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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睡到九点才起床,我的工作时间是十一点到下午两点,另一段就是下午五点到八点,所以有很多的空闲时间。刷了牙洗了脸我又坐到电脑旁,写我的心事。人现在变的很奇怪,有些事可以对电脑说却不可以对人说,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防范意识。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在抱怨这个社会的同时却不自觉的按照它去做。

在十点五十五分时候我准时到达店里,此时店里的客人还不多,几桌客人分散的坐在大堂里,低声细语着。

我在桌间的过道里慢慢的走,等待客人的召唤。

“你好,还记得我吗?“桌边的一个客人突然抬头看我。

“你怎么在这?”我真的没想到殷涪涪会到这里来吃饭。

“这是我们的缘分啊”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我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复。

“我就在附近工作,”算是回答了我的问话吧。

“哦”我已经找不到话说,准备离开。

“下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算是感谢”她在我转身的时候突然说。

我茫然了一下,本想推脱有事,还想说些漂亮的场面话,可是一见到她那眼神,“好的”就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

那种眼神总是会让我想起素学姐,那种期待,那种鼓励。素学姐教我跳舞的时候,素学姐把我拉进热闹的人群的时候,给我的也是这种眼神,让人无法抗拒。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她疑惑地看着我。

“没..没怎么,”我忙掩饰,我怎么可以对一个只有二面之缘的女孩说出我此时的内心感受呢?i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她突然问我

“靳生”我回到。

素学姐从来没喊过我靳生的,她总是喊寄生

“素学姐,那个字念jin哦“刚开始我每次都要跟着纠正,

久了我终于放弃。因为我发现想改变以前学生物的素学姐的发音比让我改个名字要困难的多。

“寄生,你知道寄生都是需要寄主的吧?你的寄主呢?”素学姐这样问我的时候,我楞了一下。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傻瓜”她嗔笑着望着我摇了摇头。

一时素学姐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茶杯。

我也低着头看茶杯,一片片茶叶漂浮在上面,下面某些杂质在飞快的运动着,似乎要冲脱茶水的束缚,还有一些在彼此撞击着,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向后边退。

“学弟,在看什么呢?”素学姐看着我。

“在看杂质打架”我有些揶揄。

“是吗?”她还是一脸微笑的看我,丝毫不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我们就好象杂质,冲撞的越厉害,彼此退离的也就越远”我黯然,最近总是胡思乱想,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回到这个现实中来。

学姐从那时起就一直没有再说话,仿佛一直在思索着什么,表情空洞而茫然。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现在可以出来吗?”我一听就知道是涪涪的声音。

“好啊,我马上去找你。你在哪?”

“浣花缘”接着她告诉我具体的地址,只是离我工作的地方不太远的一个小店,店主是两个年轻的姑娘,我进去的时候她们冲我微微笑了笑。

“怎么样,这里的气氛不错吧?”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仍穿着我第一次见她时那件米黄色外套配牛仔。

她微笑的看我,我仍是原来的那一套衣服。

“怎么第一次和女孩吃饭,就穿着这么随便呢?”

我知道这样穿对了她的脾气。

这也是素学姐告诉我的“寄生,记得以后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不必刻意穿着,保持本色就好”

“是吗?可这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了,另外我也怕换了你就认不出我了”我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女孩子面前哭穷可是男人大忌啊”

“我又没打算追你”当然这只是我在心里说的话,如果说出来,我会对我还能不能再回到我那小窝产生严重怀疑。

我们点了三个菜,不久就上齐了。

侍者旋转着身躯把菜端上来的时候,我突然有种错觉,这是那种学姐跳过的舞步,只是我再也想不起来。

“你怎么会一个人住呢?没和父母在一起吗?”我终于还是问出了我第一次的困惑。

“当然有我这样做的理由”她淡淡的说,好象是回答了我的问话,但除了让我更糊涂,别的我什么也没有得到。

但是我也没有笨到连她不想说都看不出来

于是我识趣的停止了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会到台北来呢?”

我的原因当然很简单也很现实,想找份好点的工作而已。

“店主是一对姐妹吧,都很可爱啊!”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是吗?确切的说她们是两个孤儿”她特意强调了“两个”。

她们不是亲姐妹。

可是她们的神态,她们相互间的眼神,即使她们的外貌都很像。

“估计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另一个女孩的爸爸的私生女”我压低了声音告诉她这个秘密。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伸舌头再也不敢说话,没想到我这个一向不喜欢说话的人第一次出口不逊就吃憋。

她低头吃饭,再也不看我,我闷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今天我会说出如许的话,这不是我啊。我呢?我到哪里去了呢?这只能归于一种解释,我不知不觉间被晚萧传染了他的冷笑话。

冷晚萧是在我工作的店里唯一和我说工作以外的话的人,据说他对谁都这样,好开同事的玩笑。

“第一次做这活吗?”我刚到店里的时候他就凑上来。我点了下头。

他左右看了一眼,悄声对我说:“看到那个70a的女人了吗?以后在她面前千万不要说a,那是她的禁忌”。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深深的点了点头,可是第一天我就遇到了麻烦,我需要向她报的顾客评分表里面有一大堆字母,有别的倒无所谓,偏偏有一大堆a,最后我向她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被铺天盖地的训了半天才放我出来。而晚萧却已经笑的连小便都快失禁了。后来才知,主管根本就没这个禁忌,只是他知道我今天要报的表里面有一大堆a,就开我玩笑的,虽然后来他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惩罚,可是他还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无可奈何。

“在想什么呢?这么好笑!”她一抬头就捕捉到了我嘴角的笑意。

“没……没什么”我忙掩饰。

她又瞪了我一眼。

我赶紧说,“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同事,我刚才说出那句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他传染了。。“接着我跟她说了那天的事。

她微微一笑,甚至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如果是素学姐,她此时的笑声肯定会引起所有顾客的侧目。

“我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她像对自己说又象是对我说

我没有接话,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接

这是个和我一样的人吧?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开开玩笑。露露笑脸,可是只有自己的时候却总是让自己陷入悲哀的境地,有没有悲哀的事情发生对我们的影响都不是很大,这是我们天生的性格悲哀。

素学姐的事也只是让我更加悲哀而已,只是有程度上的差别却没有本质上的,或许当初如果能继续到现在,会发生质变,可惜,这终究是或许,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会把这一切归咎于命。

吃完了饭,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两姐妹中的一个突然悄悄拉住我说:“你是她男朋友吧?她都等你三年了呢,怎么现在才回来的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他不是的”“幸好”涪涪此时转身说道,语气中突然没有一丝的感情。

性格的悲哀原来只是伤心事的累加罢了,环境的刺激再加上我们性格的逆来顺受,于是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你要好好照顾她哦,要知道你是除他之外第一个和她一起到我们店来的哦,只可惜我没有见到她原来的男朋友怎样,值得一个女人浪费三年最宝贵的时光去等待”两姐妹中的一个在我临走的时候又悄悄对我说。

我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我也终于可以大概的猜出,她一个人住的原因

在等那个人吧?

但更多的困惑也缠绕在了我的脑海中

为什么三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出现

是早已分道扬镳,而她仍痴心不改还是织女牛郎,鹊桥尚未搭成又抑或是别的什么更悲伤的事情

只是,我不知道我能否实现对那姐妹俩的承诺

彼此只有相互存在于对方心中,才能做到毫无做作的关怀,可是我们是否已成为朋友?仅是三面之缘而已。

“怎么样?今天吃的还好吗?”她说的时候全不是为着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客套。

一般主人等客人吃完要走的时候,总是说饭菜简陋,招待不周之类的话,只是场面上的客套,饭菜再好,招待再周全,这些话还是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为了表面的文明而已。

但我感觉的到,涪涪的话不是因为客套,而是出自内心。“很好,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愉快的一餐了,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此时我真恨自己以前没有好好的进行措辞训练,以致现在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去表达我的感激。

她微微笑了起来,那种很满足的微笑。走出店来。

“我们要到哪里去呢?”她说。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原以为下一个目的地该是回家的。

“说实话,现在回去是早了些吧?”不知道她是给自己找理由还是向我暗示什么。

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聪明人看,有很多问题也就拿笨人的思维来考虑。

“说实话,我们走走可好”说出这话我额头有点冒汗。

和刚相识的人散步,还是第一次,估计她也是。

“说实话,我也有这个想法。”她微笑着看我。

我也笑了起来,不名所以,还有点傻。

现在天还不是很热,接近落山的太阳已有点清冷的感觉。

路上象刚经过暴风雨般的空旷。

人们的文明还没有达到把垃圾带到远处的垃圾箱的境界。

四周散落着果皮纸屑。

给这个世界一个真实的感觉,至少有人的气息。

“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爱哦”她笑着看我。

“说实话,是吗?”我凑趣的问。

“恩”她很认真的点头

我倒不好回答了,只好微微一笑。

我们慢慢的走着,偶尔淡淡的冒出两句话来,不过极少,大部分的时间在沉默。

她在前面慢慢的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低着头轻轻的迈着步。

我在她身后大约一米的距离

无聊的看着街上忙碌的人群,大家都有自己的方向,而我似乎只是时间在赶着我向前。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将我从百无聊赖中惊醒过来

一辆白色的丰田紧挨着涪涪停在那里

不知何时,涪涪已经越过了行车线进了快车道。

车主咆哮着,因为刚才的紧张面容已有些扭曲。

涪涪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委屈的望着那车主,不发一语。

我忙将涪涪拉到了路边。“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仍是刚才那委屈的眼神。

“看来你需要我的帮助“我故作轻松的说着,边让她走在我的右手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回过神来。

“刚才,不好意思,我总是容易入神,他也。。。”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死死的咬着嘴唇。

想到了她的以前吧,那些个充满了欢乐或悲伤的过去。

只是可惜人无法永远活在回忆里

总要跟着时光同行。

当我们截取那一段不愿逝去的回忆,放进胸膛。

过去和现在交织混杂

虚虚实实的世界很容易让我们迷失

看看表,四点四十四

“说实话,再不回去我恐怕明天只有跟你蹭饭吃了”我快到上班的时间了。

“恩”她条件反射般的应了一声,“你要上班了吗?”

“恩,你坐巴士回去”

“恩。。那。。。。。再见,”她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茫然的眼神。

我转开身,那一瞬间我似乎觉得有种特别又很自然的感觉,想送她。

那种感觉自然到天冷了就自然的想多穿件衣服一样。

终于我还是走了,一转过身就再也不敢回身说再见。

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第二天是周末,原本就跟朋友说好今天我要去找房子的。

八点的时候被迫起床。

胡乱的刷牙洗脸就走了出来。

由于是周末,大多数人现在还躲在被窝里睡觉,所以街上的人并不多,难得可以呼吸这么新鲜的空气,到台北以来还是第一次起的这样早,就可以享受到这种待遇。

原来上天真的是公平的,在你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它总会用另外一种东西来补偿你,不多不少,刚好够。

走了工作附近的好多街道也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不是太差就是太贵。

走的筋疲力尽,突然发现又到了珊瑚路上------遇到那个叫殷涪涪的女孩的地方。

百无聊赖间,一则招租启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如果不是象我这样特意寻找的话根本看不到那张启事。

它躲在一堆废旧的各类宣传纸中间有点另类。

启事的内容如下:招人合租,有意者请致电*******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不是一个有经验的租房客。

我照着上面的号码去了电话。

“喂,请问哪位?”那头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一时我都忘了说话。

那边又喂了一句。

我赶紧也“喂”了一句

“有什么事吗?”

这次我绝对没有听错,那绝对是殷涪涪的声音。

世界原来真的是这么小的。

或者说是我们的缘分。

“请问你是殷涪涪吗?”我仍打算试探一下,虽然有些冒昧。

“是啊,请问你是……..你是…”她似乎也想到了我是谁。

“我可以去看你吗?”我临时改变了话题。

“好啊”那边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同意了。

我在楼下买了些水果,按下了门铃。

她开门的瞬间楞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到的那么快。

她的客厅仍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那盆夜玫瑰却稍稍枯萎了些,毕竟躲不过时光的轮回。

‘怎么想起来要来看我呢?“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微闭着眼睛,神色波澜不惊。

“说实话,我是看了招租广告来的“我还是说了实话。

我有点不敢幻想和她住在一起的情景。

虽然现在这样的方式很流行

但我还没有和一个单身女孩同租的心理准备

默默祈祷着她没有听出我的话意

即使直截了当或者委婉的拒绝

我也会松口气

只是我不是那种在这样的时刻可以神鬼不知的转变话题的人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哦“

“你怎么会把广告贴在那么不惹眼的地方呢?“

“无所谓能不能合租,反正我一个人也付的起房租“她睁开了眼睛,望着我。

“你要租房子?“

我点了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她会不会以为我是别有所图呢?

刚想解释两句,她似乎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

“没事的,和男生合租也蛮好,很流行的啊。“她微笑着看我。

我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房租,水电费一人一半,如何?”她收起笑容,装做很严肃的样子跟我提着条件。

我点点头。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带朋友回来,女性的更不能”还有这个苛刻的条件。

不过想想我在台北也没有什么朋友,就答应了。

“恩”她歪着头又想了半天“没有了”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啊?”她甚至又有点笑意的看着我。

“下午吧,行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行啊,这个给你”说着她递了一把钥匙给我。我伸手接了。

我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

但这样性格的一个女孩

会同意与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同租

这多少有些让人奇怪

下午的时候我跟朋友道了打扰这么长时间的谢,朋友帮我把东西送了过去。

刚到门口,涪涪已经把门打开。

她微微笑了笑,指着其中一间房,示意那间是我的。

其实我的东西很少,最大的就是那台跟了我四年的电脑了。

余下的就只有一包衣服,一堆书。

朋友临走时诡异的朝我一笑“那个女孩很正点哦,怪不得这么着急搬。”

我笑了一下,对于这种事解释不清楚的事情,索性什么也不说。

我允诺过两天请他吃饭,他笑说至少要两顿。

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到街上买些必需品。

这是一条幽静的街道,行人并不多,不远处的一个超市也显得有些冷清,但幸好东西还比较齐全。

却不知道涪涪为何要舍近求远,那里也有她的故事吗?

胡乱吃了点晚饭便回到住处

涪涪却不在客厅了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我的卧室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象着原来住这个房间的女孩是怎样的一副样子。

躺在这张床上的她是什么样子,

睡觉的时候她是习惯侧睡还是仰睡。

总感觉这个屋子里还有那个女孩的气息。

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如果过去这个屋子的房客是个男的我还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总是睡不着,于是起床打开电脑。

浏览些花边新闻.

渐渐的有些倦意了,打算喝杯水就睡觉。

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估计她已经睡了吧。

我打开门,意外的客厅的灯还亮着,她蜷缩在沙发的一隅,似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那一刻我强烈的感觉到她的压抑与寂寞。

“你没事吧?”我尽量的轻声说到。

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惊吓到了她。

她突然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幸好瞬即便恢复自然。

“你还没有睡吗?我不习惯早睡,总是睡不着,躺在那里象一具没有思想地死尸,还不如在这坐着,至少可以知道自己仍是一个存在,不论对这个世界是有用还是无谓。”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地话,还是从我们认识开始的第一次。

“真的没事吗?”我又问了一遍。

“恩”她看着我微笑了一下。“以后你会习惯的,每天不到一点我是不会睡的”

“哦”我哦了一声算是回应,虽然以前我也是这样,但我只会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盯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脑海中放着一段段往昔的快乐的片段。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行为很奇怪”她看着我,似乎一下子就洞察了我的内心。

“没有啊“我忙掩饰。

“没事的,你不觉得我奇怪我才会奇怪,除非我们是一类人“

我没有说话,我要怎样和她解释呢?

告诉她以前我和她一样也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

告诉她这样做除了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别的什么作用也没有?

这样的人只可以慢慢的让事情来改变却不可能一时被话语所改变。

我们又陷入无语的境地。

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痛苦起来,一只手抚着胸,另一只手扶住了茶几,慢慢的蹲下去,

“怎么了?“我忙上前扶她。

她艰难的朝我挤了个笑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是在向我表示她还好还是叫我别碰她

“没事的,一会就好“她终于还是挤出了几个字,估计这也是她最后的力气了。

过了五分钟,在我感觉中似乎又五年的时间里她的痛苦的神色终于渐渐的减轻了。

我使劲呼出了一口气,回过神,我的脸上也满是汗水。

她朝我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我笑着摇了一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会这样,对着她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我自己。

“经常这样吗?有看医生吗?”

“自从…..我的心老是会痛,看了医生,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说这是心里疾病,只有靠自己来治疗了”

“恩”

“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也在疑惑?”

“恩?”我不知道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你肯定不相信我是因为流行异性合租就同意你租下的,对吗?”

我笑了笑,他的确也是一个聪明的人

即使内心被痛苦折磨着,却只要轻瞥一眼,就可以大概了解对方的想法

与这样的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实事求是。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远比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更容易取得他们的信任与好感。

而我,恰恰就是不会撒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