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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江飞雨 姜非雨

江飞雨紧张看着白茶花走过来。从俩人叽叽咕咕,对他指指点点的表情,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关系到他的爱情。

白茶花在他面前停下,表情慎重。

“你爱我家小姐吗?简单回答。”一字一句,声音沉闷。

“爱!”一个字,响亮干脆。

“爱就要劳其筋,苦其心。”声音依沉闷,毫无表情。

“明白。”增加一个字,仍然响亮干脆。

“那就到柳家山庄做长工。”

江飞雨差点跳起来,让江岸飞雨的少爷去柳家山庄做长工,天大的笑话。

“我愁吃愁穿还是愁无钱?”江飞雨冷语问。

“你什么都不愁,愁爱情。”

白茶花走近一步,低声说:“长工长工,长期在小姐身边做工。难道你不做长工,愿做短工?谁无疾风暴雨时,守得云开见日朗。”

才拉关系,马上分钟见效。江飞雨十分感激白茶花,悄悄回句:“谢谢你!”

“为爱寻找,长工就长工。”声音宏亮,大有赴汤蹈火的气概。

按照事先约定,江飞雨用自己的衣服换了一套普通人的衣服,第二天来到枊飘茗香山庄。

柳飘茗香山庄柳树环绕,绿树成荫,被四周茶绿茵茶山包围。柳树轻扬,茶山飘香,名符其实的柳飘茗香山庄。走进枊林,一座山庄若隐若现。正应了那句车到山前疑无路,枊花明又一村的景象。

进得山庄,只见来应聘的人男男女女排成长队,正在登名造册。

“平时爱吃蒜吗?”

“喝酒吗?”

“爱吃洋葱一类刺激菜吗?”

随后,接下来的一幕让江飞雨看得目瞪口呆。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白茶花都要湊近应聘人,就象一只猎犬在人家身体上上下嗅闻。更让人惊骇的是,白茶花挨近人家的嘴,好象要强行与人接吻。种种怪异的事,让江飞雨纳闷,难道这和工作有关系?

他远远站着,等到人走完才上前。

“什么名字?”登名造册的柳如烟瞟他一眼,毫无表情问。

江飞雨心里不由乐了,明知我是谁,直接写上就是我的名字就行了,多此一举

“你知道的。”江雨嬉皮笑脸,还朝枊如烟眨巴眼睛。

柳如烟的脸不觉红了,狠狠瞪他一眼。

旁边的白茶花悄悄扯江飞雨的衣服,向他暗示旁边的老人。

老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微闭眼睛,端着一个茶杯,慢慢品茶。江飞雨马上猜出,老人一定是枊飘茖香山庄的老爷,柳如烟的父亲枊直言。于是,立即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什么名字?”枊如烟冷冰冰的面孔,也不看江飞雨,再次重复问。

“江飞雨。”

枊直言猛地睁开眼睛,放下茶杯,急步来到江飞雨身边,上下打量他。

“你是江飞雨?”柳直言声音严厉,目光吓人。

“老爷,我叫江飞雨。”他枊直言吓了一跳。

“那方人?”枊直言追问。潜意识告诉他,此人就是那个混蛋。

“炳灵人。”江飞雨也意识到什么,如实回答,名字是真实,地址何必造假。

果然是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来人!”枊直言一声喝,上来几个庄丁,把江飞雨围在中间。

江飞雨面不改色心不乱:“柳老爷,你这是为何?”

“为何?我托媒婆上门说亲,亲不成,人情在。可你却狂言,若娶枊如烟,不如出家当和尚。这话传遍四乡爱镇,传来传去我女儿变成了一个无人要的丑八怪。”

柳直言越说越恨,恨不得马上把江飞雨乱棒打出去。

“我女儿丑吗?”他指着枊如烟,质问江飞雨。

“不丑。”

“美吗?”

“美如天仙。”

柳直言猛拍桌了,厉声喝问:“为什么要说那句混帐话?”

江飞雨神态自若,昂然回答:“我可没有说过这混帐话!。”

枊直言怒不可遏:“乱棒给我打出柳飘茗香山庄。”

说好的改名换姓进庄,却道真名,真是作死不嫌大。柳如烟,白茶花心里直埋怨。

花如玉则偷乐了,如烟姐和江飞雨的结局可想而知。肥水不流他人田,如烟姐,我花如玉要截肥水了。

“哈哈,”江飞雨面不改色,仰天大笑起来。

这一笑,把枊直言笑糊涂了。不由冷冷喝问:“死到临头,还有心情笑。”

笑声嘎然而止,也是冷冷的回答:“我笑老爷你老眼昏花,头脑不清醒,张冠李戴。”

枊如烟的脸白了,傻匹,骂我爹,他可是你未来的老丈人啊!你找死找对地方了。

白茶花则气得牙疼,心里直嚷,完了,这俩人彻底完了。江飞雨呀江飞雨,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爷是小姐的爹呀!

“敢说我老眼昏花,头脑不清醒的人你是第一个。说,张冠李戴,此话怎么讲?”说罢,回到太师椅,威严地看着江飞雨。

江飞雨走到枊直言面前,不卑不亢地说:“老爷说得不错,我是江飞雨。”

狂妄,枊直言正要发火,江飞雨摆手:“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他面向众人:“此江飞雨非彼江飞雨。我是姜子牙的姜,是非的非,而非江水的江,飞鸟的飞,是姜非雨,而非江飞雨。”

枊直言一怔,随即说:“你说你是姜非雨,而非江飞雨。也就是说,不是江岸飞雨那个混帐小子。”

“对,我和他同音不同字。他是江岸飞雨有才华的少爷,我是贫穷无钱的小百姓。”不愧是江岸飞雨的少爷,这种情况下也能为自己吹捧一句。

柳如烟,白茶花,花如玉听得一楞一楞,这江飞雨太聪明了,太会胡诌了。

柳直言頻频点头:“原来是音同字不同的江飞雨。我好奇,你不在炳灵打工,远天远地跑到我山庄来为啥?”

“唉,都是名字惹的祸。”江飞雨开始编故事。

“只因我和江少爷名字相似,有人总喜欢跟我开玩笑,张口一个江飞雨江少爷,闭口一个江飞雨江少爷。人家江少爷有文才,也有人才。我算什么,人才不如江少爷,文彩也不如江少爷。”为自己增光添彩,何乐而不为。

“老夫观察你有一会了,相貌堂堂,说不定比那江飞雨还有人才。我明白了,你因自卑而远离家乡,躲避江飞雨跑到我们这里。”

江飞雨偷笑了,枊直言的夸奖等于进入爱情的通行证。他不就此满足,他要让枊直言,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喜欢上他江飞雨,或者姜非雨。二选一,爱情双保险。

江飞雨揺头:“不,因为我赌输了。”

柳直言精神一振,这个姜非雨太让人感兴趣了。

“赌输了,为何事而赌?”既然屈身起来,急切问。

“文赌。”轻描淡写说出两个字,却让枊直言惊讶了。看这姜非雨,粗布衣衫,灰头土脸,竟敢和江飞雨文赌。当初请王媒婆到江岸飞雨去为女儿提亲,看上的就是江飞雨的文才。姜非雨敢和江飞雨文赌,足见其文才也不差。

“如何文赌?”枊直言急切问。他要知道,混帐江飞雨和姜非雨赌什么。

江飞雨指指庄丁:“说来话长,这,站着说-----”

枊直言挥手让庄丁离开,让花如玉抬来一个竹椅。

江飞雨坐下,开始了他新编故事。

话说炳灵有个姜非雨,略有才华,只因家庭贫穷,每日辛苦劳作。闲来无事就吟风弄月,逐渐小有名声。乡里乡亲有人就开起玩笑,见面就呼姜飞雨姜少爷,故意和江岸飞雨的江少爷混淆。有人还开玩笑说,既生亮,何生瑜?

玩笑传到江飞雨耳中,变成了既生姜非雨,何生江飞雨?江飞雨找到姜非雨,奉上银子百两,希望他改名换姓,远走他乡。

姜非雨揺揺头,正色说:“姓是祖宗的根,名是父母的肉。岂敢贪图银子而把祖宗卖了,别说百两银子,就是千两银子,也休想换掉姜非雨三个字。”

这个姜非雨有志气,人穷志不穷。枊直言不由赞赏地点点头,再看江飞雨,和刚才大不同,越看越顺眼。

“后来怎么了?”

江飞雨继续说:“江少爷见金钱打动不了我,眉头一皱,提出一个建议:‘传闻你爱吟诗作词,我俩不如作对联,谁输谁走。’”

我点头同意,与才子江飞雨切磋是件幸运之事。

我出了上联:飞水岩,岩飞水,水飞岩不飞。炳灵山的飞瀑。

江飞雨大笑,随口吟出:走马街,街走马,马走街不走。红雅城的街景。

他出了上联:乐山乐水,乐在其中。

我对:雅山雅水,雅自天成。

江飞雨大笑:你不觉得有抄袭之嫌吗?

我顿时面红耳赤。

江飞雨随即吟出:成都成城,成就蜀国。

不用他提,我自动远离家乡,来到你们这个地方。

江飞雨胡编乱讲的故事,句句让人相信,字字打动人心。就连枊如烟,白茶花,花如玉知道真情的三个美女,也差点相信了江飞雨胡吹出来的故事。

柳直言完全沉浸在故事中,听罢拍掌大笑,不由赞赏:“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好男儿一个。”

江飞雨心中得意起来,急为自己凃脂抹粉:“柳老爷,江飞雨是个真正的好儿男。我虽输给他,输得口服必服。”

柳直言不以为然:“你没输,在金钱面前,你守住了祖宗的姓,守住了父母取的名。”

“输虽然输了,但我不怨恨他。我反而要为他说句公正话,据我所知,江飞雨并没有说过若娶枊如烟,不如出家当和尚一类的话。”

“你怎么知道?”

“有次和他吟诗作对,他苦恼说,不知是何人如此害他?害得他里外不是人。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休听他胡说,他在为自己的混帐话辨解。”

“枊老爷错了,为这事我可暗访过许多人,都是传闻,没有人亲耳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