,是歌舞伎,但是因为打小接触的人多,十分明白事理,曹操也没有看不起他,平日对她十分敬重。187年过的门,曹操也算是奉子纳妾,玩了一把新潮。冬天就生下了曹丕,正好曹操那是要进京,就没有带刚生完儿子卞夫人。

当然,在原本的历史上,卞氏是带着曹丕一起跟随曹操来到的洛阳。现在有了张飞,知道洛阳要大乱,自然不能看着卞夫人和曹丕往火坑里跳,就没有带他们。

第二天,曹操就上蔡府提亲去了,这次没有带张飞,急的张飞在家中抓耳挠腮,坐卧不宁。

一直到晚上,曹操才回来,告诉张飞已经搞定了,具体的过程也没有告诉张飞,张飞不由得有些好奇,不知道曹操怎么说服的蔡邕和蔡琰,但是曹**活不透漏。要知道张飞只是屠户出身,和官宦世家的蔡家那是差距巨大,这在古代相当于仙凡之别,没那么容易跨越。

接下来的流程也很简单,现在洛阳也不平静,加上蔡琰年纪也不小(按照古人的观点,当然在张飞看来,蔡琰还是大萝莉一只)了,事情办得很快,不到一个月,蔡琰就进了张飞的家门。呃,张飞还没有家,寄住在曹府上,只是现在被曹操命人隔出一个独立的院子。

蔡琰虽然看上去一身仙气,但是却是贤妻良母类型的女人,竟然没有一点儿反抗、抱怨,甚至连一点不满都没有,结婚时还一脸幸福的样子,让张飞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一定要维护好蔡琰,不然她受一点委屈。”

新婚之夜,自然是一夜**。(限于小弟笔拙,就不展开多少字了,留点想象的空间也好,哈哈)事后从蔡琰口中才得知,曹操为了张飞张罗这次婚礼,光聘礼就下了五十万,前前后后估计花够七十万钱。这让张飞苦笑不已,还没开始赚钱,先欠了老大七十万,这可是卖身的前兆啊。

张飞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取到了梦寐以求的仙子,事后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样一来,蔡琰闻名于世的《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就彻底不可能在出现了,这也算改变了历史,张飞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至少他自己觉得不枉此生。

婚后张飞还来不及享受两人世界,就不得不开始用心谋划未来了,因为张飞分明记得董卓之乱的受害者就包括蔡邕和蔡琰。蔡邕因为感慨了一声董卓之死,就被王允杀掉了,蔡琰更是被掳往匈奴,成了左贤王的侍妾,和王昭君命运有些类似。

现在蔡琰成了自己的女人,当然可以维护周全,但是蔡邕还是很愿意当官的,怎么能把自己的老丈人说服离开洛阳,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一旦自己跟随曹操举起反董的大旗,牵连到蔡邕,那就大大不妙了。

更何况在张飞心里,能够留下蔡邕也是一件大大有益的事情,要知道蔡邕可是国宝级的知识分子,在现代至少也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两院院士,如果就屈死在董卓或者王允手里,就太不值了。

为了这件事情,张飞是急白了头发,都想不出合适的办法劝说自己的老丈人,难道直言相告:“我要跟着曹老大造反?岳父你就看着办吧,要官还是要命?”这样说出去,蔡邕不提前告发张飞已经是烧高香了。

还没等张飞想出办法,董卓就干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张飞不得不暂时移开自己的注意,开始把目光转向越来越不平静的洛阳。

注:按照《士昏礼》的记载,媒人受男方父母之托,到女方家中求婚,谓之“纳采”。当然,纳采用雁,而且要有璧、羊、酒等三十余种礼物,各有名堂,相当于表明自己身份。女方觉得还可以,接收了纳采之礼,就把女方得姓名生辰告诉男方,谓之“问名”。男方占卜联姻是否吉利,叫“纳吉”。问名和纳吉两礼到了秦汉,只是例行程序,没有实际意义。

占亲之后,行纳聘之礼,因定婚约,秦汉称“聘礼”。官吏之家的聘礼很丰厚,若以二、三万钱为之者,便被视乃为俭陋。贫无聘礼者,则需要贷款以聘。而且女方也要为女儿置办嫁妆,也很丰厚,富者有奴婢、金钱等,贫者也有疏裳、布被、竹笥、木屐之属,这些就是女方的私房钱,婚后男方也不允许私自接触使用的。这就是典型的买卖婚的特征。

其实按照这样的说法,除了裸婚,大多数婚姻都避免不了具有一定的“买卖”性质,看来神圣的婚姻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神圣。所以,还在抱怨自己对方父母势利的年轻人,不妨放宽心来,接受现实吧,努力提高自己才是关键。否则,即便是婚后,无休止的生活琐碎还是会让婚姻蒙上阴影,明知结果不好,何必耽误彼此的时间呢?

下聘礼后,选定吉日迎娶新娘,谓之“请期”。女将行,家长致戒。迎至后,行同牢礼,饮合卺酒,及妇见公婆等礼。婚日,亲朋故友,上司下属,皆往贺,夫家具酒肉以飨之。婚宴上,宾客开杯畅饮,歌舞以乐,言行无忌,后世“闹房”之俗,汉时已有之,甚至闹出人命。婚后三月,新婚夫妇拜见祖庙,婚礼告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