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孤烟诀 > 第十三章天魂地魄

第十三章天魂地魄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呵呵,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好了别生气了,快去炼刀吧,要是没有天魂刀你的天魂刀法也只能发挥出三成的功力,怎么抵御那么多的敌人。”古九娘抚摸着已经日渐鼓起来的肚子,一脸的幸福。

“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铁云天附在古九娘圆滚的肚子旁边静静地聆听着,脸上渐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快去铸剑吧!”古九娘不由的催促道。

“嗯!”铁云天转身来到了房子的另一处,那是以前铁匠专门用来打铁的地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村庄竟然已经衰落了,方圆数百里都是高山不见一个人影,当日铁云天和古九娘来到这里之后便在这里住下了,如今古九娘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火光四射,点点星光溅到周围坚硬的岩石上,一把刀已经在铁云天一锤一打之中渐渐成形。铁云天本是铁匠的后代,世世代代以打铁为生,本来属于他应该是平凡但并不枯寂的铁匠的生活,一个并不是偶然的选择的改变了铁云天的命运。当年天山老人高一山为了能击败西域魔尊而闭关挂月峰的梦刀阁整整三年才研习出天魂地魄刀法,当时高一山老人在燕山之巅演示天魂地魄刀法时候天地为之变色,山川为之震撼,但是因为这两种刀法过于厉害足以将当时江湖之中任意一人击败,当时知情的人甚至说道天魂地魄刀法得其一便可称霸江湖。但是天魂地魄刀法需要极强的内力,所用的刀哪怕是精钢所制也不过是演练一次地魄刀法便要折断,炼制一把宝刀势在必行,于是燕山老人高一山带着自己三个月收集来的玄铁矿石找到了世代打铁的铁家。铁云天的家里世世代代以打铁尾声,主要是给江湖人士锻造各种的精钢武器,供江湖人士使用口碑极好,号称江湖第一打铁世家。高一山寻到铁家的时候铁云天刚刚满十一岁,铁云天的爷爷接下了这个活,但是铁云天的父亲却向高一山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留下一些铁矿石,第二个条件是教会自己儿子铁云天一套刀法,第三个条件是这把刀锻造出来之后高一山不得对外人讲起。高一山当时急于演练天魂地魄刀法便答应了铁云天父亲的三个条件,倒是铁云天的爷爷对于铁云天父亲的三个条件极为不满认为这必将害了自己的孙子,可是这偌大的家业也的确是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看管,铁家因为世代打铁不懂的功夫在江湖上吃了不少亏,铁云天父亲这点要求确实也有一定道理,自己倒也不便说些什么,这把剑锻造过程之艰辛,历经程序之繁琐,都是史无前例的,玄铁矿石练成为精钢耗时有三个月之久,高一山又亲自为这两把宝剑为了锻造这把宝剑铁云天的爷爷耗尽余生之精力,此剑见天日之时铁云天的爷爷也跟随着去世了。据说为了练就此剑铁云天的爷爷不仅耗尽毕生心血更是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块鸡血石放入锻造宝剑的炉中,天魂地魄刀便带上了一道鲜艳的血色印记,两把刀就像是两队好兄弟与生俱来就带着一样的印记,鲜艳明亮。天魂刀刀柄是铁云天的父亲亲手雕制的狼头,地魄刀则是一个龙头。对此高一山很是不理解为什么天魂刀雕制狼头,而地魄刀雕制龙头,对此铁云天的父亲只是说道那是铁云天爷爷的想法,高一山在两把宝刀练成之后再燕山之巅演示刀法,当时在场的只有铁云天和他的父亲,天魂地魄刀法的威力深深印在了铁云天父亲的心里,铁云天父亲便指定铁云天要向高一山学会此道刀法,高一山早就已经发现铁云天是一个练武奇才,如果自己不收他为徒日后定为他人所得或许到给江湖添了一点危害,倒不如自己先入为主便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了铁云天父亲的要求。但是高一山也要铁云天的父亲铁四火答应自己,铁云天跟自己学武的事情不得跟外人讲起,否则铁家遭受的任何危险都与自己无关。铁四火虽然不算是江湖之人可是这么多年也见过无数江湖之人,对于江湖之中的怪规矩也知道不少,对于高一山定的规矩他倒也能理解便一口答应下来,从此铁云天跟着高一山浪迹江湖,潜心学武。

铁云天果然是练武奇才不出五年时间已经完全掌握地魄刀法,那是铁云天刚刚满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就已经掌握了地魄刀法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高一山不想自己有一天无法掌控自己的徒弟在铁云天掌握了地魄刀发之后便让铁云天离开了自己回家看望父母,高一山并没有将自己天魂刀法传授铁云天他似乎冥冥之中感觉到此人将来必有大难,他不想自己徒弟给江湖带来灭顶之灾。

高一山在铁云天临行的时候警告铁云天无论铁云天今后是荣华富贵还是落魄潦倒都不得向任何人说起自己和他的任何事情否则高一山将亲自清理门户,可是铁云天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徒弟,高一山答应如果铁云天在江湖实在是无法立足之时可以前来燕山寻找自己。高一山并没有带着自己练成的天魂地魄刀法去西域雪山和魔尊决战,因为中原江湖集结了当时顶尖六大高手前去和魔尊决一死战,他不需要天魂地魄刀法也能战胜西域雪山的魔尊。

铁云天告别高一山之后立即连日奔赴自己的家里,一路上他无心欣赏柳绿花红的尘世,他也无心逗留名胜美景之地,一连数日他终于一身风尘的回家,父亲已经老了许多但是依然继承了爷爷的风范还在打着各种武器,一锤一打之间将自己毕生的精力耗尽在一件又一件武器,这一件又一件武器从这里被江湖中人拿走而后又会沾上多少人的鲜血,如果没有武器那么很多无辜的生命也就得以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下去,可是如果没有武器这个世界也很难说是善是恶。

“父亲,我回来了。”铁云天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可是那血肉之情却不为所撼动,这就是感情,这就是亲情。

“儿啊,儿啊真的是你吗?孩他娘,孩他娘,儿子回来了。”打铁的炉火苍老了父亲的年龄,铁四火看着自己的儿子,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颊浑浊的泪水竟然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看着自己的日子瘦削的面庞五年来儿子吃了多少苦。

“云天啊,云天!”铁大娘在儿子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儿子的声音虽然五年过去了,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曾经五年的时间母子不能相见相隔千里,可是那血肉之间的联系却是从来就没有的断过。

此时的三人虽然没有抱头痛哭,却也是相顾无言,泪流满面。

“儿啊,走我们进屋里面说。”这些年铁家已经积攒了不少的积蓄,铁四火也准备干完这批活也就不敢了,而今儿子回来了就更加坚定了铁四火的决心。

“这些年怎么样?过得还好吧?”铁云天率先问道。

“都还好,你这一回来我到准备以后不再打铁了,你愿意****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是不愿意打铁这些年的积蓄到也够我们几代人的花销了。”铁四火毕竟是老了,不想再把自己剩下时间消耗在打铁以及造武器之中,他要尽享天伦之乐,他希望从自己这一代起改变铁家世代打铁的命运,只是他要在结束之前完成最后一次打铁的活计。

“父亲觉得好就好。娘你还咳嗽吗?我师父知道你的病之后特意配了一副药让我带给你,一会儿我把药给你煎了,你喝完就好了。”说完铁云天就把师父临行前给的草药从包袱里面掏了出来,这是一个青色的包裹,颜色已经发淡发暗但就是这样一个朴实不过的包却是当今世上西域雪山天蚕丝所制,这个包裹本来应是如天山雪般洁白的颜色,高一山为了不让世人窥探此宝物特意用自己制作的涂料将这个包裹凃染成为青色,以用来掩饰此包裹的奇异之处。高一山一共有两个这样的包裹,另一个包裹被他用来裹剑,高一山发现用玄铁制作的宝剑总是会发出一种淡淡的红光,而且用于制作玄铁剑刀鞘总是会被玄铁剑渐渐腐蚀成为虚无,人背在身上玄铁所制的宝刀会渐渐吞噬人的内力,使人渐渐功力丧失。至于铁云天并不知道这个包裹的种种好处,他只知道这个包裹背在身上总是会有一股凉气透彻身体各处,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自己的周身各处也是凉爽透彻丝毫不觉炎热。

“云天,你这个包裹是从哪里来的?”铁四火虽然不过问江湖之事,但是这么多年他也见过不少江湖人士携带的各种宝物,他一眼便认出来这件包裹布不是一般的材料所制,但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个包裹布一定是不同凡响。

“这是师父临行前给我的,怎么了父亲?”云天心里这仅仅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包裹布,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价值的话哪也仅仅是因为这是师父赠予的一件东西。

“我看这件包裹布不同凡响,你一定要要好好保存不的丢失啊,将来你必有用途。”

“嗯,即使没有用途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我也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娘我去给你煎药吧?”铁云天拿着青色的包裹准备出去。

“不用了云天,让彩儿去吧!”

“彩儿?”铁云天听了母亲的话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彩儿是什么人,自己从踏入家门到现在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也没有见到家中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嗯,彩儿是你母亲从外面买的一个丫鬟孩子,她家里面遭了难逃难来到北方你娘见她可怜便把她收留下来,毕竟我们都老了有些事情干不了,还是需要一个年轻人帮忙,没事就帮忙做做家务活,来咱们家还不到两年时间却干了不少事情。”

“奥,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呢,我好好谢谢她!”从父亲的话语里面他听出了,彩儿照顾自己的父母还是尽心尽责的,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取代了自己,对于这样一个好姑娘自己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出去买菜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正在铁云天一家聊天说话的时候,彩儿回来了,她一进门便看见了屋子里面多了一个瘦削但十分壮实的年轻人,她看见铁四火夫妇对于这个年轻人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言谈之间留露出自己不曾见过的亲切,或许这个人就是他们经常说起的铁云天——在外习武的儿子。

彩儿今天并不知道铁云天回来所以买回来的菜也就很是简单,铁云天看到自己父母平时吃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节省,心中的愧疚之意便又加了几分。

“彩儿,这就是云天,今天刚回来。”

“公子。”彩儿向着铁云天微微点头示意。

“嗯。”铁云天十一岁的时候便离开了家里跟着高一山学习武艺,五年之内他除了自己的师父在深山之中他没有见过任何人,对于女孩子他的记忆依旧是十一岁时候影像。彩儿到没有显得过于拘谨倒是铁云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刚才设想好的话语此时大脑竟然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

“彩儿,你先去把药煎熬一下,等会出去再买点东西叫上卖炭的张大爷还有邻家的李大爷来咱家吃饭。”铁大娘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拘谨也只得想个理由先让彩儿出去,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

“嗯,夫人那我先出去了。”彩儿挎着菜篮出去了,只是铁云天的脸颊依旧绯红。

“云天啊,你这可不行一跟女孩子说话就脸红,将来要是结婚了可怎办啊!”铁四火看着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的云天心中微微担心。

“嗯,知道了父亲。”

彩儿是第一次见到铁云天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悸动,自己是南方一户家境殷实人家的孩子,父母管教甚是严格也不曾见过什么世面,但是自幼父母便教自己读书识字,倒也懂得些礼数。那年家里造了大难父母双亡,只剩下自己逃荒到了北方。如果不是铁大娘收养自己早就饿死或者被人侵占了惨死街头了。自从自己进入铁家的第一天心里面就暗暗发誓既然铁大娘把自己收留了,给了自己第二次生的机会,那么铁家夫妇就是自己在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即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这份恩情,彩儿已经在生火做饭了。

“彩儿,来我来帮帮你。”

“不用了,铁大娘你回屋里呆着吧,云天刚回来您应该多陪陪她。”其实只要铁大娘不是很忙饭都是铁大娘做的,虽然是铁大娘收留了彩儿但铁大娘就像对待亲生闺女一样待彩儿。

“行了,今天大娘做饭你回屋里呆着吧!”铁大娘推搡着彩儿往屋子里面走,可是彩儿瞬间脸颊红了半边。

“大娘,你就饶了我吧我一个女孩子在屋子里坐着看你做饭多不好啊。”彩儿轻声向着铁大娘说道。

“好,那就留下来陪我做饭,打下手。”铁大娘温馨的拍了拍彩儿的肩膀,便开始忙碌起来。

“嗯,大娘我来打下手向你学习,呵呵。”彩儿咯咯的笑出声来。

时间荏苒,铁云天后来和彩儿结婚了,没有媒妁之言只有父母之命。彩儿的生命获得了重生,她在度释放燃烧着自己的生命,让自己的生命焕发着光彩。但是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可能是波澜不惊的,尤其是像铁家那种家庭。虽不是江湖的焦点,但从未被江湖忘记。若想退出江湖人的记忆,则必引起江湖人的猜疑。

连环的苦难在铁家幸福美满过了三年之后开始了。世事本就是这样,原本看似平静的生活其实早就已经波流暗涌,终有一天这些波流暗涌会浮到一个平面上搅起惊涛骇浪,从此在难得到安宁。苦难的事情已经开始了,这意味着幸福的日子或许再难来到。

福之祸之所倚,祸之福之所潜。平静的生活如果建立在纷争不断的江湖之中是不会得到真正的平静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凡是想获得真正平静生活的人最后都会隐匿于江湖之外。

那几日细雨淋淋漓漓下个不停,因为铁家不再打铁整条街都显得无比冷清,甚至就连这个小镇也也显得冷冷清清。这是一座自秦始皇统一六国时便存在的小镇,年代悠远,所以在这个镇上生活的人们也都有一些自己独特的技能,只是这些技能经过千年的传承早已丧失殆尽,不过仍有江湖中人人人皆想掌握的技能,这里的老人严格遵循着上一代先人的警示,宁死不外传任何技能,至今这条铁规仍被这里的人严格遵循着,因为不遵循铁规而带来的灾难实在是让人悲痛欲绝,无法接受。在这个青石铺地,青砖为墙的小镇之中随着连日阴雨绵绵已经发生了许多怪事。

“彩儿,有了身孕就不要在帮家里忙活这什么了,这样对胎儿不好。这段时间家务活都交给我和云天吧,你就好好歇着我可等着抱孙子呢。”铁九娘轻声说道,话语里面浸透着丝丝暖意。

“娘,孩子才刚刚六个月怎么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彩儿抚摸着自己日隆起来的肚子,目光里面留露出了母爱的光辉。

“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生的在我心里都一样,毕竟都是云天的骨肉,铁家的血脉的延续。”铁九娘深明大义再那个年代是很难得的,只是往往人的最卑微的盼望总是会被无情的命运袭击,那是致命的一击,永世不得翻身,无论善恶。

铁家不再打铁之后便改了在小镇后面的山上打猎,每日铁四火父子晨起上山,傍晚回来。那日黄昏过后天色渐暗,铁四火父子肩扛着猎物正在往家里面赶,一路上一对父子有说有笑,天上虽然已经暗了下来可是依然能看见事物,铁云天发现自己生活多年的小镇今天竟然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父亲,今天为什么镇里如此安静,不见炊烟,也没有任何声音。”铁云天止住脸上欢乐的表情,全身的肌肉以及神经此时保持高度警惕。

“就是啊,搁平日镇里面早就做上饭了,该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吧?”铁四火对于这样的场景也很是惊讶,虽然镇里面曾经遭遇过灾难,可是也没有今天那样的静,那可是一座小镇啊,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父亲,你先呆在这里我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小心点,儿子。”

“知道了父亲。”铁云天立即全力向着自己的家方向奔去,周围搅起了鲜嫩的落叶以及轻飘飘的枯枝。

铁四火看着自己儿子的背景一时间感慨万千。儿子真的已经长大了,他的小时候宁可被炼铁炉中烈烈燃烧的火映红自己稚嫩脸庞的也要看自己捶打着铁块的年纪伴随着自己在儿子心中无所不能的形象而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儿子真的已经长大了,他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和狼熊搏斗,他锐利的眼光可以洞察自己所处环境的任何危险,他理智大脑让他学会以最省时最省力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的意志可以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而忍受着各种侵袭、痛苦、诱惑。铁四火知道儿子在燕山老人高一山的培育下已经成为了江湖之中的一流高手,铁四火本来想让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去江湖之中赶出一份属于自己的业绩和辉煌,只是他近年来越来越感觉自己老了所以他不再打铁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伴着自己走过这段不断衰老的过程,这段最终会被死亡吞噬的生命。他很自私,他又是伟大的。他因为自己需要变得自私,他因为博大的父爱的而变得伟大。

铁四火没有听儿子的话,没有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只是想去看看自己镇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他只是在这个地方等待了太久。他离开了铁云天让他不要离开的地方,虽然他走得很慢,但是危险是不会因为他走的很慢就不降临他的身上。或许就像唐僧离开了孙悟空在地上划得那个避魔圈,若在此圈平安无事,如若离开生死难测。

铁四火距离他生活多年的小镇越来越近了,整个小镇没有一盏灯再亮着,他不知道镇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在镇子里面怎么样了,他多年的阅历告诉自己危险正在向自己逼近但是他无法抵抗甚至无法逃脱,每当与野兽搏斗的时候他总会有这种感觉只是今天这种感觉被加强了数百倍。这种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甚至想要离开这个镇子,只是即使他死也要知道这个镇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亲人究竟怎么样了。他继续挪动步子一步比一步慢,一步比一步谨慎。只是这场谁也无法料到无法阻止的危险已经来了。

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箭矢破空之声向着铁四火袭来,铁四火凭借多年的打猎经验躲过了这一箭,只是他没有料到这破空之音竟然不仅仅是一支箭矢发出来的而是三支,他躲过一支箭矢的危险,另外两支箭矢却穿透了他的脖颈,鲜血汩汩的流着浸湿了周围的土地。铁四火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那是一双惊恐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放大。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铁云天发现自己已经死去多时的父亲。他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也知道是什么人杀害了他家里面所有的人,他的亲人乃至整个镇里面的人都是无辜。一个镇子里面的人全都死于一场江湖之间的决斗,他们将决斗的地方选在了这里,谁要是击败对方就可以获得埋在这个地方无数财宝,这些财宝足以在建立一个帮派一切为了利益,因为足够多的利益他们杀害了足够多的人,整个镇子的人全都死于这场为了利益而战的决斗,他的妻子是一个例外被铁九娘藏在了家里面的地窖下面躲过了一劫。

父亲死了,但是父亲死不瞑目。他发死誓要为自己父亲的报仇,他要杀光所有参与这场为利益而战的江湖人士。他被自己的父亲走向他生前经常来捕猎的地方,那里也是他和彩儿暂时居住的地方,他和彩儿处理好父亲丧事后便在这片丛林之中的木屋里面居住下来。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彩儿也因为那场决斗看见过多的血腥日日噩梦连连,因为生孩子难产而死孩子也死在了彩儿的腹中,最终留给铁云天的只有仇恨,无限的仇恨,就连心都无法装满的仇恨。

他开始到处打听参与那场决斗的门派他在杀光两个门派后,整个江湖为之震撼。以一己之力杀光两个门派在江湖之中从未有过,他杀光了参与那场决斗的所有人,却无法杀光参与那场决斗人的后代以及亲人,无穷无尽的暗杀、挑战、毒害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他走到哪里哪里便是一场血腥,他来到那里那里便是一场决斗。死的人越来得越多,寻他的人便越来越多,直到后来整个江湖都在与他对抗,他无所畏惧他的仇已报,他的恨已销。只是他还不愿意死,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他要看着他们失去亲人痛苦的样子,他心里已经接近变态。

直到遇到古九娘,古九娘的爱温暖了他冰冷的心,点燃了他早就已经死去多时的灵魂。

他和彩儿如果说是父母之命,那么他和古九娘就是两情相悦。

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走到今天。(未完待续)